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红日西沉。许是入秋了,阵阵秋风风吹在身上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煜城城郊,有一座亭,名松间亭,顾名思义,亭子坐落在松林之间。此时亭中小桌边坐着两人,并无侍者一旁伺候。桌上摆着几盘菜肴,一壶酒,两酒杯。亭中挂着一盏灯,灯光照映着亭中二人的脸。一人,木釵束发,剑眉星目,肤色略黑,薄唇,下巴上根根胡茬,他着玄色长衫,一手举杯,却迟迟未能饮下杯中酒,他的眼中似有抹不开的愁绪,不知他是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另一人,浓眉大眼,玉冠束发,面上一副轻松之色,随意地坐着,他着月白长衫,此时举箸品尝眼前的美食,丝毫不受对面人情绪的影响。
白衣人吃了一会,抬头看对面人只顾饮酒,便开口说道:“冷兄,别只知喝酒,可别辜负了眼前美食。”说完继续埋头吃。
玄衣人听了他的话,放下酒杯说:“云弟,我心中烦闷,平日无人可说心中事,可否暂时停箸,听为兄絮叨几句。”
被称作云弟的人听罢,放下手中筷子,坐正身子,开口说:“冷大哥你说,小弟我听着。”
玄衣人一口饮下杯中酒,开口说道:“三个月前,胡人进犯我朝边境,大肆残杀无辜百姓,抢夺财物,边境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凄惨无比。可我们朝堂上那些酸腐胆小的文臣,只知道说不可战,竟然还建议与胡人讲和。那些蛮人,和他们讲和,那不更要欺负到我们头上吗?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今上不仅听了朝臣的建议,派人去和胡人讲和,而且更是听信了奸佞小人的谗言,杀了几名爱国将领,想那长孙武将军,一门忠烈,我少时一直很仰慕他,却没想到长孙将军没能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而死,却因为奸佞之人莫须有的罪名枉死。阵前杀主将,实在让军士心寒。
为兄身为一个热血男儿,也想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不求扬名立万,只求保卫国土,御敌守边。可是如今奸佞当道,今上是非不分,我空有报国之心,却无用武之地。想来着实烦闷。
如今我只能暂时仗剑到江湖之中,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我的报国愿望何时可以实现啊!唉,实在是烦恼。”说完这些话,玄衣人忍不住又饮了一杯酒。
白衣人看到他这般,也是有些不忍,但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按下他欲倒酒的手,说:“冷兄莫在喝了,即使饮了再多酒,你心中之愁也是难以消解的。小弟有个建议,冷兄你可以暂且放下这些心烦之事,随我去南街的舞乐楼中听听小曲,小弟我与舞乐楼的老板熟识,让他请楼中头牌若兮姑娘为我二人抚琴陪伴,想来若兮姑娘的温柔定能抚平冷兄你心中的愁绪。”
玄衣人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云弟,以后不要再说此事了,胡虏未灭,怎敢轻言风月之事。”
白衣人见他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时间二人无话。
许是酒意上来了,玄衣人感觉一阵倦意袭来,不由得伏下身子,趴在桌上睡着了。在梦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少年郎,英姿勃发,骑在一匹健壮的骏马上,一手执弓,一手执箭,似要把空中的天狼星射下。玄衣人微微扯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真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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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终于写完了,耶耶,这里有的要解释一下,诗和文章,并不是要影射什么,没有所指的,朝代什么的都是虚构的,咦我好像都没有提朝代。诗里最后的一句:“马上好儿郎,西北射天狼。”是来源于苏东坡的《渔家傲·密州出猎》里的“西北望,射天狼。”根据原词的解释,“天狼”并不仅仅指天狼星,还喻指辽和西夏,我认为可以通指侵略者,我在这里是要表达主人公在现实中无法实现抱负,只能在梦中上阵杀敌,抵御外敌的无奈与忧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