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客厅的左右分别都有一个房间,右边的房间朝阳,左面的房间背光,沙发就处在两者延伸融汇的路口,虽是白天光线却不刺眼,反而有点温凸凸的黑。是正午两点种的时候,向那边的阳台望去光线刺的人打不开眼,我半倚半赖着慢慢的斜躺在沙发上。
刚吃完午饭,捏着几颗樱桃塞进嘴巴,咂咂滋味,味蕾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惬意而有闲适的心安。
不同于右侧明亮的国度,也不同于左侧局促的暗室,客厅夹在这里就像一个沙砾中的清潭。褐黄孤寂而又布满粉尘的沙漠中一池湿润沁凉的奇异潭水。那里笼罩着不一样的空气,铺满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阳光下五彩缤纷,折射出奇幻的色彩投射在上方,让空气成为像鱼鳞一样闪烁的碎片。一个属于中间地带的温柔的存在。
对流的空气穿过,沙发上的彩色的套子角轻轻摆动,套子上印着略微俗气的图案,却恰好的应持着这个五线开外的小城市的身份。有时想想也许我坐在这里享受的是和西伯利亚人们同样的一道的风也是奇妙。
风微微的,从身上的每一寸的毛发上踮起脚尖捏住身量的扫过,我在那里什么也不想却又什么都想,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放松,沉沉的重重的摔在我的身躯里,背心贴着沙发处略略有点热,侧侧身子,正巧来的风则吹干了那一点还没渗出的湿润。寂静的初夏的午后以及外面颗粒似的阳光让我很安全,我挠挠腿,右脚弯曲着伸到沙发边缘外,就那样被带进了睡眠。
午后,牧神搭上了寂静的沉睡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