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向大夫讲述了病史。今天,再作点补充。
记事前,据父母亲讲,冬天出生,未满月,差一点没扔了。没气了,找人准备去扔掉,结果天灵盖呼搭了一下,暖,请大夫,又有气了。以后,活下来了。
记事后,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骑自行车带我去县城,濮阳县城东关、南关医院,乡卫生院,纸房乡卫生院去看病,母亲把我扎得严严实实到我姥娘家看病,我三舅是乡医,擅长针灸。印象深的还有,被摁住灌药、扎针,我把表姐的头发拽下了一溜子。打青霉素,打得不会走。这些在上初中以前是家常便饭。
大概在小学四年级初,肚疼,气喘,被送到我姥娘家,三舅给扎针,手腕都扎透了,病情仍控制不住,自己迷迷糊糊。朦胧中,听到三舅对我姥娘说,“这次,敢不中了!”后来,两位表哥用板车拉着送到县医院,打吊针,不知道住了多久。后来,兄弟笑话我,“那时象个快要死的猪一样,只会哼哼!”
后来,病情一直迁延不癒,就有了前边讲的父亲骑自行车看病的情况。纸房卫生院有个万大夫,中医,是我父亲的朋友,找他。他号过脉后,说他们卫生院刚分来一位好西医,是河南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姓袁。袁医生说,到县医院化验一下。后来,诊断为肝炎,打针B12,多吃白糖。病情持续了有一年,基本没到学校去过。后来,还头疼,我提出不想上学了。记得当时母亲说,“这么小,身体又不好,不上学,干啥呢?”这样就没有辍学。到5年级时,一天父亲对我讲,乡卫生院来了一位曹院长,找他去看看。曹院长诊断,胆道有蛔虫,在双耳埋针,后来病就好了。
初中三年,没生病。
高中上了一个月,有一天难受,骑车回家。到家里,母亲和大姐问我,“咋这时候回来啦?”,我只会流泪,不能说话。然后,赶紧把我送到村卫生所,医生问发烧不?我示意,不烧!结果一测体温,医生说:“都40啦,还不烧呢!”然后,打吊针。在家住了几天,赶紧回学校。但从此感到,天就没晴过,整天腾云驾雾,一直持续了5年时间,以后还失眠、头疼。
高中三年里,父母、姐姐几乎一直带我去看病,巫医、看精神病的诊所都去过,不见好转。有一次,父亲带我去安阳地区医院看病,被怀疑为白血病。1983年下半年,姐姐从安阳卫校毕业,分配到县医院,从此经常到县医院输液、推葡萄糖,找中医,有位中医是副院长,叫段毓仁,挺有名的。高考前,不能吃饭,记得只能喝现煮的牛奶。高考那三天,上考场前输液,下考场后输液。记得考政治时,半场时睡着了,听监考老师嘟囔:“这学生,还考大学呢!”
大学头两年,仍然头疼,整天腾云驾雾。大二署假,乡里一位干部去我家,谈到我的头疼病,说有个药叫健脑补肾丸,吃吃试试。姐姐给我买了两大盒带到了学校。大三前半学期,有一天突然感到天晴了,头不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吃那个药有直接关系。大三、大四,身体仍不强,但基本没啥病,加大了学习强度,读了不少书。
大学毕业时,老师讲话,有一句话很刺痛了我,“学习不好是次品,身体不好是废品!”大学四年,体育考试没一次能过关,都是哀求老师,老师看着可怜,给个及格分。
1988年7月到1990年12月,身体没病,但不强壮。1990年10-12月,已不能平躺,咳嗽。那时,因为备考研究生,晚上睡觉都没脱过衣服,困了睡,醒了看书。
1991年元旦放假三天。元月3日,发烧,住院,那时濮阳市只有一个公费医疗门诊部,有几间病房。发烧,输液,前半天退烧,后半天发烧,夜里加重,咳嗽,也查不出啥大病。期间,又感染腮腺炎,以后又诱发睾丸炎,实在是疼,用了杜冷丁止痛。住了半月,病情仍不见好转。转院到安阳地区医院,先住呼吸内科,三天后查出肝脓肿、隔肌脓肿,转到普外科,准备做手术。期间,仍咳嗽厉害,过量吃了可泰因,加上前期用杜冷丁,形成了毒瘾。期间,因体质弱,为增强免疫力,输两次白蛋白、血浆,感染丙型肝炎(两年后才诊断清楚)。1991年,上半年基本没上班,戒毒,养病,整天乏力,转氨酶高,曾到武汉同济医院检查,诊断为非甲非乙型肝炎。
1993年,确诊丙型肝炎、早期肝硬化。市人民医院万亚民主任给主治,用干扰素,阿昔洛韦,输液,治半年,PCR转阴,PCR也就是今天的核酸检测。1995年6月,到市委办工作。1998年,丙肝复发,到北京302医院诊治,用干扰素13个月,转阴。2007年改任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丙肝复发,到北京302医院诊治,用干扰素,病毒唑每天500毫克,15个月。那时,大夫就讲如果5年内不复发,就彻底治癒了。从那时起,彻底治好了丙肝,由肝硬化逐步转变为正常化。1993至2008年期间,经常吃中药,开药的主要大夫有刘善锁、范言磊、郑启仲。1992年4月结婚,结婚以来,媳妇一直陪着我到各地各处看病。
可能是用干扰素的原因,2008年头发几乎掉光,严重失眠,痛不欲生。日记本上曾写到:“除了自己能拯救自己,谁也拯救不了你!”开始自学中医,不是要当医生,而是养生,便于与医生沟通。天天在办公室煎中药,起了一些作用。这时,经过苏本元、刘献卿介绍,认识了民间针灸大师于军先生,针灸,艾灸,艾灸都是化脓灸。以后,于大师离开濮阳,就在侯孟田、李亚娟、濮艾堂这三个地方,坚持做针灸、艾灸,天数每年有两三个月。2000年开始进健身房。从2008年开始,身体、体质逐步好转,于是有了今年新冠感染前的盲目自信。
感染到今天有二十五六天了。第一天,发烧40度,坚持不吃退烧药,少商、商阳两穴放血,管事。第二天,嗓子肿疼,吃蒲公英颗粒、桑菊颗粒各两包好转。第三天,咳嗽,吐黄白夹杂痰,吐污血、血块,连续咳,深咳,撕心裂肺咳,不能躺,不能休息。这时开始用阿兹夫定、头孢克亏、强的松、苏黄止咳胶囊、复方甲氧那明胶囊、盐酸氨溴索口服液等,用了三天,抗原、核酸转阴,但咳嗽止不住。四天前咳嗽好转,由持续咳转为间歇咳。咳嗽一天天好转,但心慌、胸闷、气短有所加重,前天、昨天身上时不时发冷,一咳,浑身刺凉,好象每个毛孔都往外跑凉气。三天前,作ct,发现双肺5处感染,但面积不大。西医感到无药可用,建议用中药。6、7号吃了两付中药,主要是桂枝汤、小柴胡汤。昨天晚上,又开两付中药,主要是桂枝汤、小青老汤,今天和明天吃。
今日症状:昨夜,前半夜心慌、胸闷、气短,心率快而不齐,盗汗,凉汗,睡衣潮湿,恶风寒。后半夜休息较好。5点多醒来,胸闷、心慌、气短稍好转,汗没有了,衣服也干了,恶风寒减轻,心率100多,血氧94。咳嗽轻了许多,偶咳,白粘痰,黄痰少见。(7:23分)刚刚,又咳出一口黄痰,连带白痰。只要能咳出痰,都觉得舒服。(8: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