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所熟知的,要么张择端的《清明上河》,要么黄公望的《富春山居》。一提起《千里江山》王希孟呢,大多同志是不是太过生疏?
不好意思。
这里,咱就顺便说说王希孟与他的《千里江山图》。
王希孟这个大画家,其生平及有关资料,不见史载。王希孟自瓜洲渡口赴汴梁入画院,一路上山山水水,滋养了希孟先生的创作灵感。仿佛经历一番幻思神游,让这位少年英才从模糊世界刹那回到清晰的现实中…
先是王希孟在酒肆中与宋徽宗赵佶老儿偶遇,结下一段师生情;艺术的终极问题之一,就是艺术家的超妙能力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是他而非别人?古希腊先哲柏拉图认为,是神秘的天降灵感。《千里江山》的绝美艺术应归于王希孟所奇遇的夜和梦。
夜有两夜:第一夜,赵佶那厮发现希孟虽酣睡,但希孟所着素袜已磨烂。第二夜,徽宗同榻,徽化鹤,而希孟把山水走遍<从不说累与苦>。
宋画,不仅是纸上的艺术,更是山河的语言,历史的记忆,还有那炙热的痴心。诚哉斯言,山河历史熔铸于画家一心,才现诸于笔墨之上,恢弘大观、妙不可言。
夜夜奔走,如何不累,而王希孟却说,那无垠山水又相招。…可见,是一刻都不能停歇的了。绘画于他,此时此刻,俨然是使M了。催M般的那种紧迫感觉,且责无旁货。更不可推卸。
无垠山水,对钟情于艺术的画家来说,是艺术的终极理想状态:
洒将来遍峰峦青闪绿耀,
点滴滴入江河翠溅银抛。
浅水徐徐展一笑,缓缓山峦望遥遥。 无边无际铺长卷,无穷无尽入彩毫。
…王希孟不断入梦,将那一草一木绘成卷写入画,呕心沥血绘成《千里江山图》,时年一十八岁。图成不久,便撒手别离人寰。
悲情不?壮烈乎?
与王希孟同期,史上有宋徽宗赵佶,那厮本是亡国之君。都懂的!但对艺术,赵氏老儿他堪为师。他对王希孟寄予厚望。指点他的画技,关心他的生活,曾几何时,那赵氏老儿也为绘画痴狂,梦会艺术女神不止。他对王希孟爱画有同感并惺惺相惜,当他看到王希孟为画而重病时,以自己的亲身经历鼓励他断绝那份痴心:
最后一梦、最后一会、最后一舞,我对她道道道别了…
后来,我搬出旧殿,封了宫门。
再后来,若无其事,疾病全消除。
再再后来,我做了十二年天子,生二十只皇子,无忧无虑,太平快乐且安逸。
…然而,王希孟坚持:百岁之身,不如一画之存。
艺术至高境界之一是沉浸式的忘我。王國维先生在论词时说,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存有天壤之差别。无我之境,以物观物。王希孟保持着超然的心,让艺术表达与客观自然形成了天然而完美的契合。
王希孟为艺术而献身。徽宗与世人是愧、是懊、是怜、是羡?无法定论。…恍然若梦,一切和光同尘。
…茫茫人海,浩瀚的宇宙星空,想弄出些动静,又欲留下点有意义的印记者不在少数,但真正能留下痕迹的又有几人?举几栗子,譬如:那么有名气的道家鼻祖、庄周梦蝶,一《道德经》传世,也不过仅区区五千言;三星堆儿文明都发展到那么高的高度了,至今也不知道更搞不明白那到底是谁弄的…后人囫囵吞枣,无非概述为广大劳动人M集体智慧的结晶罢了;夏之前的磅礴史迹至今连一片纸一个字也没能留存下来,殷商王朝也仅在片片拉拉的废墟里的甲骨文上点点闪烁一麟半爪…妳说玄乎不?容易么?嗯?
王希孟,以青春韶华,换一幅《千里江里图》,为后人百代景仰,浮想联翩念念不忘,大抵也值了!至少,比其同时代的大多人销声匿迹强了一万倍。这也是他的造化与修为的真正反响及映象罢。
眨眼,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白驹过隙,都进入经济时代了,人人搞得蓬蓬勃勃宛若注足了又鸟之x的困兽,卯足了劲儿向前看。百舸争流,不进则退。大好年华,甘愿躺平一准儿不行,过于拼M也肯定不行,多少英才搞得瘁劳而亡,令人唏嘘,惋惜不已,这绝对不值得,妳冷静思之,人都不在了,周边即使堆满金山,还有何用么?再大的感召力,也不能把妳发散的魂魄招回来哟?
那么,如何处置好人生,让此一程出彩呢?拼是动作,成绩是目的,但千万记着,前行路上,量力而行,且行且珍惜!
9月14夜十点于苏州玉出昆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