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念(文/杭州格荣 罗旭) - 草稿

教师节快过去了,现在才有空坐下来把这些年的思念与愧疚跃然纸上,算是对不安心理的一种慰籍。传统的国人,对老师有与生俱来的尊重,这个职业的高尚和艰辛,值得我们崇拜、敬仰。今天,没有给我的老师和家人的老师打电话或发短信。但,都在心里,仅以此文,致敬我人生中给予我知识的老师们。同时,向我家人的老师们致敬——学好知识、管理好自我,是给老师最大的红包。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在我的成长历程中,老师们总是那么专注地关心着我的每一步进步,虽然现在所收获的,之于他们所期望的相差甚远,但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却时时敲击着我懒惰的灵魂和皮囊,鼓励着我继续蹒跚匍匐。

都说人生的第一位老师是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位综合了母亲、朋友、知己于一体而我又认为非常伟大且崇高的女性来说,太多的文字无法去描述与表达,因为实在感觉这种情感用我笨拙的文字来描述,是对母爱的一种亵渎,只能按下不表,等我老去的那天,等我无法成长的那天,再记录下我内心的这份感动与感激。只记得母亲教我认识的第一个字是“人”,排在后面的是“口”和“手”。一个人字,书写了30多年,还好,朝着父母期望的方向,依然写着仿宋体,而没有偏离到草书或者狂草。感谢第一位老师以自己多年的经历,精心地从这么多汉字中挑出一个分量最重的,教我认识的第一个字。

记忆中的第一位老师和很多人一样——幼儿园的阿姨兼老师,一个村支书的女儿,梳着那个时代的大辫子,额前的流海总是盖住她的一个眼睛,然后她总在书写完面向我们的时候,用嘴里的气吹走盖在右眼上乌黑的头发。老师姓易,至今仍然不知道她的全名,因为小时候总感觉打听老师的全名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上幼儿园的时候大概三岁,很多事情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隐约记得教室里的课桌是石头做的,学校里有小飞机模型,只有听话的学生才有资格玩。听话的学生放学后还有糖果,我们叫“鹅板儿糖”,用浸过蜡的花纸包裹着,或许是因为听话,或许是父母留给老师的印象好,每次放学我都能得到比同学多一到两颗的糖果,放学的时候总放在衣服最保险的地方带回家,让父母来分配什么时候乖到可以品尝那份甜。

在我四岁时,父母望子成龙心切,在同龄人还在品尝幼儿园每天发放的“鹅板儿糖”的香甜的时候,我已经报名成为中心小学的学生了,大概是生平第一次撒谎,并且撒谎的对象是漂亮的刘红梅老师,在母亲一再叮嘱下,我回答老师关于年龄的问题时,懵懂地说“我7岁了”。但美丽而又聪明的老师还是从我穿着的开裆裤上判断出了我的大致年龄,或许是对于我父母的同情,或许是那时候对于老师教学质量考核不如现在这么严的宽容,反正——我很快在四岁的时候就开始了a、o、e的学习,至今普通话能说得如此标准,感谢父母第一时间送我去了小学,感谢刘红梅老师的噂噂教导。还要感谢的,不仅仅是学习上的,因为我第一次站着撒尿,也是我漂亮的刘红梅老师教的。8月31号报名时,我就收到了人生中老师下达的第一个任务——明天必须穿封裆裤来。在老师说话就是圣旨的年代,这样的事情对于会缝纫的母亲来说不是个难题。但是:第二天早上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教我穿着封裆裤撒尿的工作,母亲显然高估了一个四岁小男孩的接受能力,况且还在半醒半梦之间。于是乎,这个问题就留给了美丽的刘红梅老师。在那个早上喝红薯粥的年代里,上完两节课后的广播体操使我幼小的膀胱接受了极其残酷的考验。用小学时写作文经常使用的文字来说“刘老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学生之所想,急学生之所急”,因为以前去学校都是跟着堂姐一起去的女厕所方便,现在既然成了小学生,显然应该要分清男女之别。我至今没能理解当初刘老师为何不请其他任课男老师教我上厕所。记忆中刘老师很洒脱地把男厕所里的所有老师和同学统统赶了出来,以神圣的方式教会了一个小男孩儿该如何“站着尿”。我笨拙到无法用“师德”或更美好的词藻来形容我那当时未婚的、堪称大美女的刘红梅老师,但她让我至今对所有从事教师职业的人们来说——充满了崇敬。

