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为了我,他颠覆了一个王朝

滚出去。”

他看着闭眼焚香的我,讽刺道,“前朝威名赫赫的女将军,竟也愿伴青灯古佛渡一生吗?”

“我说,滚出去。”

“不滚,要不你找人把朕轰出去?”

他蹲下来,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

“楚渊,你杀了我吧,别告诉我你还是不敢杀人。”

他摇头,脸上挂着阴鹜的笑,“逃不掉的,宫靳,朝代更迭,却都姓楚,楚渊的楚。”

1.

庙里人都不敢同我说话。

不只是因为我是前朝的将军,还是因为我对皇帝时常破口大骂,而皇帝却始终好脾气,犯贱一般常往这跑。

还有一个原因。

是我曾举兵反过当今圣上。

2.

又是元宵节,庙里派小僧去山脚下买元宵煮着吃,但这是豆沙陷的,我并不喜欢。

大概是佛前驻足久了,也没什么东西能让我喜欢。

我抱着这碗元宵坐在院里石头上吃。

今年没有下雪。

而我是在下着厚雪的那个元宵节,自己一步一步爬到山上庙里,落了脚,再也不打算回去的。

3.

犹记起那个元宵佳节。

我在塞北的雪天冻得腿脚发麻,客客气气的在心里问候了狗皇帝祖宗十八代。

将士们握着兵刃的手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却还是伏在原地,一动不动。

敌军一出,我方将士归山猛虎般嚎叫厮杀上去,手上白雪一挥,染了满是腥味的红血。

这一战赢得漂亮。

占了塞北三座城池,将士们狠狠将军旗插上那片领地。

我窝着满肚子的火回京领赏。

4.

每年元宵节总能在家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黑芝麻元宵,今年却没吃上。

因为前天西北风裂,狗皇帝在亭子里看书被吹的心情不悦,认定西北要反。

当天皇帝御驾亲往,直奔我的府邸,一见我就抓着我的肩膀,活脱脱像个疯子。

“宫靳,塞北要反!朕的江山,朕的江山要不保了!”

我知道他又犯了疑心病,可这仗我不想打,也没理由打,只得拧着眉头问上一句,“陛下江山稳固,何来不保?”

“你听,西北的风刮的这样烈,他们怕是已经要打过来了。宫靳,你得救朕,你答应过,要当朕的刀!辅朕朝纲,稳朕江山!”

皇帝急得红了眼,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几乎要掰断我的肩膀。

手劲大有什么用。

还不是不敢提刀,不敢见血,不敢杀人。

可怕的是,这样的人竟有滔天大权,他看不惯的事不用自己动手,自有人贴上去为他斩草除根。

“臣一副女儿身,怕是领不了这要紧事。”

我不温不火。

“宫靳,你也要反了朕吗?”

他瞧我淡漠,将心绪往下压了压,毒蛇吐信般绕到我的耳边,“还是说,比起做将军,你更想做朕的妃。”

我突然笑了。

谁能想到呢。

温软有礼的楚小公子,会变成这么肆虐无道,征战成瘾,残害百姓的大昏君。

5.

我既不想做他的妃,也不想做他的臣。

因此我在去塞北的途中就开始琢磨。

这天下主位让谁来坐,能比他更胜一筹。

楚渊虽是暴君,偶尔疯疯癫癫,脑筋却十分灵活,一般人胜不过他。

江南一带几十年治不好的水患,搭了无数童男童女进去祭河神。

楚渊命人开渠,花了几年时间将水官万万不肯动分毫的祖河割成两半,将一半河水汇入外海。

这事一成,百姓流言四起,谩骂声比谬赞声多。

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个糊涂的昏君,开祖河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都干得出来,迟早遭报应。

可他不恼,漫不经心的在宫里画图纸。

“朕需要一座避暑的大殿,拉民丁。”

嘴一开一合,数以万计的百姓舍家舍业,跟在督管身后,面朝黄土背朝天,埋头做苦力。

民间良田无人耕,剩下老人和妇孺,奔波于田间叫苦连天。

原本,这些我都可以不管的。

可眼睛一闭,被年少的梦搅动心绪不宁。

“阿靳,往后我做君,你想做臣便做臣,想称后便称后,可好?”

楚渊,你抬眼看看,看看衣不蔽体的百姓,看看面黄肌瘦的孩童。

这就是你要的权。


6.

回京领赏的路上,我顺便见了心中皇帝人选。

“此次塞北大捷,不能只有皇帝开怀,小辈想让天下百姓也尝尝甜头。”

“裴将军三代忠臣,从先帝在位起就辅佐身旁,膝下的爱子裴哲,不管诗书才华,还是计谋志向都不输狗皇帝。这孩子成君,必能庇佑百姓免受灾苦。”

“明皓将军,确定要反?”

