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就是四月份了,清明节马上就到了,可是,天气还是那么地冷,学校里年轻的小伙子,羽绒服也还是脱不下来,昨晚上一夜的呼啸如虎啸龙吟的风,让人误以为还是在寒冬腊月。
清晨,雨还是挺大的,风也大,雨伞根本撑不住,索性淋了雨跑到食堂去。可能还是冷,食堂时也只有早到的清洁工和零星的几个人。匆匆地吃完早餐,撑起伞想去门卫处签到,但是伞在这里,总是表现它的弱不禁风,一撑,被狂风一兜,伞沿全往上翻了。在风的喘息之中勉强撑起来了,风一吹,将伞一拉,伞就要跟着风飞走了,两手用力抓住,把吃奶地劲儿都使上,结果伞一下子又折了骨了。普通的伞在这里经不了几场风雨就变得缺筋断骨了。
经过操场时,雨水将草地全浸湿了,一脚踩下去,陷下去一块,就如在绿沙滩中行走。风还是很大,旗杆也被吹得摇来晃去,如喝醉酒似的,伴随着哐哐地撞击声。操场边上的桉树随着风向一边倒,突然又扑向另一边去,树枝很高,又似乎被拉长了许多,它们只管随着风往上扭,往上扭,想要冲上天。被风折断的树枝在泥水中划行着,突地又停下来,突然又反转着身子飞向半空,仿佛是在跳舞。只要没掉到水中的叶子就漫地而行,忽地又腾空而起,飘忽不能固定,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走在操场上,无论是旗杆也是树,感觉这世界的一切都在旋,人好像在旋涡中行走,周围的风如怪兽似地在疯狂、粗暴地拉扯着你,只有拼命地压低身子,才能抵抗风的拉扯。
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因着中考悬挂着的条幅,迎着风在吹着响亮地号角,条幅的边上被风卷起,整个条幅鼓了起来,突然又陷下去了,然后又鼓,又陷,不断地反复。忽而又用条幅的角拂打着走廊天花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就是停不下来。因为悬挂得紧,又惹风生气了,于是更厉害地撕扯,有一种不撕扯下来绝不罢休的气势。条幅的边角也承受不住了,有些开如脱线了,而风能带走的只是如头发般细的边角线而已,这让它更为恼怒,积蓄力量,准备下一轮地进攻。我赶紧趁这个喘息的机会,闪进了教室,赶紧关了门,生怕被风看见,追了进来。
这里的风,差不多日日都有的,白天,操场上停个十几分钟,耳朵被风吹得特别难受。晚上,风在室外呼呼作响,好象虎吼。只要门有一点缝隙,它就会更厉害地拉扯着门,呆在室里的人总能感觉到外面有如几百几千只手来拉扯着。风的多和大,在这里是出了名的,不单单在冬季,四季都一样。夏天来这里,在教学楼下大厅坐上个半小时,保管你急着要去加衣服。
四月的校园,没有“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温柔,没有“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明艳,没有“春风桃李花开日”的晴盛。只有风声一何盛,桉枝一何劲的历练。历练之后,相信校园里的杜鹃花儿、紫藤花儿将会陆续盛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