        或许是我不具备神童的天赋,或许是上天不给父母望子成龙的机会,或许是太早用脑过度……当5岁的时候,我经常性地头疼,虽然手里已经拿到了下学期的课本,虽然已经看到了课本第一页上有蝴蝶和蜻蜓的图画,虽然我趴在教室的窗台上就着同学们的读书声哭了整整两节课。最终,我还是回到了家里。等到6岁半的时候,认识了又一位灵魂的工程师——廖显达。那是个50岁左右的老头,常年戴着帽子,以至于快毕业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自己敬爱的老师是个秃头。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我们心中高大的形象:他的皮肤很白,手指上常常留有批改我们作业后的红墨水;他的字在学校的老师中是佼佼者,尤其是毛笔字,虽然我想用最好来形容他,但我怕我的文字中带着对他的尊重而影响了本该属于他的公允。在我们那个学习“雷锋”和“赖宁”的时代,他首创着把雷锋和赖宁的像用毛笔画在了墙上,把雷锋和赖宁的眼神印在我们的心里,引导着我们成长的方向。他是学校里唯一的特级教师,在那个小学升学率低于今天大学升学率的年代,我的上一届学长们全班42人其中有16人考上初中,这在当地教育界是个奇迹,因为很多班级全班甚至一个考上初中的都没有……所以父母不惜辗转着托关系把我送到他的门下,虽然那时国家管得很紧,必须7岁以后才能入学,虽然我才6岁多,但我还是坐在了他教桌前面的第一张桌子前。他是个儒雅的学者,无论从外貌还是言行,他对我一生的影响保留至今,以至于我至今仍梦想着以他为目标,做一个挺直了腰杆的堂堂男子汉。他执拗地教学我们所有的课程,从语文、数学、美术、音乐、体育、劳动等等,他傲视所有不如他的老师,他把我们都当成他自己的孩子,生怕其他老师误人子弟,影响了他视作子女的学生们的前途。我们前任校长是廖老师的知己,老师单独教学我们所有课程的要求被满足了5年半,在这5年半中,我和我的同学们在学校单科、综合成绩、奥数、体育等项目中,总能成为佼佼者,也佐证了他教育的成功。他不会跳舞,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中,他叫我们唱三句半,歌颂新中国的伟大成就,现在我还保留着小时候演出穿过的陕北服饰,对扣的那种白衣服。因为这个节目,我们获得过特等奖;为了教会我学单口相声,他买了学校第一台私人电视机,电子管的19寸黑白电视,每天中午12:40,我都能在同学们午休的时候在电视机前和马三立会面。

他这种孤僻的优秀影响了我的一生,所有的成绩,只是他孤芳自赏时的欣慰,而不像别人浮躁时夸夸其谈地放卫星。他和我至今仍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厚黑学哲理,新任校长对他这种“不识实务”和“不合潮流”的做法非常反感,强行让他提前退休。消息发布那天,同学们都放声大哭,以至于我回家途中也没止住,很多认识我的人都关心我是否被人欺负。离开学校那天,就看到他一眼,一个50多岁的老头眼睛红得像灯笼,这是我一辈子不能忘怀的一天,我想:也应该是他一辈子不能忘怀的一天。我们在教室里收拾书本的时候,他冲进来用三角尺把平时贴在墙壁上每个学生后面的小红旗全部撕掉,把奖状、励志标语统统撕掉,然后跑回自己的屋拼命砸东西,其中包括那台在那个年代属于天价级别的19吋黑白电子管电视机……他就像一头被抢走幼仔的母狮,暴怒着四处奔走……至今,我仍然执拗地认为这不是他失态。相反,我觉得他非常男人,用东北话说——爷们儿!纯的!在他纯洁的心中,我们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一群他培养了5年半的孩子,为什么命运不再给他哪怕半年的时间,我想:我和他都愿意用10年的生命来换取这半年的时光。因为——让我们以最高升学率离开他,是对他一生事业的总结与奖赏;因为——我们是他一生事业最后的作品;因为——他答应过我们:他要亲手为我们填写小学毕业证;因为——他鼓励我说:如果我能升上初中,他将为我表演一段单口相声……

