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背包,离开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到了大学的校园,依旧能看到这么茂盛的菊花,心中充满了感激。我们各自呆在各自的城市里,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期待彼此安好。遇见,是人生最美的篇章,我不知道什么爱与不爱,只是遇见你,一颗飘零的心沉淀了下来,不再畏惧一切。我只知道,此时的我回想起原来的自己,会突然希望要是你在我的身边那该多好。
曾经的你和我,没有故事,只是曾经:你走过的时候,留下余香,顺便带走了我的哀伤。
——题记
清晨,风停,万籁寂静,窗外的菊花绽放出属于它们的美丽。记忆苏醒了,生活的沉浮,把心情打的七零八落,倚窗而立,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想起了你的背影,那些弥漫在青春的回忆,飘散在菊花的淡淡清香中,想起了我们的遇见。当你走过的时候,带走了属于我的哀伤,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消散在时光中,永不相见,只是我的人生因为遇见了你,能让我偶尔想起,心里暖洋洋,或许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遇见,相见时欢笑,相离时亦应该欢笑。
一
天空布满乌云,心情格外沉重。一如既往的考试,这是高二年级最后的一次期末检测,这次期末考试将决定分出高三冲刺培优班,由年级前30名组成一个新班级。笔下涮涮的写字声,我头脑昏涨,心跳加速,写作文时毫无感觉,满脑子都是压力:母亲病重,哥哥辍学和几个混混痞子厮混在一块,父亲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他就希望我考一个理想大学,面对分培优班这种事儿,父亲看得很重,一直叮嘱我要好好考,昨晚都没有睡着觉,一个人呆在房里,一直闭不上眼睛。现在的我提着笔觉得心跳加速,努力想镇定下来却心跳加速,看着笔下的字东倒西歪,我有点不知所措,可考试时间没有理会我,依然这么飞快的奔跑,两个半小时很快过去。
铃响,收卷。
我默默地走出考场,为我刚才的考试悲伤起来,风儿吹乱了我的头发,心痛如绞。我暗暗地走到了那个属于我的角落。在这里,我可以肆意难过,哭着哭着,我睁开泪眼儿,看到阳台上多了一朵菊花,在夕阳照耀下,显得格外灿烂。泪儿簌簌从脸上流了下来。
“乐弦,你还好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耳旁,我赶紧抬起手试图擦干泪,他递过纸巾,我没接,连正眼也没看就转过身,飞快地跑开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哭泣,回到家,我外层书包多了纸和一封信,信角画的是菊花,那是我小时候最爱画的菊花。信上写着蒂斯代尔的一首诗:
把它忘掉吧,像忘掉一朵花。
像忘掉歌唱过黄金的火苗,
把它永远永远忘掉,时间
是仁慈的朋友,会使我们变老
我收好信,看着信里跳动的文字,我微笑了,不知道是哪一个喜欢诗的同学,但读着此诗,心里的重压渐渐卸下了,我焦急地等待着我的成绩,并没有多想。
二
等待的日子总是那样漫长,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可是结果最终出来了,是那样的不如人意,甚至刻骨伤人,我看到自己31名的成绩,泪如雨下。觉得自己好失败,怎么这么无用。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不由地又哭了起来。阳台又多了一朵菊花,只是这是用水彩画的,下面写着“纪木”。我沉思了一下,后面有人喊我,还是那个男生,他弱弱地说:“乐弦,你还记得我吗?”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强壮高大的男生,我摇摇头。他指着那幅菊花说:“那你还记得那幅菊花图吗?”
脑里浮现了一幅小时候和一个小男孩玩耍的画面,那时候的我,最喜欢画画,而菊花是我最爱画的,他总是给我摘菊花…….
我诧异地说:“你是木木?你家不是搬家了,而且妈妈告诉我你们一家搬到了很远的城市。”他笑着说:“我转学回来了,就在你隔壁班,而且参加了这次期末考试。”他的话让起了我伤心的成绩,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他递给我纸,然后焦急地说:“我来到这个学校,我喜欢这里的菊花,后来经常看到你在阳台边哭泣,我一眼就认出了是你,只是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难过,你小时候是那样爱笑,就和那灿烂的菊花一样,后来知道了你家里面的情况……”我抽泣地说:“我没有进高三培优班,爸爸会很难过的,他一定会很失望。我很失败,觉得自己没用…..”我哭了,他陪在了我的身边,我把所有的委屈告诉给他,他仿佛懂得我的悲伤,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学校的菊花好美,和我们小时候院子里的菊花一样美,你不要放弃希望,无论在不在培优班,你都要相信自己,不要放弃自己,一定会有进步的。
或许是因为陪伴,我渐渐拾起了信心,周末的时候他都会给我补补数学,他是年级数学最好的。几次周考我都考得比较好,老师一直在表扬我。周末,纪木送我回家,他说想看看我家院里的菊花。在路上,遇到了正在开车出去的父亲,他看到站在我旁边的男生,脸色立刻变了。 父亲严肃地说:“跟我回家!”我想向父亲解释道:“他是纪木,隔壁家的哥哥。”父亲什么都没说,拉着我就走,我焦急地对纪木说:“你先回学校。”
父亲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屋里充满了烟味。父亲沉重地说:“我一直相信你在学校好好学习,没想到你居然早恋。”在父亲眼里,这就是恋爱,我的解释他再也听不下去。
第二天,父亲带着我去到学校,父亲想让我离开这个学校,纪木知道我要走,跑到了教务处 ,递交了转学申请。父亲知道他要走,就答应班主任的请求,让我留下来。我哭了,我不明白,在父亲眼里,这就是恋爱吗?
纪木走了,他回到了他父母工作的城市念书,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他的眼睛红肿,眼里充满了不舍,只留给我一封信:
我走了
只希望你的笑容永远和菊花一样美
快乐一直属于你
三
考试气氛越来越浓厚,菊花也开败在这个季节里。寒冷的冬天锁住了一个女孩的心,她听了他的话,她记住了他交给他的一切知识。
笔下依然唰唰地响:他走了,我忘记痛苦,忘记父亲的误会,我把自己沉醉在书海里,我不想让爸爸失望,爸爸在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接送我上学,每天都让我在温暖里,闲时给我辅导功课,我忘记了一切。偶尔想起,会拿起画笔,画下几朵菊花。
时间过得真快,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心也开始不安宁起来,我不敢对父亲说我的压力,我只是闲时画画菊花,不停不停地画,我要把所有的伤痛画在菊花里,原来自己可以懦弱到这个程度,懦弱到一个人不敢承受压力。
高考还是来了,两天以后我回了家。又是等待的日子,只希望结果好一点。
我接到到了二本录取通知书,父母都非常开心。
四
阳光刺痛着眼睛,我刚到门口就听到哥哥对爸爸说:“老爸,你应该奖赏我,当初如果不是我带人去打那个小子,他是不会离开这个学校,妹妹的成绩也不会进步这么快。”我木讷了,恍惚间只听到父亲说:“小声点,别让你妹妹知道,混账东西。”我的眼泪滴下来了,原来是我伤害了他。
我一个人哭了,我强烈想告诉父亲这不是早恋,难道男生与女生之间连普通的友谊都不行吗?怎么还让哥哥打了它,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五
背上背包,离开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到了大学的校园,依旧能看到这么茂盛的菊花,心中充满了感激。我们各自呆在各自的城市里,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期待彼此安好。遇见,是人生最美的篇章,我不知道什么爱与不爱,只是遇见你,一颗飘零的心沉淀了下来,不再畏惧一切。我只知道,此时的我回想起原来的自己,会突然希望要是你在我的身边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