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的风雨兼程,怎么我觉得是风淡云轻!
我还以为2020年的开局,是和蜜友们持续不断的风花雪月、把酒言欢。为此我准备了一摞新衣裳、几双高跟鞋、一堆化妆品,还存好了特制的68°五粮液原浆、为那些吃我从不手软的姐妹准备好了最流行的姜力洗发水做礼物~我还特意做了两次祛斑,囤了一大箱面膜,准备彻底改换新颜……
我背着老公和孩子,定好了情人节前一天从瑞士回北京的机票,因为我们约好了情人节都把老公扔掉,一群蜜友一起嗨!
在大家都还没有开始戴口罩的一月中,我们一家到瑞士聚齐了,唯一留守在北京的是我的“二胎”Lucky,我庆幸把它放在宠物店寄养,而不是一开始设想的:在家里给它留足够的食物和水……
好悬!它是一只命硬的田园猫。
当我们快吃完我从北京带到瑞士的五块鲜豆腐的时候,北京已经人人都戴上了口罩。
比我晚到瑞士一周的朋友,来的时候有点低烧和咳嗽,我们的年夜饭,便成了各自随便对付点简餐,包了点具有象征意义的饺子,味道却孬出了新高度。虽然还腆着脸给人家打包送过去一些,好在看不见人家的表情,虽然微信中仍然得到的是那句话:饺子真好吃,谢谢!
作为歌德旧居的邻居,我每天在阿尔卑斯山顶的大太阳的照射下,耗费了酒店大厅不少杯咖啡️️,两个手机一个做记录,一个听课…同时费了好大劲儿,给前台的捷克小哥和葡萄牙黑姑娘解释:什么叫网课和直播……
这篇作业我原本应该早点开始的,只是我绞尽脑汁想写写我有什么“坎坷”,来表示我是个命硬的人,可如同多年以来我最惧怕采访我的记者问我:你感觉最难忘最危险的经历是什么?
我还是答不上这个问题,这让我怀疑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亲生的,凭什么我似乎有很多次在高原藏地演绎了别人眼里的九死一生,却没心没肺地从没觉得那有什么了不起,就算陆川把故事写进了电影里,我也没从大屏幕中照见自己!
我从小被没落家族期待着能成为那个担当复兴的人,遗憾的是我辜负了他们,甚至连个代表稳定和荣誉的公务员都没当上。
当我和家里若即若离好几年拿回硕士学位的时候,如果不是看见那些白纸黑字的报道,我妈可能会问我花多少钱买来的。
一如我妈眼里不干正经事儿的我,别人眼里的我在奔跑,而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在溜溜达达,只不过,每一步,都找好了下一个落脚点!但我走的不是一个跑道,而是一个八卦阵。闪转腾挪中,自认为有些套路。
我妈他们其实不知道我人生的第一个理想是:去菜场卖菜,并且成为卖的最好的那个。6.7岁的时候,我就为这个理想设计了很多方案,以至于菜没卖上,规划方案的习惯倒是养成了,也好!
就连怀孕生孩子,也在规划中,毫不意外,没有脱靶!
我给我女儿讲得最多的,除了我带着她从四个月开始旅行的经历,就是讲我从小的劣迹。她对我那些干过的“坏事儿”特别感兴趣,却不屑于模仿,因为她会有更多的升级版,而每次听到别人赞叹她“不平凡”的成长经历,她经常会说一句:阿姨,你说我长这么大,容易么,呵呵!
当然不容易,所谓挫折教育,户外成长规划~哪一步不算数。因为我看的育儿书,不是蒙特梭利…而是,孙子兵法!
我是易过敏体质,鼻炎很严重,写到这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不易之处呵!于是一直借各种机会离开北京这个多霾的城市,而别人总认为我是去玩所谓情怀!
我喜欢香格里拉的空气,但海拔太高,总在那儿也不是回事儿,虽然我和我家大猪蹄子是在那儿偶遇的。若干年后正好瑞士旅游局邀请我在瑞士转了一圈,阿尔卑斯山和梅里雪山,肯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蒂皮和卓玛放羊的牧场,一定是亚当夏娃种的同一片草原……
结果他们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接待我们的,也由瑞士旅游局变成了招商局。
一直想写写这两个同为蓝月亮之地的故事,展示一下什么叫世界大同……不知道该要消耗多少杯咖啡,才能见到点影子,也不敢轻易承诺,怕再有出版社编辑因为我的拖延症,而被辞退。
好吧,夜里三点了,但我仍在想你们!
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 村上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