他是一个高傲的斗士、儒雅的学者和可怜的男人,他的一生就是我未来的缩影,他影响了我和他一样高傲、儒雅和可怜……我至今保留着他在我每学期《成绩通知单》上的评语,保留着墙上他书写的奖状和他的墨宝。时光荏苒,遥远地祝福你——廖显达——虽然——不知您是否健在……

教了我5年半,因为没有毕业合影,所以——至今都没有他的照片……

小学最后半年我们班被一分为二,我也从以前坐在老师面前的第一排一下被扔到了最后一排,和一帮学习最差的同学划在了同一个行列。这是一帮生活在所谓“见过世面”的环境里的人渣,打架、抽烟、赌博、打台球……甚至在上课的时候掏出小鸡鸡相互比试长短和直径。一种被划为差生的强烈屈辱感刺激着我的自尊心,在这期间,酒鬼老师韦光友成就了我从最后一排慢慢往前挪的历程。准确地说,他是一个不合格的数学老师,在那个上午语文下午数学的年代,他每天中午都喝得醉醺醺地进入教室,然后分发试卷,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地打两节课的瞌睡,然后回家继续醉他的酒。在这种无休无止的考试中,我一向薄弱的数学成绩反而在慢慢地提高,以至于提高到语数综合分排名越来越靠前,也让我的座位慢慢地脱离了那帮人渣。在此,谢谢下不负责的酒鬼老师——韦光友。

整个初中生活是个动荡的年代,在新校长昏庸的领导下,所有的任课老师如走马灯似地换,以至于今天想写下最痛恨并带着全班同学罢课的那位英语老师,我连姓和名都不知道。记忆非常深刻的是:三年初中生涯,换了6个英语老师,如果有机会,我真想把那校长告上法庭,至少在道德上判他个死刑!立即执行!在那个“生源属地只能在户口所在地就读”的年代,至今仍然痛恨着伟大祖国对户口的管制。鲁长平是我必须首先提及的老师,他是我至今唯一见过穿着拖鞋和篮球服上课的老师,他上课从来不带书和备课本……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崇拜,是他把我带入了物理世界,他是我崇拜的第一位“民星”。他上课很少书写,从来不看一下书,以至于高中时候每每当赵燕萍老师对着书本念每个字,包括“因为”、“所以”的时候,我总是以鲁老师的事迹来鄙视赵燕萍。他对书本熟悉到为我们布置作业的时候,不用看书,面对着我们说:“把书翻到第51页,左边第1题、第5题,放学前做好交到我宿舍”。是他影响了我:对事业的执著追求是一种无止境地修养。他对我们的要求也几乎达到了苛刻,每次考试距离100分差多少,就打多少下手板,虽然是体罚,但我感激他让我至今还记得牛顿第一和第二定律的内容。记得有位叫周西群的漂亮女同学因为考了99分,被他重重地打了一下手板,那女生委屈得放声大哭,但后来她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搞笑的是:有位叫陈清富的我的哥们儿,那次考试只考了16分……后来他的手怎么样我已经无从记得,记忆犹新的是,老师的竹棍打断后,改用梳子来打……也因为鲁老师苛刻的严厉,我人生中第一次考试作弊也发生在他的科目考试过程中,为了不挨打,我一个可能会看到这篇文章的哥们儿、一个今生最铁的同学——景世轮。他要求我考试的时候把试卷放低,以便他能从我的手臂下偷窥到答案,作为报酬,考试结束后的午餐他请我在学校附近的小店吃了2分钱一小勺的豆瓣酱,到今天隐约还能品位到豆瓣酱的酱香和那份冒着危险的友谊。

从初中一年级时候的陈姓(名字给忘了……)班主任那里学会了写空心字,为我今后的篆刻奠定了基础,他在课堂上给我们讲的《倚天屠龙记》是那么地精彩,丝毫不亚于单田方的评书,也是他提醒了我:每部武侠小说的第一页,都是对于风景的描写,对作文水平的提高有很大帮助。

