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7日 星期三 晴
时间真的很慢,8天了,好像是8年,为何会如此慢呢?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慢?
此时是中午12:15分,我在宿舍写日记······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班主任说把桌略调一下,我知道肯定会把那个刘什么福和赵洒分开,但觉我其实没什么,而我万万不会想到,我也在此之列,班主任先把王调走,然后是几个男的,后又把刘调走,然后他看着我说“瑞炳,你也动一下吧。”“调刘那吧。”我极不情愿的坐在她的座位上,心里无可言语,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没几分钟,就下课了······
我想哭,但在那个位子上,我忍住了,那么多人,之后一直在外,第四节课体育。
调桌之后,前面是那个女的,后面是刘,同桌是男的,右边通道,再另一边又是个男的。
为什么要调我?众人之中,唯独我们是两个女的同桌,被调开了,其他的都是男男或是男女的同桌。
此时晚上7点半,我在教室写日记······
上午第四节课,正下课,我仍在本位,忽然见到班主任在门口看什么,也见我了,我也很平静地看他,他便走了,我之前之后都未因为没换而不安,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是如此快的换,他原来说的时候,是说课下。我看到那个要调动的男的第四节一上课就换了,我以为不必如此早。他也许认为我不会换的?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后,他来班级门口叫我,我便出去,然后随同去办公室,这里除了我俩还有一个老师,还有几个女生围着他,搞得我和他不可说,他让她们小点声,我们便开始说。他拿出成绩档案让看,问名字是念冰还是炳?我都奇怪,炳就是这个字呗,我说:冰,发音是它,其实指的是炳,因为我自己发音都不对,问我是哪的,我说任县,他问是哪个村的,我没有回答他。他问什么我都没什么好说的,爱理不理。
“我看你怎么不愿意理老师?”我无言,没肯定似肯定,他说“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我真想反击他,他说:“心里有啥事给老师说。”我无言。他说“调,行吗?”
“怎不行?”“那下午把桌换过来吧。”我嗯,便走了。
我出去之后,去下一层楼的阳台上,又一次大哭,泪水很急,我从未哭的如此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呆了好一会,回宿舍,便又趴在床上哭,好多的泪,中午没吃饭,气都气饱了,一直哭个不停,我求自己别哭了,别哭了坚强点。
中午去教室,打算换,却一直没有动,下午第一节课他去教室,见也没有说我。当他说以后在第几排就是哪一组的人,赵洒指着刘位置“这没人”班主任说“我明天晚安排人。”
我下午想去问问,要不要换,又没问,下学想去问问,究竟调不调,也没有去问,快上晚自习想问没有问,下晚自习要问又没问。
整个下午都处在矛盾当中,我不知应先换还是先问,如一直不换,他再叫我呢,如换,我真不乐意。
可恶的东西,非让我恨,因桌之事,一直在脑中浮现,我头痛落泪,今日是我流过最多泪的一天,泪,连个大哭的地方都没······
为什么都是为什么呢?
当初调桌的时候,我不愿意就直接说不愿意,而今,我是为何?
之后空闲,我又想问他我到底要不要调桌,他说调,我就调,他说不调,我就不调,但我要问为什么,问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调桌,毕竟已经答应了,况且学生听老师的天经地义,但今日一直没问,不知是如何安排。
2005年9月8日 星期四 晴
上午第一节课,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看,只见他一直向另一边,厉声说:“换,快换,立刻换。”只见一男的,搬到刘的位置,我才知道他已经找人调那里了。
不换了,由此而终,又虚惊一场,白白又伤心一场,是谁,究竟是谁制造了我的苦,我的恨······
我的一天之中,早上5点多起,6时站队,准备跑步,6点15分跑到6点30分,随之吃饭,7点完,7点半进教室,一直上课,12时午饭,12点半止,午休2点10分,之后一直上课,到7点,随之吃饭,7点半进教室,8点30分止,随之进宿舍,10点睡觉。
许多时候无意的冷漠,有时是因为他人呼唤没有及时听到,以至于错过回应,然后就好像没什么可说。
对于调桌,愧也罢。
对于调桌,即使是为我好,对我而言,对我不好。
下午第四节课的时候,我忽然向张、王(一个宿舍的)她们那里看,那有个人回头看,说“她看哩。”然后她们几个人一起看。我就猜到是在说我,预感是班主任对她们说我什么了吧,因为此前张说笑着从办公室出来,我可以想的到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我同时感觉到我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精彩了是吗?
我是任县的,跟班主任是一个县城,在这个市区的学校里。显得亲近吗?班主任是很受女生欢迎的,又因为我是冷漠孤傲的自己,所以呢?都认为我是什么威胁存在吗?
