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珍聊天,谈到,其实我们并不真的关心父母。这种关心在情理和法理上是能过得去的,甚至在一般人看来都是非常好的。我们会给父母买保险、带父母体检,给父母买礼物。但是在作为生物本质上我们并不真的关心这个个体。
我们对于他们漫长的生命故事、内心的龃龉困顿毫无兴趣,我们不关心他们作为一个人类最真实的情感和心境。甚至在某些时刻,对他们抱着一些鄙视,鄙视那些现在看来并不合理的选择,那些站在现在的我无法理解的选择,于是开始妄加指摘。但本质上我们的想法也是善变的,我们究竟有何资格去评判。
阿珍说:我承认我甚至不愿意去关心他们真正的想法。我也是这样。我们在和人交往的过程中,会不断发现语言的无力,会发现交流的无效,会发现底层对于事物的不同理解。这些共同造就了理解之难,交流之难,伤害的普遍存在。
也就是说在任何一种亲密关系中,必然存在着摩擦。此刻是需要双方有着共同的认知愿意放下自我,去听到对方,才有可能推着关系往前进。但凡有一方仅仅抓住自我不放,这个关系就会变成束缚,捆的双方无法动弹。
既然承认对于父母并没有做到那么多,那么也就可以放掉对于父母的执念,去掉对于父母的过多要求。放开自己也放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