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曾经的问题孩子

初遇三毛是在高中,在枯燥繁忙的学习环境下,一本《撒哈拉沙漠》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向往,也就是那时候,心中种下了一颗喜欢三毛的种子。喜欢三毛,一直想写有关三毛的文章,但是觉得自己文笔还不够,所以始终未提起笔提起勇气来写。但最近想写三毛的欲望越来越浓,我想,没有什么事要等到准备的十全十美才能开始去做,既然喜欢,想写那就开始写吧。

童年三毛

那时我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三毛

对于三毛自杀之谜,有多种不同的说法,最多的是说三毛因为荷西的突然离世,给三毛太大打击,精神上受折磨,最终了却此生。但三毛最终的内心世界导致她自杀的,其实是与她在“二毛”阶段发生的事以及这段自闭时期的心智是分不开的。

1943年,三毛出生于重庆,5岁时随父母迁居到台湾,或许就是在这样动乱不安的时代里,注定了三毛动荡不安的一生。

在三毛家中,伯父和父亲都有书房,在二楼还有一间书房,从很小的时候,三毛便喜欢一个人往书房里跑,三岁时,生平看的第一本书便是没有字的《三毛流浪记》,或许人生就是那么凑巧,三毛很喜欢这本书,后来取笔名为三毛,应该和这个也脱不了关系。

因为当年小学是不规定入学年龄的,刚搬到台湾不久,三毛的母亲便说服学校,把5岁左右的三毛送去念书。与同年级的同学相比,三毛年纪小很多,但不管是玩还是学习,三毛都没有落下。喜欢过一起演话剧的匪兵甲,瞒着父母偷偷的一群人去约会,也会认真学习,考试没有一百分也照样要挨老师的鞭子。

进入五年级后,由于要备考初中联考,仅有十岁半的三毛每天都要在早晨五点半的睡梦中起来,六点坐在教室上早读,直到深夜十一点才离开学校,回到家还要演算完一百题算术题,做完才能睡觉,一躺下没几个小时又要起床去学校。在这样的学习压迫下,造成了三毛对学校的恐惧和厌恶,我想,后来三毛缀学也是从这时开始慢慢积累到最后而爆发的。

而此时小小年纪的三毛看不到未来,被压抑地第一次萌发了自杀的念头,她在作文里写道:

想到二十岁是那么的遥远,我猜我是活不到穿丝袜的年纪就要死了,那么漫长的等待,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隧道,四周没有东西可以触摸而只是灰色雾气形成的隧道,而我是一直踩空,没有地方可以着力,我走到那个二十岁......

可悲的是,老师把三毛拉回教室,关注的不是活不过二十岁,而是当着全班的面大声问:“你为什么为了丝袜要长大?你没有其他别的远志吗?......”在我的小时候,我最尊敬的就是老师,最怕的也是老师,老师说向右我不敢向左,老师的一言一行,对我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对三毛来说,也是如此。而此时的三毛,还未遇到好的老师,却给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伤痕。

童年三毛

通过小学的努力,三毛最终考上了省中(台湾当时数一数二的女中)。从小就爱看书的三毛,没有什么童年朋友,而是沉浸在一本又一本书中。那时的三毛喜欢一个人跑到学校附近的六张犁公墓看书,课外书看多了,书本知识就容易落下,在初二第一次月考,三毛有四门课程不及格。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三毛便开始认真背课本知识和习题,通过自己努力在三次数学考试中都获得满分。可是,数学老师不相信三毛,说她作弊,让她当着全班的面做一份她听都没有听过的方程式。自然,三毛没有做出来。于是,数学老师用墨汁给她眼睛四围画了两个大圆饼,并要求她转过去给全班看,还让她去大楼的走廊走一圈。瞬间,她成为了大家的笑柄。

我们总说,初中是叛逆时期,是因为在这个阶段,我们个性张扬,是想得到大家的肯定、在乎和尊重。而就在这个时期,三毛受到的是老师的侮辱。三毛回忆说过:“有好一阵,我一直想杀了这个老师。”三毛内心受到伤害,最终激发了她逃课。

1955年,三毛休学一年,1956年复学,后继续逃课,最终正式退学。

退学在家的三毛没有停止学习,父亲在家教她背唐诗宋词,读英文小说,将其转入美国学校,被送去学习插花、钢琴、国画,但仍然没有让她走出自己的枷锁。她将自己封闭起来,足不出门,进行过心理治疗,也曾割腕自杀。


就这样,在抑郁中过去三年。在一次姐姐的生日聚会上,通过姐姐同学介绍认识了顾福生,一个影响三毛一生的老师。他耐心教导三毛画画,鼓励她在文学领域发展,将她的处女作送到白先勇的《现代文学》中发表,开启了她对台湾文坛的认识,鼓励她走向人群,知道三毛喜欢作家陈若曦后,将其介绍给陈若曦。陈若曦原名叫陈秀美,后来与三毛成为好朋友,并建议三毛入文化学院当选读生。

三毛学画画十个月后,顾福生离开去了巴黎。有说法认为顾福生是三毛的初恋,两人相差七岁,三毛在散文《我的三位老师》中说道:“初见恩师的第一次,那份“惊心”,是手里提着的一大堆东西都会哗啦啦掉下地的”动魄“。如果,如果人生有什么叫做一见钟情,那一霎那,的确经历过。”在三毛自闭三年后,初见一个赋予了满满期待的人,不可避免会心动,但我相信,这只是出自对一名恩师的爱,以及感恩。

顾福生离开之前,把韩湘宁和彭万墀介绍给三毛,后来三毛油画也有所提高,在一个画展里了“铜牌奖”。不断地建立起自信心。

1964年,三毛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没有学籍的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此时的三毛二十一岁。在这将近十年里,她自闭、叛逆、自我意识,是长辈眼中的问题少年。从这之后,她将成为一个有悲悯之心,有爱,自信,追求自由,充满魅力的女人。而丈夫荷西死后,她又体现出另一面。不平凡的女子,注定是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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