裴老将军犹豫再三,不肯接我的话。

“裴将不妨与小辈齐手赌一把,成则称王,败,小辈也以死护裴将一家周全。”

7.

到了皇宫,楚渊早早摆好了送我的金银珠宝,在殿内候着。

高头大马坐的久了,软似棉花的椅垫坐着格外不舒服。

我把赏赐推了回去。

将死之人的东西,我不收。

“明皓将军这是嫌朕赏的少?”

他把玩着手上的上乘菩提手串,懒懒的瞧了我一眼。

“臣大捷,见了无数可怜塞北百姓的白骨,手上挂着沉甸甸的冤魂,收不下陛下的赏赐。”

“过来。”

楚渊停下手里转动的珠子,不耐烦的朝我勾勾手指,“伸出手给朕看看,这些冤魂,可否有朕一条?”

“现在没有。”

我如实回答。

殿里的公公侍女都不是傻子,这话让他们听的毛骨悚然,冒着冷汗却又不敢抬头,只能祈盼这祸事不要牵连到他们。

8.

时辰到了。

我两步箍住皇帝的双臂,一把利剑抵在他的脖颈。

外边已经打的尘土飞扬,裴老将军一人当先,带着裴哲闯进紫禁城,直抵乾坤殿。

“阿靳,朕以为你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不会反的,没想到,第一个反的就是你。”

楚渊望着外边厮打成一片的场景,没有即将亡国的愁苦,也没有即将亡命的癫狂。

“楚渊,写!”

我丢给他一支笔,逼着他坐下。

“谋反之事全是宫靳一人策划,裴府上下无辜,一人不罚,保全家无恙,宫靳大罪当斩。”

楚渊游笔蛇龙的在谕旨上写完,“阿靳,你这条后路留的不算聪明。”

9.

裴老将军闯进来的过于突然,皇城司各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包了个水泄不通。

裴哲执剑冲了进来,见楚渊在我手里,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明皓将军没事吧?”

我摇摇头,手下的剑越来越紧,抵的楚渊白皙的勃颈渗出层层血珠。

“楚渊,杀了你,一切都结束了。”

我紧紧咬着后牙,打算亲手割断他的喉咙。

血越流越多,他睫毛微微颤动,却一动不动,像案板上任凭宰割的烂肉。

很好。

楚渊,我们黄泉路上见。


10.

“啊!——”

一只暗箭把我的手刺穿,连带着我也往后一个趔趄。

我吃痛的坐起来,手几乎动不了,一狠心,我将穿透手掌的箭一把拔出。

全身随着疼痛筛糠般抖着,地上淌着流不尽的血。

这个方向...

我抬眼看了看屋顶。

我狂笑不止,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楚渊,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对么?”

10.

我带来的兵像入了簸箕的雀,狗皇帝一拉绳,全都被关在了里边。

谋反败了,楚渊放了裴将一家,把他们送去了满是蛮夷的南边,下诏子孙九代不得回京。

信口雌黄说得好听,让裴家上下忠臣,为他扎根国界,满门荣耀。

我听着听着,咯咯笑了起来。

托他的福,我好像也疯了。

见我出声,楚渊的视线撒到我脸上,“阿靳,要不是你想留,朕早就夺了裴哲的命根子,让他进宫当太监。”

像是提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楚渊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忽闪出兴奋的光。

杀人诛心,裴家几代独苗裴哲要是被这般折辱,裴家比灭门还惨。

“阿靳,裴哲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他长得比朕好看?”

我不打算理他,歪着头,半死不活的靠在狱内灰墙上,任由太医仔细擦药,包扎那只被箭穿烂的手。

多讽刺啊。

将死御囚,吃糠咽菜,穿破麻,睡地板,盖卢草,却有皇帝身边的御医仔细疗伤,像是有多矜贵。

11.

“庸医!你不是说她脑子没事,喉咙没伤!”

楚渊一刻都等不起,一脚将半跪的御医踹倒在地,连带旁边的珍贵药粉也泼了一地。

真是疯子...

御医被蹭了满身淤泥,擦都不敢擦,连忙爬起来跪倒楚渊脚边,“陛下,陛下勿恼,她确实没伤...”

牢狱里不比其他的地方,地面没砖,全是洗不净的脏泥。

可我眼里,烂泥比楚渊还要干净些。

12.

“不想理我是不是,宫靳,你转过来看着我,看着我!”

