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菌魇（君眼）

01.

“咱们家好久都没有吃鱼了，不如今天去市场买条鱼来水煮吧！”今天早上10点半，老妈盘算着中午吃什么，突然想起鱼来。

看着她嘴里的哈达子跳来跳去，我知道她准是又嘴馋了。听老爸说老妈从小就爱吃鱼，嫁到我们家之后更没法收拾，三天两头的就做一次水煮鱼，搞的鱼市的人见到她都会问好，在外人看来还以为卖鱼的是亲戚呢。

老爸上班还没有回来，这话自然是对我说的，我表现出不耐烦，想也没想就跳出了两个字：“不吃！”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为什么呢？我是从来就没有吃过鱼，小时候每当家里面吃鱼，都会绝食好几顿，像是对所有鱼都有感情一样。

母亲为了将就这个儿子，不知道吞了多少口水，出门逛街都要绕着鱼市走，因为那里的人知道她喜欢吃鱼，都会招呼她买，每次看到活灵活现、光溜溜的新鲜鱼那眼睛，简直了。

她自己抵抗力弱，有那么一两次买回鱼来，有流着眼泪煮来吃的，还有的直接送给邻居了，那意味着她的宝贝儿子要绝食。就像是某篇故事里面，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鸡，过年被宰端上餐桌的那一刻，鼻子眼泪一下子都留下来一样。话说那鱼又不是自己养的，为啥要这样？

她跟我说今天中午要吃鱼，应该是在试探我，看在外念书几年有没有忘记这个癖好。

02.

“哎，当初就不应该听他的乱来~”老妈瘫在沙发上发着恼骚，想着这次吃鱼的计划有泡汤了，这个儿子也太固执了吧。

带点脑子想都可以想到，这是话里有话啊。我好奇地询问了一下“啊？”

“你也大了，这件事就跟你说说吧”老妈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在你很小的时候，那时还不会说话，只知道咿咿呀呀的叫唤，但是和你一样大的都已经学会说话了，邻居家比你小2个月的臭蛋儿都比你舌头捋的清楚”

“我跟你爸一有空就教你说话，发现呀，你嘴角总是有泡泡吐出来，后来才知道，是口水没有咽下去，也没有吐出来，嘴巴一张一合就把口水挤成泡泡挂在嘴角上了”

“我们就想啊，是不是这个习惯让你说不清楚话呢？不久，邻里街坊都发现了我家的孩子到年龄的却不会说话，渐渐地也就传开了”

“后来有一个老道儿，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顶着一个高高的帽子，就跑到我们家里面来了，说他有办法让你嘴边不吐泡泡还能清楚地说话。可是他不说方法，我们就准备弄一桌好菜让他开口，就去买了些羊肉还有一条鱼”

“我就说‘今天中午就留在这儿吃饭吧~’，那老道儿看到买回来的菜，笑得也合不拢嘴。可他还是不肯支招，后来我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这才把他的嘴给撬开了”

03.

“那个时候买回来的鱼还在盆子里折腾，那老道儿听到声音就顺势走到盆子面前，捋了捋几下胡子慷慨的笑了，我跟你爸就走到盆子面前看到底出了什么好笑的事儿”

“那盆子里面的鱼啊，可精神啦，游来游去，做出要跳出盆子的架势，那老道儿靠口说话了‘让你家孩子嘴巴亲一下这鱼嘴’”

“我们当时就着急了，这是什么法子，万一这鱼咬到你怎么办？后来老道儿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也就那天管事儿，过了天时，你长大了也会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话”

“你爹呀，就带了一幅防滑的麻布手套双手一把死死地扣住那条鱼的肚子，那鱼也更是折腾起来，那尾巴甩的，噼里啪啦啊”

“后来我就把你牵出来了，抱着你说没有事儿，挨一下就可以了，你当时看着这么能动的鱼下的也哭的稀里哗啦，老道儿下了一个指示，你爹把鱼嘴凑到你张得大大嘴巴旁边，你才怎么着？”

“你把鱼嘴给含住了，可你眼睛滴溜一转手脚就开始乱鼓捣，把你爹的手和鱼推开，你爹手一滑就把鱼给丢了，可就刚好掉到了那个不怎么大的盆子里面，还溅了咱们一家一身水，那老道儿到站得远远的，没事儿”

“那头鱼吧，跳到盆子里面就安生儿啦，不摆也不跳，溅了一身水之后你也慢慢的不哭了，甚至还笑了，还是仰着头笑的，用一个成语怎么形容的？仰天大笑，对，就是那样你倒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说神不神？过了两天你就可以麻溜的像邻居家孩子一样说话了，嘴角的泡泡也慢慢的不吐了，那一百块钱咱没白花”

04.

I：“妈，这是真的假的？”

M（Mom）：“哈哈，你妈还会骗你咋地？”

I：“我看你这是学着讲故事，想以后让我把你孙子给你带吧”

M：“诶，还别说啊，以后我孙子我还就想带，你工作了，忙着多没时间呀”

I：“看，要我给说准了吧，你呀，是我去上学了没带闲出病来了，改天给你找个事儿干干”

M：“你不是说要给我开个网店嘛，弄得咋样啦？”

I：“差不多了，就等你接手 管理了~”

知道了真相，可还是不想吃鱼。可能是因为被一头鱼强吻，后来我们还真在梦中相爱了，再后来看到她被吃了，就心里就直闹腾，哎，怪自己无能，居然保护不了一头鱼。

以后有机会，开一个水族馆，看着皮肤细滑的她们主宰自己家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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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阅读耐心就是最好的赞美！

炎炎夏日，千里迢迢看到这篇小文也不容易，愿空调与共，写作之路一起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