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伊若
汪涵说,树木,小虫子、字画、碑林……这些都具有相当奇妙的美感,一直影响着我。我希望我的文字里,也有他们的DNA。
我说,当我们赋予了文字某种力量、某种含义,她便具有了DNA。
总觉得文字有种奇妙的力量,她可以将世界上的美好描绘到极致,也可以将世界社会上存在的不公、黑暗暴露到尸骨无存。她可以毫无怨言地容纳一切,然而她也分辨好坏,却也不分好坏。她享受所有的美,咽下所有的痛。宰相肚里能撑船,她是宰相吗?不,她不是。因为她未曾身居要职,更不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笑佛一笑,笑天下可笑之人。那她是佛吗?不,她依旧不是。因为,她从未如此遥不可及。
文字容万物,但她也属于自己的DNA。她并非是没有依托便会散架,她有自己的精气神儿。是如苏东坡言:江山风月本无常主,贤者便是主人。那换而言之便是:悠扬文字,本无常主,文字便是己之主。文字可被人驾驭,但不懂文字之人,只能被文字驾驭。文字如生灵,有灵性,同人性。当你平静如水时,文字影印出来的即是平静;当你心浮气躁之时,文字折射出来的自然是浮躁。
人们常说,梅花有傲骨。那枝头的朵朵轻烟,如梦如幻,雪中亦傲然,如披着粉衣的媚儿,散发着清香。她那柔弱的外表下,却还有一个真实的不示人,不低头的傲骨。这样的一段文字,在谁的笔下,谁就给她赋予了另一种力量和灵性。其实,文字的DNA,决定了她的本质如何,外界的干扰对她一样会带来影响,某时会扭曲她原本无清无浊的品质,使其变了性。某时又会被拖着,被瓦解的四分五裂。彼时的四分五裂,并不影响后来的重新使用。从获新生的力量是他人赋予的,也源于本身所具有的随遇而安的适应力,就像李白的文字:以天为盖,以地为席。这样的文字,尽显其豪迈和豁达。
因文而字,有字而成文。文字的DNA并非是螺旋结构,而是属于她体内的灵魂。就像梅花,外表下的风姿卓越,是抵不过内心的风骨犹然。
文字!最美的文字是来自笔者内心最真是的情感,是喜,是哭,亦是悲。
写于2015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