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里,去年初秋的晚上,下班后的时间漫长又孤单,我常去叫上新菊出门转转。
一人骑一辆单车,迎面是点缀灯光的夜色,和凉爽的风,新江口原本是傍河的群山,现在作为城区,修的道路便也有许多坡,这给骑行带来乐趣。新城区的马路宽阔,晚上也安静,我们自由的唱歌,骑车,不经意发现一条两边栽满银杏的大道,漫天的树叶像繁星,很安静,好像从未有人来过,道路仍是上坡下坡,趣味盎然。
有时,我们会去河边,沿着堤岸骑车,只是,她爱抱怨,家里心烦的琐事,家人的烦恼,我常是听得头晕脑胀,但也不多阻止,总觉得,朋友嘛,总该多包容一些,多忍耐和倾听。后来又有一次陪她参加年会,一路辛苦难熬,又困又累,回来的路上她又诉起了不知是什么苦,和同事吵架了,和老公吵架了,诸如此类,我实在头疼,只好请她安静,我好休息一会儿。我不喜欢去她家里,那种又热烈又紧张的家庭气氛,使我坐立难安,而他们也还算相安无事,似乎许多家庭都是如此,有着我不能理解也不喜欢的氛围,却又安安稳稳的生活着,陪伴着,有过刻薄的彼此伤害,又能若无其事的同行,我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普通家庭的常态,还是本可以有所改变呢。他人的婚姻,家庭,常是叫我失望的,但也有一些不一样的家庭,邻居代叔,之前的同事小冯,还有一些我所忽视了的,不那么耀眼却又说不定有真正幸福的家庭。而这些,似乎总有些遥远。
前年的春节,我在认真练习第一首吉他弹唱《小城故事》,好不容易练得还算流畅了,却又搁置了,如果能平平淡淡的练下去,心里没有那么多不安分的渴望,或许现在也和小唐,荆松一样,每天去许姐家聚会读圣经,弹吉他,弹琴,在乡村打扫干净的小院子里,为生病的人祷告,为幸福的人唱歌,在那样安静祥和的村子里,春夏之交的午后,是最慵懒也最舒适的了,一定能睡个特别棒的午觉。
离开了小城,来到大城市,我离什么近了些,又离什么更远了呢?时间从不会等一等,她悄声无息的流走了,而我又有新的烦恼。
我恋爱了,很偶然,还未做好迎接恋情的准备,就像正乖乖走路上学,却一时兴起蹦蹦跳跳的突然拐入小路旁的花草丛中捉蝴蝶的小孩子,爱情就是这样到来的,有一些童趣,和一些不明所以的突然。
写到这里竟不能写下去了。感觉到难以理顺的思绪和情感,混沌而懵懂,越想却越糊涂,想到最后,仍是不清,竟然心烦起来,气呼呼的,索性都丢一边。
想去爬山,去清新的山林里唱歌,把生活中的酸与甜,还有一些苦涩,快乐或忧愁,都歌唱出来,言语常有不能到达之处,便只好唱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