郑宗才是第一位可以勾肩搭背的师长,刚从师范毕业来到学校又缺乏朋友的他,很快就和我成为了好朋友,戴着老师的眼镜、穿着老师的衣服、睡着老师女朋友不在时候的床,转瞬间我就成同学们羡慕的对象,在他眼皮底下开着玩笑自己批改自己的试卷,闹到开心时甚至可以骂他的娘。他的存在是我每每回到老家还去以前学校的唯一理由。跟老师成了知己,现在回家,放下行李,见过父母,就会跟他喝上几杯。不猜拳、不劝酒,但彼此都能喝得非常“到位”。二锅头友谊,让我们无话不谈。

语言不仅仅用于交流,而它还是一门艺术。这是初三时候新来的校长传达给我信息。王进的到来,终于结束了学校的混乱,可那时候我们都即将离开学校,学习基础也早被X宗X等恶心的所谓老师毁得所剩无几。王进教我们的《生理卫生》,第十二章是“生殖与发育”,预习的时候女生们就一直埋着头脸红到脖子,男生们也相互窃笑。这种状态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一直保持着,但他一说话,情况则发生突变,第十二章的单元测验全班平均成绩是96分……至今仍然一字不漏地记得他的开场白:“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女性的子宫,大家不要笑,我们每个人都从这里成长出来。今天,我们就来探讨下每个人母亲的身体……”。全场肃静,笔记声刷刷响起……

我爸爸最小的弟弟在老家称呼为“幺爹”,他是我高中时候的任课老师……曾经很长段时间里,我一直矛盾于值日生喊“起立”后,我该喊“老师好!”还是“幺爹好!”。我的语文老师是幺爹的第一批学生;我的数学老师是幺爹同一单元楼的邻居;我的政治老师是幺爹的下属;我的体育老师是幺妈要好的牌友;我的外语老师和幺妈同在一个办公室;管宿舍楼的阿姨是幺妈的下属;门卫是幺爹的第二批学生;就连开水房负责放水的阿姨也是幺妈的下属……我就像生活在玻璃罩子里的猴子,我做广播体操是否标准、我的每科考试成绩、谁给我来了信、出校门多少时间、中午吃的两个馒头还是二两米饭……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会在飞快的时间内汇总到幺爹这里,然后通过电话这个高科技东东,父母会在第一时间开始训斥……幺妈会站在家里阳台上俯瞰到整个学校,因为她们家在学校最高的地方,只要我和某位女生或者成绩不好的学生呆一起时间久了,她老人家会非常及时地把我叫到楼上,给我俩水果以示暗示。多年后,跟父母一起晚餐,幺妈才谈起,当年她为我“棒打鸳鸯”了好几次……郁闷的是:有女同学不知我和幺爹的关系,在上幺爹课的时候给我递纸条,结果被当场抓住……有学妹用彩带为我精心编制的36朵玫瑰花也在送我的时候被发现……但是,在跟幺爹一起生活的几年中,受益匪浅,每个周末,甚至他们“打牙祭”的时候,都会有我的份儿,在那个不是每顿都能有肉吃的时代里、在那个长身体的年代里,我今天“心宽体胖”,首先要感谢的就是他们。对生活的严谨、对个人卫生的高要求、对知识分子应有的尊严和自律,他们言传身教,在此,再次致谢!

感谢他(她)们……

感谢大学时王彦让我当上了班团支书,感谢任亚龙让我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很多人问过大学里学到了什么,我总告诉他们:学到了自学能力和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在此很抱歉于学生办主任任亚龙,当年竞选学生会主席时不知天高地厚地第一句演讲开场白给您添麻烦了,我说我是来竞选学生会正主席的,您问我给我学生会副主席干不干,我很倔强地当着校长和所有师生的面顶您:不干。后来,我如愿当上了正主席,但却一直心存内疚至今。去年教师节用出差地宾馆的座机给您来电,第一时间您就听出了我的声音,还那么亲切地称呼我为“胖墩儿”,离校已多年,谢谢您还记得“胖墩儿”。

老师多年后或者更长时间段里还记得自己的学生,而当教师节来临的时候,拿出手机来,却发现电话簿里客户的名字一大堆,而老师和长辈的电话却那么少……在这个竞争激烈而又浮躁的世界里,当节日来临的时候才想起,还因没有联系方式而表达敬意的时候,我陷入了深深地反思……

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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