我与那几位北方的哥们儿不同,我不太喜欢小桥流水的江南。
也许是因为身在其中,逃不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劣性,一如老夫老妻,纵使浑身解数,也提不起多少性趣。
出生在江南的我和两个哥哥,都没能长得像父亲一样魁梧,但脾气的暴躁,却与蚊子扯上了关系。
江南的夏日午后,总会有片刻突如其来的燥热,让人昏昏欲睡。
躲在阴暗处的花蚊子开始行动了,速度之迅猛,动作之狡捷,每当我察觉,手臂上、腿肚上早已被它们偷袭了数次。
非正常死亡,大多数是因为贪婪。
花蚊子熟知此道,每次吮吸恰到好处,既不会因插入太深引起不适,也不会因逗留的太久徒增被人察觉的风险。
像是混迹股市玩短线的散户。
望着小臂上渐渐隆起的肿块,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夏日午后。
我趁着午休带去秀水街买衣服的女孩,她胸部伟岸,结实且富有弹性。
我们仅有一次,似花蚊子嗜血般的性爱。
“你吃够没有?”她嬉笑着问我......
以年纪来说,幸免暴尸别人的掌心,足以说明我懂得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