2005年9月10日 星期六 晴
如今,跑步也可以坚持爬完了。
我注意一个人,长的跟许有点像,但与许比起来,他没许长的好。
昨天下晚自习,9点,久了我已进宿舍,唯有一女张工,还在教室学习,她们于是又借题取乐。张超发想象,说什么快躺下,她来,咱不开门,弄住门。让她等会,然后不开,一直让她等会,等会,睡着了,她在门外呆一晚上,第二天,老师问,你怎么在这?她说,她让我们等会。······许多惊人的奇想,一阵阵一直笑,我也笑得起劲。一直议论,大笑,好久。大约9点半,她回来,拿着衣服出去洗了,她们开始议论,大笑,一会熄灯了,躺下,仍笑。实行计划,最终她还没来,却发现锁子锁不上了,只好作罢,她一会来了,睡了。
我不是冷漠的人,却要冷漠待人,我也不是花言巧语的人,即使是对欣赏的人。
下周五或许将要回家,我所担心的是我要怎样回家?对邢台这地方,哪也不知道啊。
下晚自习,8点的时候,宿舍部分人都回宿舍了,苏走,剩我与张工,苏好像好心的对我说“快回去。”我笑,张说“304的人快走,不走,叫你们‘等会’”我笑。她奸笑。
2005年9月11日 星期日 晴
现在宿舍十个人是:赵小,张工,张学峰,苏力平,王岚,康志学,杨小玲,刘慧芳,卢静。
2005年9月12日 星期一 晴
如今许多课也不懂,但是我可以安静的悠闲的看会书。
我对人的看法,会因他对我的看法而变。
上午第二节课,物理,班主任的课,他说:晚上或是明天再把桌调一下,说是因为有些位子的人光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重新调我,还是想在我这重振威力。如不换,他会不会以为,我会以为他怕我?其实我不调,又不是为了什么斗争,他也不应那样以为我,他不调,我也应认为他是不愿意为难我。但是我心中因为上次调桌的事,就是不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第二节课要下课的时候,又开始调桌,把张工调到另一处,同桌依然是个男的,要是我绝对不顺从他,而她,很顺从。老师还说:“看老师多么煞费苦心”,好一个‘煞费苦心’,我看是‘煞费苦心’的把好变成坏吧。
她怎么了,安静学习,竟如此?要是我,我就不动,以前我有什么事找老师的时候,总是先审视自己的身份,学习成绩,什么的,而今再不考虑那些,一心就是‘不使自己受委屈’,活自在,再不以,“上学,不必计较那些,”安慰自己,就得斗争。
时间飞快的过去,人生体验不断增加,我也不断变化。
这次调桌,哼,再调我,绝对不能轻饶他。
今周日,下午12—6时休息。周六,下午4---6休息。周一到周五,下午7---7:40分休息。
我发现宿舍内她们中考都比自己考得好,真是无地自容啊。
将回家了,不知道如何回去,我从没一个人从邢台回任县?怎么办?一个人?
王说自己作文好,刘说自己作文好,说什么投稿什么的,王说老师说她的作文像童话,刘说,老师说她的的作文像小说,而我的都是真情实感,不可高估人,不可低估人,重要的是自己一直不断努力,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竟也不觉孤单了。
我们高一(3)班,是三个班级中最差的一个。
我想想上次调桌的事就愤愤不平,凭什么要调我?还惹得我大哭一场,真是可恶。
对于最后似乎宽恕,也是他应当的,因为是他引起的。我本来平静的生活,他凭什么要我伤心,他无理施加于我的,我本不应承受。
困难总是和解决困难的条件一同产生。
当有人在恶意挑衅我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被冲昏头脑,以至于无力回击,我会保持全面清醒的头脑,反击她们。不要让此成为我的弱点,我绝不可有思想或是作为上的弱点。
我的人,仍是那个我,但我的心已渐渐改变很多,或坏,我的心渐渐变化着,随着时间,我的心在肆意变化着······我的躯体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无法阻碍它的变化?
想当初小学的时候,临睡觉的时候一道题没有做好,都会挂念一夜,耿耿在心,某一日,一道错题,被老师批评,我都会不开心好几日,而今真的变了,多少作业没做,都安心的很。
2005年9月13日 星期二 阴
昨晚,回到宿舍,9点半,不久,她们回来了,王岚、张学峰、苏力平,张说班主任说想要把赵洒调了哩,然后就把她跟我的同桌郭静调换,她说班主任说因为我和同桌都不好说话,所以调开,就成了一个好说话和一个不好说话的在一桌了。她说他说:因为我不愿意调,所以就把我同桌调了。她说还没定下,我生气顿时升腾“那死狗何时行动?”她们问谁是死狗?我说他。我一直愤愤不平,张说:“今晚他又睡不着了。”我说“他死了才好呢。”
我们打住话题,我越想越生气,让我挨着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学生,原来让我去那边,现在又让我被动挨着她,他成心要置我于死地是吗?不逼死我不罢休是吗?我以为我可以很平静些,可是我错了,命运不会让我平静,他也不会让我安心舒心······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次要调我了,原来是为了他自己的完美计划而作的牺牲品······
生气愤恨,心中时时不可平静,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我哭了,又哭了,又一次失声大哭,我恨他们,恨他们,但我更恨我自己,我说过不会轻易哭的,可我又一次哭了,好痛好痛,因为他,他又一次施加于我的痛,是他又一次让我流泪,全部都是他······
那一夜,我真的希望快过,到达第二日,弄明白,我真的无法度过那一夜,我一直沉浸在消极悲痛中,一夜都没睡好·····
早上的时候,赵洒被叫进办公室,不知道怎么样,一直上午没动静。
对于我骂他,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我也不怕传到他耳朵里。
两个人同桌,好说话调开,不好说话也调开,不好说话也有错了?
我不再乞求什么,就让他自由发展吧,我倒要看看此事如何终了,我到要看看他究竟要把我置于何处?
我已经哭过两回了都是因为他,都是他惹的,伤我一次还不够,还要伤我第二回,真是可恶可恨之极。
从未觉得命运对我有一丝恩惠,从未感谢上天给予我生命。
觉得自己很可怜,在这个校园里,找不出一个可以关键时刻帮助自己的人,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世界,真是越来越可怜,想当初小学多好,初中也有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呢,如今是真的一个人。
我想回家,很快就要回家,周四或是周五。
我根本无法预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也无法预料一年之中会发生什么事。
今天一直到放学也没调桌,我倒是等着他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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