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南原,梅开北野。 【所有故事都有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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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柴,我和夭豆沾着三哥的光在斋堂里和祖奶奶们一起吃了一顿午饭。饭后还和瑾儿姐姐在小院里晒着太阳喝香芝麻蒿泡的暖茶,小憩了一会儿。
冬日里的午后阳光竟有些毒辣,本来那些暗淡下去的鲜活生命早已做足了准备,却也没法熬过她一时的心血来潮。
淡了色的木干、结了茧的虫子、变了声色的鸟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烈日在空寂的时段里撕扯着残弱的灵魂。
人生究也逃不过这法则,谁能预判后来,事事无常,有时再多准备于现实面前只会显得苍白无力,叫人无奈自淚。若是当人放了所有戒备时惨遭这无常的碾压,更是会让人轻易丢失骨气,甚至一蹶不振。
这让我急需要些温暖来慰藉的心情变的异常地沉重起来,慢慢竟变得莫名焦虑。
夭豆则和瑾儿一个劲吹着他自己那些我听了许便的“英雄事迹”。我紧挨着瑾儿坐在石凳上,只见得她的一个侧颜,黑亮如瀑的发从她的背上流下垂到腰间。
一种浅浅的柔和香味在嗅觉间忽隐忽现,叫人陶醉得不禁要猛吸几口,那是一种石榴的香味,听娘说,这小花神从出生洗完澡便要用石榴萃的精油润全身,久而久之就自带了一种特别的体香,皮肤自然也是不一般的白润细腻。这回终于是见识了。
夭豆多谈及的都是山下的事,瑾儿自是很喜欢,鼓动着一双汇满了星辰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延伸着交接了从绿叶间坠落的幻媚的光耀,微张着嘴,新奇的故事调引着她周身白皙皮肤生出迷醉的浅粉色氤氲。
她的眉间时而生出浅缓的三川,时而修成泛着月光的静潭。那呈于眼前却也隔山海的神韵美过秋禾书生笔下仙子的眉目,赛过一切初花的娇媚与美好。
这一瞥,我的魂便被其美丽牢牢牵走去。竟忽略了系在柴房忘喂粮的那匹骡子的叫唤,夭豆大声呵我时,我才猛然站起晃晃悠悠往柴房去。
路过厢房的外廊时,正好遇见三哥和五六人要出门,我正要唤他,却被他神情严肃地捏住了我的肩道“小凡,好好待这里,别去砍柴了!等我回来再送你下山!”
不等我多问,三哥便带头冲了出去,留下迷惑的我支支吾吾应了声“好……”
不多时,慌慌张张的端木祖奶奶便吆喝着将我们三个孩子及五个还愿的寨民引到后殿的正堂里。
这后殿倚着一半洞穴修成,顶上的天井为天然穴壁,生得一块长约五六丈的乳白色钟乳石,其正下方是一潭有着乳白色液体的圆池,周围雕刻着八只逼真的饮水式伏牛。
大殿里边的格局与摆设极为讲究,两侧是两块大型的百年桃树根雕刻的镂空纪实屏风,其上人物房屋刻画的活灵活现;屏风后是寨宗阁,紫晶色秋檀木做的壁柜存放的都是百川威千年来的记事卷宗;其大堂正中央供奉着三尊镶金神像,中间怒目而视的是惩恶扬善的弥启老祖,其左右两位是游于人间寻访的小神。
这祖奶奶进了大殿便使唤两男性寨民将神像前的跪垫挪开,自个又踱去神像后边,不一会,随着一声声细碎有力的摩擦声,一块厚重的地砖竟然自动向地下降了下去。
“快,快下去。”不等诧异的我们开口问点什么,从神像后快步走出的端木祖奶奶便将我们推推搡搡向那暗道里走,留端木祖奶奶在最后将刚刚挪了位置的跪垫复原,再一次启动暗道里的机关,刚刚下降的厚重地砖又慢慢抬升。
阴暗潮湿的暗道里随着一声火石的碰擦声稍稍明亮了起来,端木祖奶奶手持一盏油灯踱到了我们前面引路。
一行人都被惊讶的不出声,就连话最多的夭豆也张着嘴捏着我的臂膀四处张望,连发问都忘了。瑾儿姐姐倒是很自然,紧跟在祖奶奶身后,似乎来过很多次。
大约走了四五百米,眼前霍然明亮了,一个充满着彩色光的空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最先吸引我的当是头顶硕大的天然五彩琉璃穹顶,那琉璃之上,似乎还有水,阳光被水搅得波动着透过琉璃进到这空间中,便成就了这空间的五彩缤纷。
穹顶之下有一同人大小的白玉女神雕像坐落于一潭浅浅的水泊中。其四周的溶洞壁上全是百川威极为珍惜的各种药材,例如佛手椮、妙扣、千叶禾、百茺等几乎难以见得的药材,其下方错落的空地上也用各种陶盆栽种很多。在这冬季,竟还有些药材开着花儿。
空间中还有急促的水流声,寻声望去,在我们的一侧有一通向外边的巨大裂缝,一股巨大的白色瀑布掩了裂缝一半倾注而下,与一半的绿野群山形成对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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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是为了写完两个故事,一个梦想,一个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