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落曦
人的一生,走过万水千山,走过无数的路,看过无数的风景和人,所到的地方不是家却能带给人,家的感觉。汪国真在《旅行》中这样说:"凡是遥远的地方,对我们都有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于美丽,就是诱惑于传说。即使远方的风景,并不尽如人意,我们也无须在乎,因为这其实是个迷人的错。”。而所有的眷恋需要到达多少的地方才会种下“情根”,而我不停地迁移,像被放弦的风筝,风停了才记得返航,为了寻求“热恋”的理由。
我的脚步在这个陌生的红土地上停驻了,当初,对所有的事和人都是未知数,我不知道这座城又会带给我怎样值得铭记的记忆,而我每初到一个地方都充满深深的厌恶感,我想着逃离,却被现实束缚,因为我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就像旧时被逼婚的姑娘,试着反抗,最后还是被命运征服。我不信所谓的命中注定,于是我试着在现实里谋求出路。起初,我用沉默抵触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我到底在跟谁“怄气”,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无病呻吟,认为我自命清高,那是我深藏于心的秘密。我想:说不出口的秘密只能自己体味。我试着去发现这座城市潜藏的唯美,我后来也习惯用"唯美”一词来形容我眼中的世界,那会让所有美的东西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形容词。
这座南疆边城有它独特的炎热,没有分明的四季,只有夏季跟冬季,这两个季节里的我,就像缺氧一样难以生存。但人永远没有无法适应的环境。“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而我也渐渐发现这座城市的美:春天里独特的红棉花“十丈珊瑚是木棉,花开红比朝霞鲜。”红得那么耀眼,像鲜红的新娘的嫁衣。烟雨迷蒙中的木棉花,初见时是这般惹人怜,与这片红土地形成同样的色调。这片土地孕育了博大的花山文化。我还未走遍这座城市,我只凭初来所见去了解这座城,我还未到左江边漫步,倾听涛水声声,渔舟唱晚。一览落日余晖,日自江面而起。
秋来落叶满地,紫荆花和黄槐花在秋风中摇曳生姿,在短暂的芳华里用尽生命在向人们展现她们的风采,直到凋零时不止化为尘土,也会人们铺了一层层新旧交叠的花地毯,然而却没有人狠心将她们踩踏,或许那是她们最后的尊严,不让别人笑话她们暂于昙花的宿命。
这里的天蓝如大海,澄净得没有任何瑕疵,并不像大城市那样连抬头望到蓝天都觉得奢侈。清晨走在校道上,迎面东胜的日出,更是红得耀眼;傍晚,而我总能看到多彩的云霞,宛若绚丽的一幅油彩画,也如七色的彩虹,让人欢喜得不得了。同样的自然景象,在不同的地方自有不同的欣赏角度,收获不一样的美。
这座城,让我领略了它的自然风光。我期待的是,如我喜欢这里的景色一样喜爱这里的人们。
我以为这是另一个地域,则会有异于家乡的人儿。是不是来到这座城的人大多数都是五湖四海的异乡人?为何这里的人会在背后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大声放肆地笑着,报以仇视外乡人的陌生眼神?怕过,躲避过,可我错了,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用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在谈话,别人何不懂你是外来人?我似陌生人忽然闯进一个宁静的村子,与他们相对无言。后来,我渐渐明白,没有永久的陌生人,在时间的淘洗下,增进的友情是这个地方的人们带给我的亲切感和归属感。
而这里,也有同我父母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动者,如同我伯父白发斑斑的花甲老人。他们为了生活、为了子女不辞劳苦,毫无怨言地劳作,经历岁月的磨洗,终是青丝换白发,直腰换佝偻,在这里我看到父母的缩影,看到天下父母一样的身影。而我总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他们,心里 有种莫名的酸楚,唯有时光过得快些,我就能跟他们转换角色,让他们劳累了大半辈子的躯体能歇息,可我又怕,时光过得太快,让他们老得太快,我怕后来所有一切都来不及,而人已远走,我现在能做的则是更多地体谅他们,不让他们担忧我,想必,天下的孩子也如我一样。
我找不到任何的赞美的话来歌颂我所在的城,一座城池,一段情;一段旅程,一段记忆。我会走着、走着,去获取更美的风景。时间可以带我慢慢地了解,脚步可以带我走遍我所在的城;眼睛可以带我捕捉更美的风景。会的,以后的我离开之后会在想起这座城的时候会莞尔而笑,一切都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