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十一假期,我一般都会安排出最少一天时间回老家看望父亲母亲。今年由于今年有事耽搁了,所以我和孩子只好安排在十月七号这天回家。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是骑电动车回来的,由于事先没有规化好,也没看天气预报。随便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下楼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冷叟叟的,但是临时更改行程又怕老爸才妈失望,又懒得上楼再拿衣服,我们就直接出发了。
这雨虽然不大却是下个不停,细密的雨丝像好像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阴冷阴冷的。飘落在身上,显得寒意愈加浓重起来,心里不免有点烦燥。幸亏有孩子的陪伴,一路上孩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仿佛这恶劣的天气,对她并没有影响,反而开心极了。就像飞舞的蝴蝶一般,看看这里,瞅瞅那边,哪里哪里都很新鲜,甚至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她自己以为很时尚的小曲。在她的影响下,时间过的很快,明明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感觉只用了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
以前常看到小说里这样写到:一个人,不管在外面的事业如何成功或者失败,得意或者失意。只要回到家,回到父亲母亲的身边,他的心就会安定下来,真的一点也没错。看到等在家门口的老爸老妈,心中的阴霾立刻烟消云散,此时只有家的温暖和爱意。慈祥的父亲帮我的车子停好后,第一时间检查车子的情况,生怕车子有磨损或是安全隐患,母亲则一边嗔怪父亲的小心翼翼,一边拉着孩子的手,去给孩子拿她珍藏的各种小零食。
我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父亲真的老了许多,从后面看去,他的头发多半都白了,脖子布满了皱纹,脊背也不像年轻时那样挺拔,裸露出的皮肤上还生出一块一块的老年斑,微微发福的身体此时正在一丝不苟地忙活着:一会给车子充电加充气,一会儿固定车牌和车筐,纠正完车轧,又纠正车把有没有歪,最后把电动车又仔细擦试了一遍..........虽然今天有点寒凉,但此时的父亲的脖子后面仍然渗着细密的汗珠,而此时的我,眼眶有些湿润,怕父亲看到,我赶紧转过身去,偷偷抹去了。
这个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一会儿弯下腰看看锅里熬的粥,一会儿又在摘菜切肉。母亲较父亲白发略微少些,人也更加的清瘦,皮肤偏黑并且有点发黄,可能是常年跳广场舞的原因,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此时她的衣服背后湿了一点点,脖子上也渗出了汗珠,正在用手背用力地擦去额头上的汗,人已然累得挺不直腰板,我连忙走进厨房,扶起她,慢慢地走到椅子边,让她坐下:”妈,你坐下,让我来露一手,做两个菜给你和爸尝尝。“我脱去外套,给老爸老妈做了爸爸最爱吃的椒麻排骨,鱼头豆腐和老妈最爱吃的鲜粉皮和清炒油菜,菜不多,足够我们四个人的量了,做多了怕他们晚上又得吃剩饭。
饭菜上桌了,老妈破例打开了电视,我们一起吃饭,唠嗑,看电影。久违的幸福时光,家庭的温暖,心里充满温馨与惬意,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我也成为了母亲,和我的孩子一起听父亲母亲讲述以前的往事,很多小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他们都记得很清晰,女儿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也津津有味的听着。就这样我们慢慢地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女儿也从父母口中了解到我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和荣誉,她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又听得特别认真仔细,尤其是对我获得的荣誉感兴趣。除了这些,父亲母亲还会不时的嘱咐孩子一定要听我的话,告诉孩子我生她养她是如何和不易和坚辛,孩子也懂事的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吃完午饭,父亲可能是累了,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就打起了呼噜。看着一天天老去的父亲,心中竟生出一丝伤感。顺手把我的外套给他盖在了身上,就和孩子到院子里去弄起了孩子的小画板画画去了。此时秋雨细细绵绵,顺着屋顶,沿着小叶,随着小坡,已然湿润了整个小院了。它虽不似夏雨那般张狂,恨不得整个世界都要知道它的到来,也不像冬雪那般单调素白,更不像春雨那般的珍贵绵柔,但是它却独有一种空灵,缠绵,优雅的美丽,让人着迷。孩子正愁不知道画什么,我也正好醉心于当前的景色 ,于是我随口就建议孩子画下当下的秋雨中的父母的农家小院。
孩子画画的当空,我便准备回屋给自己泡杯热茶。刚一进屋就看见两个老人拿着我的外套正在给固定一颗有些松动的釦子。他们双双都戴上了老花镜,老妈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针线给老爸打下手,两个人还配合的很默契:老爸一伸手,老妈就把剪刀递了过去,然后都您有熟练地把松动的线剪掉,清除。然后老妈又把线和针递给老爸,老爸用他那粗大的手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线穿到针孔里,穿好线后,他用宽厚的手捏着针,穿过布,从另一边出针线,再折回另一个地方穿过布,再从另一边出针线,就这样针从这头探过去,又从那头露出个脑袋.........,针穿上穿下,线在空中繁忙的舞动着。父亲的动作很慢,很小心,很细腻。在最后束针时,父亲怕不结实,打两个了个结才算,此时的母亲也赶紧上前,拿着剪刀把线剪断。此时的父亲舒了一口气,好似亲完成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然后将衣服放在我的手上,憨厚的笑笑:“你妈看你扣子松动了,我们就一起给你固定了下,你看看。天冷了,要是扣子掉了容易往脖子灌风,受凉。”我捧着父亲母亲一起合作的杰作,心里暖暖的,我用心看着这一针一线, 看到父亲母亲对我的爱是那么的细腻和温暖!
由于一直下雨,所以没有陪他们在附近的田间小路或闹市新街去转。整整一个下午,就在家里泡上一壶清茶,然后安静地听他们讲家乡的趣事,老事,新事, 中间也插空顺便给他们捏捏肩,揉揉腿,孩子则在院子里画了一个下午的画。
我想如果这个时候能拍个小视频作纪念,画面一定很温馨吧 !
黄昏很快到来,孩子第二天要开学了,我也要上班,我们只好依依不舍的辞别双亲,载着满满的父亲母亲的爱意,踏上了返程的路。
心里默道:老爸老妈,感谢你们对我的爱和付出,感谢你们曾经陪我长大,老了还为我们做儿女的操碎了心,我也爱你们!我要陪你们一起变老,一定会尽快尽快地回来再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