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初春季节,天气却闷热的让人快要窒息,大概也许可能,是穿的太厚?
刚下班在回家的公交上,不愧是拥堵高峰期,公交很给面子的人挤人,摩肩擦踵间,根本不怕站不稳,毕竟想摔都没空地儿。
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我屁股,硬硬的,还特么随着公交的晃动来回蹭着。
我绕过右边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大叔,回过头,恶狠狠的瞥一眼站在我身后的家伙!
"是不是有病?"
愤怒和闷热冲昏了头脑,一句话不经思考直接甩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帅哥!"
emmmm,竟然是个妹子,声音软软糯糯的,抬眼竟然是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姑娘。
活了二十多年,母胎单身的我,今天莫非被丘比特射中了?心脏感受到我的激动似得,砰砰跳的更快了。
精致的妆容,小酒窝、长睫毛,最过分的是,竟然还有两颗小虎牙,一下子就被戳中了萌点。
"没事儿,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姑娘可否愿意一听?"
她疑惑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仔细看来,竟然还有细小的花边,甚是惹人喜欢。
"姑娘,你带了美瞳吧?"
"……"
空气莫名的安静,旁边拥挤的人群好像商量好似得,齐刷刷先是盯着我,然后看向那个姑娘。
"额,我就随口一问,你眼睛真好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我问了?"
"不然你还是别问了,不当讲就别讲了。"
姑娘转过头看向窗外,似乎不太想认识我的样子。但我做事一向不会半途而废,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美女,你刚才用什么戳我的?感觉贼奇怪!你……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问问。"
她并没有将目光从窗外飞驰的广告里挪向我,就在我快要放弃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她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警棍,跟我走一趟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在思考什么是警棍的时候,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告诉了我什么叫手铐。
明明软萌的姑娘,转眼就成刑警?还特么这么大力气!
不对,我犯了什么事儿?难道是……
心中没由得一紧,应该不会,我那么小心,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没多大一会儿,我就被带到了警察局,接待我的是个年轻的刑警,大概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估计刚毕业。
"说吧,犯了什么事儿?"
他像盯花生的仓鼠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上玩弄着做记录的钢笔,来回转着。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我一跳。
"警官,你钢笔漏水!墨水全被你甩自己衣服上了。"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拿过纸巾洇湿,试图擦拭干净衣服上的墨点。
"没用的,你这是黑墨水,清水纸巾是不会清除干净的。"
"对服装上的蓝黑墨水斑痕,需取柠檬酸1份、蒸馏水10份、浓硼砂 溶液2份,配制成去除剂。配制时,先将柠檬酸溶于蒸馏水中,然后加入浓硼砂溶液,混合均匀。用毛笔蘸取此剂涂于服装上蓝黑墨水斑痕处,然后用吸水纸吸去过剩的溶液,待墨水斑痕去净后,用自来水洗净。"
我把玩着手腕上的链子,漫不经心告诉了他正确的做法。不是想要走后门试图让他放我一马,只是单纯觉得,衣服弄脏太丑。
"是吧?懂得这么多?"
他看着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也好,他心情好的话,可能会很快就放我出去,我抬起头,身子微微前倾,回应他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其实内心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他说出那句。"没什么事儿了,我们抓错人,你可以走了。"
他缓缓打开桌上的文件夹,竟然认真的看了起来。大概30秒左右,只见他一拍脑袋,如释重负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如释重负般将比刚才更热切的目光投向我。
"资料记载,你利用自己专业知识,配出化学药剂,加入你妻子的食物中导致她中毒身亡。但在后来的审判中,却谎称自己不懂化学,甚至装疯卖傻,那么刚才详细的配比你是怎么知道的?"
"妻子?我有老婆?在哪儿?"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活了二十多岁,自己有个老婆我竟然不知道?开玩笑!
更何况,如果我有老婆,肯定捧手心怕掉了,含嘴里怕化了,好好宠着,怎么会杀了她?
我看神经病似得望着眼前的警官,回想着今天一天的经历。
早上八点出门,和往常一样去买了早餐,在早餐摊位那儿,有个姑娘有着可爱的小虎牙,一笑萌死人那种。
吃完早餐就去上班,除了午餐时间,在办公室待了一天。然后下班坐公交回家,回家路上,遇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姑娘,之后就被带到了警察局。
是哪里出错了?我绞尽脑汁用力的回想着。
"别装了,你的案子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装疯卖傻,法官说你存在精神疾病,不符合拘捕条件,才放你出去工作。一直跟在你身边,带你来警局的是小涵。她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一有不对立马捉拿归案。"
我特么该不会是穿越了吧?或者来错了时空?为什么他说的我一点儿都不记得?
大概是看我依然一脸懵,警官拿出视频资料放给我看。
画面上清晰的记录了我在法庭接受审判的情形,还有后来的生活情景。
照片不断的闪过,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有着可爱的小虎牙,她怀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大概三四岁的样子。
她们竟然都坐在我的车里,照片中那个穿着驼色休闲外套的男人好像是我,揽着母子二人,在她耳边私语。
诶?不对!我哪儿来的车?
我捂着头,炸裂的感觉从脑仁最深处蔓延,好像快要爆破。
"医生!……医生!"
意识模糊前,恍惚间好像有白色身影来到我身边,之后我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又晕过去了?真是没用!
我揉了揉尚有余痛的太阳穴,看着身下洁白的病床,怎么又来医院了,那个蠢货!
我是沈宇,这个身体的另一个名字,那个动不动就晕,重度中二的人是王瑞,我和他共用同一具身体。
本来他已经沉睡了,要不是我在法庭失控,他就不会醒来。
那个女人,背着他和他的上司不知道上过多少次床,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这个蠢货,在撞到俩人在家里苟且的画面后竟然选择沉睡失忆,太没用了,我不帮他报仇怎么对得起这个身体。
这世界没有正义,总得有人来惩恶,我就勉强上任吧。
既然又沉睡,那接下来的时间,就都交给我吧。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完美落地,果然是医院,窗户好翻多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觉得,是时候再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