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版红楼梦:拍薛蟠挨打时,陈洪海遭人恶作剧,苦不堪言

1984年,陈洪海已经28岁“高龄”。当时,他的发小周岭是《87版红楼梦》编剧之一。有一天,周岭打电话给陈洪海说:“老五,你来试镜吧,你可以试试薛蟠。”老五是陈洪海的小名,因为他在家排行第五。

听了周岭的话,陈洪海立刻就向单位请假,当晚就坐火车赶去北京。第二天下午一点多,他才下火车,发小周岭早已在车站等候他。回剧组的路上,周岭告诉陈洪海说:“现在试镜薛蟠的已经有十个,刘金山最有希望,竞争很激烈。”

薛蟠夏金桂剧照

陈洪海赶紧问:“那我试演哪一段好?”周岭说:“其他十个演的都是剧本上的,你干脆演一段剧本上没有的。这样吧,你准备宝玉挨打后,薛蟠和薛姨妈、宝钗,三人吵架那段,这段剧本上没有。”

试镜那天,邓婕帮陈洪海搭薛姨妈的戏,郭霄珍搭宝钗的戏。陈洪海非常投入,以至于导演王扶林喊“停”,他还在角色当中。这时,场下的编剧、导演、红学专家等人,都拍手称好。另一个编剧周雷先说话了:“好,这就是我想要的薛蟠!”

三十周年,编剧周岭和摄像师李耀宗

接着,王扶林导演也满意地说到:“薛蟠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可他形象不能丑,陈洪海很合适!”摄像师李耀宗也觉得很不错。于是剧组一致决定,让陈洪海扮演薛蟠。

从试镜到定角,陈洪海一路都很顺利。可是真正拍戏的时候,他就没这么顺利了,因为拍摄“薛蟠挨打”那场戏时,他吃尽了苦头。不仅如此,拍这场戏时,还有人搞了个恶作剧,整得陈洪海苦不堪言。

薛蟠剧照


“薛蟠挨打”这场戏,是1985年12月26日,在北京郊区一处臭水洼拍摄的。当时天气十分寒冷,水洼已经结了厚厚的冰。那天早上开拍前,剧组发现马鞭道具不见了,到处都找不着。道具马鞭打人不疼,不像真马鞭。导演王扶林为了不耽误时间,就找了一根真的马鞭来,然后对陈洪海说:“开始拍摄。”

陈洪海一看,紧张地说:“王导,你拿那条可是真马鞭!”王扶林说:“赶紧拍吧,所有工作都准备好了,设备都扛出来了,今天不拍,可就耽误一整天。”陈洪海心想:“导演的话没错,我要是不拍,今天整个剧组不是白忙活了,还浪费很多钱呢。真打就真打,有什么可怕。”于是他准备好,就等王扶林喊开始。

王扶林先吩咐几个人,把臭水洼里冰打碎捞起来,然后才开始拍。一开拍,饰演柳湘莲的侯长荣,就把陈洪海推倒在地,拳打脚踢,还用马鞭狠狠抽他。

接着,“柳湘莲”把他推进了满是污泥的臭水洼。陈洪海当时没有任何防寒措施,里面只穿了秋衣秋裤,外面套着戏服。一掉进臭水洼里,他感受到刺骨的冰冷,于是赶紧往上爬。

柳湘莲打薛蟠


剧本里本没有薛蟠往上爬的动作,侯长荣一看他往上爬,赶紧一脚把他又踹回臭水洼里,因为导演说了,这场戏只能一次拍过。谁知侯长荣一脚踹下去,陈洪海一个滚身,头就撞到旁边的大石头上。那可是真的石头,当时陈洪海就被撞得两眼冒花,额头长了好大一个包。

此时,陈洪海已经浑身是伤,拳脚踢的,马鞭抽的,石头撞的,而且身上又冷又臭,他心里一直想:“导演怎么还不喊停?”

“停!”王扶林终于喊停了。陈洪海松了一口气,立刻就想爬上来。谁知王扶林冲着他喊道:“薛蟠,你不能上来!”陈洪海就只能继续呆臭水沟里。原来王扶林只是调整摄像机,换一个角度拍摄。

接下来,柳湘莲要逼着薛蟠喝臭水沟的脏水。陈洪海为了拍这个镜头,早就给自己准备了道具——一保温杯茶水。他想拍摄这个镜头前,先喝一口茶,吐的时候就把茶水吐出来,这样就不用真的喝脏水。

薛蟠被柳湘莲逼迫喝脏水

谁知当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大口茶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准备的茶,而是滚烫的开水!他当时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满嘴都被烫脱了皮。他只好“嘘嘘”地吸着冷气,来缓解烫伤的疼痛。

可站在远处的王扶林,根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按时喊“开始”。一开始,陈洪海就被“柳湘莲”按入臭水沟中,那股恶臭和冰冷,让陈洪海差点晕过去。更痛苦的是,他的嘴巴经过刚才一烫,现在一冰,真的痛苦万分。

三十年后,陈洪海节目中回忆“薛蟠挨打”

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家伙,搞了这么一出恶作剧,害得陈洪海苦不堪言。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想喝茶而已,喝完了就顺便给灌满热水,并没想到陈洪海会这样喝。

拍完这场戏,陈洪海泡了五十多分钟。他一上岸就脱下湿衣裤,只穿一条底裤,好在车上开足了暖气。剧组人看他背上好几道鞭痕,头上还一个大包,都很心疼他。《87版红楼梦》播出三十周年时,陈洪海说到这场戏,依然很自豪。他自豪的不是自己演得多好,而是为当年剧组拍戏很敬业,再苦的戏也不用替身,全部自己上。

三十年再聚,陈洪海和“妻子”杨晓玲、“丫头”阎青妤

其实,这些演员当年都很青涩,也没多少拍摄电视剧经验。他们能打造一部经典,靠的就是“敬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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