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十分福楼拜
木心的文字,尤其木心
木心的内心,些许尼采,些许兰波,些许该隐,些许狄奥尼修斯……
我对木心有一种特殊的偏见
正如木心所言:价值来自偏爱
木心的菜单,木心的菜
都好吃
本来,后一种被玷污的文字似乎会迅即绝灭的,但有读者,读得津津有味——一切,有待于此类读者的减少,减少的过程估计是缓慢的,大约一两千年光景。同时不排除另外的可能性:所有的读者,终于全是这样的了。届时,载负伟大的思想高尚的情操的文字全被冷落,湮没。这样的过程,估计是较快的,大约,一两百年光景,现在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早就已经开始了吗。
默默揣测着木心老先生写到此处时内心的活动——惋惜、痛楚、无奈……也许他只能通过自己的文字,寻得一丝自我慰藉。 为何充溢着伟大思想与深邃精神的文字有时会被人忽略?为何载负着庸琐缪见的文字却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当然,个例依旧存在,只是,形势不妙。
少年青年重立志,壮年中年又当立志,老年晚年更须立志。
初期的立志,是模仿,大轮廓。不到人生的半途,能知什么是宜于自己的“志”?(不宜,不特殊,这种“志”立了等于不立,比不立还无聊)后来,再后来,方始逐渐明白何种“志”才是自己所应有,所可能。不一定是缩小、降低,最好是扩大、提高了。
立志,从小就有。然而,“志”立得靠不靠谱,随着岁月的打磨抛光逐渐明晰。看着初中高中的日记,看着自己所写下的一句句沸腾的心里话,总觉得自己,那时的那股冲劲、那种做不到不罢休的热血心性,是怎么来的,现在居然难以理解。也许,10年后,不,五年后的自己,也难以置信如今的自己。 变了的,是岁月。 没变的,是什么?
幸福当然是比较出来的。
确是如此。不经意间悲天悯人,当然,“人”是指的自己罢了。认为无论是自己本身,还是周遭的人和事,总不是那么圆满。然而,随着接触的人和事愈来愈多,听到的周围的故事愈来愈复杂,终究感受到了自己的幸福; 与此同时,也更能领悟到自己的些许不圆满也未免不是一种对生活的体验。 愈渐体悟到,幸福与否,得看跟谁比。没错,幸福归根结底也许只是个人历程中不同阶段的体悟。
没有苏格拉底是寂寞的,有起来也不会七个八个一同有。这里一个,那里一个,分在两国两洲,年代也隔得远,远远。所以苏格拉底者,就是寂寞的意思,而且,不寂寞就不是苏格拉底。
统筹历史和地理两个维度,“苏格拉底”,有,但少得可怜。
你想读就直接读《查拉图斯特拉》《朝霞》等原典。
万物有源头。而读书,读原典是源头,是底线,是尊重所读书目本身的体现,是尊重写书人的基本素养。 书呀,评呀,不是不可读,但万事都是存在前提的。真正读过原典后,至少有了自己的初步认知后,才可博览众人之说。
然而只宜轻轻、隐隐,逾度就滑入武断流于偏见,不配快乐了。
轻轻判断,而非论断; 隐隐预见,而非着实看见。有些话不必明说,有些事无需多言,有些人不值得挽留。轻轻判断,心里明了即可,隐隐预见,我不必公之于众。若要避免滑入武断流于偏见,需要武断的人不公的事,不然,一切安宁,毫无争端,如何“避免”呢?
“当真,为什么我们遇见一个畸形怪状的身体是不激动的,而遇见一个思路不清的头脑就难于忍受,不能不愤慨起来了呢?”
纵然木心先生所言极是,但从我自身的角度来看,畸形的精神确使我难以名状地无法忍受,的确费解这些灵魂为何如此畸形,费解于它们的思维方式,费解于它们的认知水平……然而,每每遇到这种境况,我总是选择闭而不语,因为我知道,开口后的我,会更加自讨无趣。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明白,我在另一些人的眼中,也许也算是畸形灵魂的一类吧。 高度、层面,都是有基准的。
中国文化精神的最高境界是欲辩已忘言。
无端琐事中,我总是“嬉皮笑脸”,忘言犹欲辩; 正襟危坐之事与感情牌中,我却总是欲辨已忘言。前者痛快,后者痛苦。有时会想,为何每每遇到一些事情,总是欲辨已忘言?仔细琢磨,也许,是发自内心地害怕对方的不理解吧。
你的美意是多重的,我的信念只一重,邮程再长,也会到达。
多美好的一句话。想到了远在英国求学的然。由于学校放假早,至今仍未收到然寄给我的明信片,但满心期待的感觉也是好的。期待开学后在宿管阿姨桌上翻出那张明信片的过程,以及真正触碰到明信片的感受。 我钟爱明信片,我也喜爱赠予志同道合之人明信片,明信片代表的不仅仅是一张盖上了邮戳、充满了图画的硬纸片,更是家人、爱人、友人之间的那一抹“懂得”与默契。是彼此珍惜看似无用之物的一种“共享”。
有时,也觉得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那是我自己心情欠佳的缘故。
有时,又觉得没有一行波德莱尔中我的意——那是我心情很坏的缘故。
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不要把一个阶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后的结果
那样的生活只会充满依赖
我的心思不为谁而停留
而心总要为谁而跳动
——波德莱尔
爱情,亦三种境界耳。少年出乎好奇,青年在于审美,中年归向求知。老之将至,义无反顾。倘若俗缘未尽,宜作爱情之形上研究,如古希腊然。
而我,却处于审美与求知之间。缥缈摇曳,若隐若现,难以抉择。
“一个人开始写作时,最难的就是求得真诚。”
我始终坚守“真诚”二字 对家人:理所当然
对朋友——当然,指的是“真”朋友
对老师——师恩难忘,“感恩”二字,不是随便说说的,需要咀嚼,需要行动
以及对未来的“他”——既言之,则坦然; 不愿提及,也罢; 但若欺骗,了之
若无了真诚,一切免谈
无论社会节奏如何极速
无论人心怎样浮躁
真诚,坦诚,始终存在
真诚是由内而外的“乐意”
而非装出来的“表象”。
凡“××主义”,或是词不达意,或是以词害意……
伟大的作品伟大的艺术没有“主义”。木心是什么主义?好像没有。加缪是什么主义?存在主义吗?他自己可没承认过。
愿世间的“木心”多一些
然而
零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