他凑到咫尺,用手托着我的后脑勺,鼻尖相撞,我的耳膜几乎被他震聋。

楚渊的怒吼我还是头一回听,像头发了疯的兽。

“陛下贵为天子,切莫失了身份。”

我疲惫的望着他,只觉得这人越来越看不透,一心挂在王位上,一发火却连自己的尊称都忘了带。

楚渊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阿靳,要怪就怪你自己,剑在手上,却舍不得杀人。”

“杀人...很容易的...不看就好了...”

我挣扎着把手覆上他的眼睛。

楚渊的手抖动愈发加烈,他紧张的咬破了嘴里的皮,血珠顿在嘴角,衬得薄唇更加没有血色。

他还是松手了。

一直颤抖的手是没有力气杀人的。


13.

楚渊带我出狱,没人拦,也没人敢拦。

可能在旁人眼里,这样的荒唐皇帝,别说救人,就算吃人也不算稀奇。

出狱时已经是深夜了,雪还在下,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每一步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14.

“陛下,臣不进宫。”

紫禁城门前,我顿住脚步。

我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想接我回宫庇护。

但就算在宫里,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不杀他。

楚渊随我顿住步子,皮毛大麾下,渐渐松开我的手。

“宫靳,朕不保证不会杀你。”

他神情渐冷,居高临下的丢下戒告,我知道,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这个位子是楚渊九死一生换来的,他要死死护着。

“一定要到自食恶果那一步吗。”

我红着眼,风拂散发,黏着泪沾在了脸上。

人命在楚渊心里轻如鸿毛,托他的福,我知道了人是全世界最脆弱的生命体。

没人能料到是什么时候,你身边亲近的人就会再也见不到,像是消失在云雾里,连呼吸声都再也听不到。

四哥离世后,我以为楚渊会一头比一天励精图治,可他却一天比一天混蛋。

沉默是爆发的先兆。

我不反,就会有别人反。

四哥只要我护他,却没告诉我,要是他惹天下人得而诛之,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做。

15.

踩着咯吱咯吱响的厚雪,走到凌晨,我满身狼狈的扣响贵安寺的门。

没等住持出来我就倒在了地上。

16.

醒来时,四周无人,床侧矮桌上有碗热粥。

听院里扫雪的僧人说,国号换了,从建安国变成了享忧国。

我撇撇嘴,呸了一声。

狗皇帝享的什么忧,他又哪来的忧。

“这算不算改朝换代呢?”

一个僧人问。

“只算改朝,皇帝连个子嗣都没有,怎么换代。”

另一个头也不抬的继续扫雪。

“皇帝改名都是一登基就改,为何现在才改名?”

“说是有人谋反...”

两人不约而同的瞥了眼我的屋子,缄了口,一言不发的继续扫雪。

我谋反,是为了换皇帝,不是为了换国号。

楚渊空口白牙一通胡说,不可一世的明皓将军被说成了三岁小孩儿。


17.

僧人说错了。

楚渊不是没子嗣,是宫里连个妃都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龙阳之好,楚渊不再画图折腾百姓。

他摆了张大宴,邀请朝中文武重臣,以及他们的闺中女儿。

我跪在佛前蒲团上,盘算着还有多少日子,鲜嫩的小羊羔落入牙呲尽裂的虎口。

18.

“求将军救救小女!”

没过两天,顾员外带着家丁来庙里,一进门就齐刷刷跪到地上。

僧人都知道是来找谁的,纵使不愿意,也伸出手扶一把客气一下。

顾员外坚持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喊明皓将军,到最后竟带了哭音。

不愧是顾员外,真是好嗓子,喊了那么久也依然嘹亮。

狗皇帝刚给我这个称号的时候,满朝文武中,也属他喊的最亮。

只不过当时他喊的是,“陛下三思!万万不可让女人掌兵权,做将军!”

19.

“为何?”

楚渊伤神的望着朝堂上唯一一个反对封将军的大臣。

“女子易动摇,陛下的兵权不是给她,是给了她未来夫君啊陛下!”

顾员外万死不辞的深深跪下,满脑子国家大义压的他抬不起头。

“可这一仗宫靳是主功,况且夺回了边境十二城,封个将军很过分?”

“女子才能过甚不是好事,陛下切莫忘了武皇夺权的历史!”

楚渊偏头,不爽的用唇语骂了句神经病。

他不爱听,知道我也不爱听。

20.

楚渊还是给我封了个将军,赐号明皓。

他希望我的刀永远像皓月般明亮夺人,助他坐稳皇位。

顾员外拉着他一党文官,天天跑到皇帝耳边嚼舌根。

这也就算了,他喷唾沫,楚渊才真的忍不了。

“顾沅年少有为,是该有个职位当当。”

他开口说话,顺便示意顾员外一行人闭嘴。

楚渊知道顾员外藏的什么心思。

他是先皇后的旁支亲戚,他儿顾沅在我麾下,同立大功,于情于理,这个将军都该顾沅当。

可他在朝堂上实在作风不正,像条狗般见风使舵,哪边势大就跟在人后,马屁拍的震天响。

楚渊属实瞧他碍眼,厌屋及乌,于是看顾沅也不顺眼。

即使顾沅是与我们一起长大的挚交。

“算起来,顾沅也算朕一脉亲戚,自是不能亏待,朕觉得封个都尉,跟着宫靳学习锻炼,挺好。”

楚渊扫了眼低眉顺眼的官臣们,顺手抄起茶盏,喝了口茶。

皇亲国戚,官位却矮我一头,顾员外第一个不乐意,一拂袖子正要开口。

“除了这个位置,还有军队里的喂马官闲着,朕倒是无所谓,顾员外随便挑,哪个好,朕便许你哪个。”

楚渊把他的话堵回嗓子眼里,见顾员外吃了瘪,同行的几位官员纷纷出来打圆场。

“陛下圣明,让顾公子做都尉,学有所成,今后必将大有作为。”

21.

如今我空挂了个将军衔,按理说顾员外该启奏狗皇帝,早点把他儿子转成将军才对。

难怪一直听不见动静,原来怕女儿进宫,一时顾不过来。

换别家女儿帮就帮了,可顾员外野心太深,帮了小忙,下次就会有大忙找我。

鬼使神差,我出门站到他面前。

“顾员外,进宫做妃是幸事,您怕不是糊涂了,说错了话?”

顾员外长跪不起,见我出来,连带磕了几个响头。

“将军有所不知,陛下对臣,对小儿都心存厌恶,陛下是活阎王一般的人,万一一时取乐带小女回宫,臣放心不下啊将军!”

楚渊缓缓踱步而出,居高临下的睥睨一眼。

“顾员外做臣成绩一般,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父亲。”


22.

忘了告诉顾员外。

狗皇帝早他一刻到的,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放着珍馐佳肴不吃,来庙里蹭馒头白菜。

顾员外被吓傻了,只顾冒冷汗,一言不发,怕是做好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准备。

“朕是活阎王,庙里住的就是活菩萨?”

楚渊挂着笑脸蹲他面前,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

我闭眼不看,回去休息。

这事我管不了。

也不想管。

“阿靳,人都求到门前了,就这么晾着?”

楚渊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拽住我的胳膊。

“你要不管,这般忤逆朕的畜生,可就要被丢到后山喂白虎了。”

“正好,朕的白虎很久没吃活人,变得消瘦许多,看的人着实心疼。”

“陛下想我怎么管?”

“选妃那天,你来掌眼,让朕选哪个,朕就选哪个。”

狗皇帝。

他是要我变成人罚诛灭的活靶子。

23.

不过。

我还真有个人选。

傍晚,我坐在山下茶馆,等她赴约。

她穿着一身素衣,却难以掩盖眉宇间的俊秀绝尘。

我邀她坐下,“顾茗,你愿意进宫吗?”

“愿意,小女家在水患边上,要不是圣上龙恩浩荡,一家老小早就被江水吞了。”

顾茗眼眸闪烁,“万死不忘圣恩。”

我没想到。

她能像头温顺的鹿。

我笑着捕捉到,顾茗回答的这样斩钉截铁,面上却还是挂了几分不知所措,深入骨缝的惧意。

透过她,我望见十三岁的楚渊。

他刚从猎户林里逃出来,满身都是这种惧意。

那会儿,楚渊狼狈到衣不蔽体,顺着老路,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到梅花阁——我在宫府的闺院。

“阿靳,你知道吗,母后为了练我心性,将我养到猎户家里,天天看他杀生食肉,我常常一闭眼,那些生灵的哀嚎就在耳边回荡,似乎都是因为我见死不救,来索我命的。”

楚渊双目空洞的望着双手,浑身僵的像个死人。

我一愣,紧接着把他拉到怀里。

我知道楚渊经历了多难熬的困境。

他从小最心软,堂堂小王爷,被同僚欺负了也不记仇。

哪怕遇到年纪稍长的行街乞丐,他都要毕恭毕敬给人家让路。

人皆谓,楚小王爷温润如玉,是从小长大的家世显赫,教导有方。

可这样的家世,为了帮皇后夺太子的权,要硬生生把这块玉打碎,锻造成一块有棱有角的铁。

我貌合神离的摸了摸他断线般枯燥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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