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遭遇一条费斗子狗 2013年10月5日
起初听到阿布说他有个飞盘队时,我同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一样,对飞盘连围观的兴趣都不大,如同现在跟其他人说起时他们脸上弹出的惊叹号:训练狗儿耍的那种吗!因为阿布靠谱,想必他做的事也不会离谱到哪儿去,于是搜了些资料,跑去了西南民族大学瞄了一眼。挖,真是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呀,一个圆盘子,一群人追逐得之扎劲。
Helen是我认识的第一个player,短头发,脸红红的,这妹子的眼神之坚定,上场时认真,看其他人飞时也认真,阿布对她的平价也很高。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小孩,中学年纪,好似刚玩不久,时隔半年后第三次来时已看他飞得还多不错的了。当时有几个我已经忘记名字和长相的小伙伴陪我练了会儿,老实说,跑来跑去捡了无数次飞盘的我并没有感受到多大飞盘的乐趣,只当是运动一下,挺好的。
作为打酱油的主,就坐在跑道边跟一堆包包和杂物一起东看看西看看。一个老外家庭在操场上演了一出温情戏,大儿子跑着圈,老妈照顾着两岁的洋娃娃,老爸就在场上玩飞盘,洋娃娃很粘他老爹,每次他老爹返场他都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再被老妈给逮回来。(其实我想用的词是dia)。
场地有两条狗,呆萌的斗牛犬乖惨了,主人是个萌妹子,旁边还有只白狗儿(后来才晓得是enry家的),幼犬,费斗子一个,它主人和主人的朋友一上场,它也之兴奋地要跟到一起去冲。作为无所事事的酱油姐,就帮忙照看了下这条狗。挖,后来才发现这简直是对我心理素质的极大挑战:好担心它会咬我一口哦(结果后来还是遭咬了一火,还好只是青了一坨,无大碍),它肯定以为我的鞋子是鸡腿,一直都在突袭和啃,鞋带被咬开了好几次,我只好跟它绕圈圈耍。
后来,终于出现了一个救星——神一样的藏族女人。她三四十岁的模样,米白色的衣服,两腮红扑扑的,她家小孩对飞盘貌似很感兴趣,在一旁看耍。她在跑道最内侧的那根道上坐下,帮我牵住那只狗,用藏语训它,狗儿瞬间乖了好多。我顿感轻松很多,随意跟她聊天,瞬间觉得这个操场这么和谐这么有爱。直到藏族女人都开始说“这条狗好凶哦”的时候。
看到大家打完比赛,就阿布说了个白白,就走了。
2 和自带的小伙伴耍飞盘 2013年11月23日
头天出了个状况,晕了血脑壳撞了个鸡蛋大的包,但是第二天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咚咚、泡泡、紫微一起出来耍,说起飞盘,临时决定带她们去看一哈。紫微是我们四个女汉纸中最汉子的一个,对任何运动都比较感兴趣,上手也比较快。她飞得还是多带劲儿的,飞得比较远,一不小心我就需要后退几大步,再跑一小截,讪讪把盘捡回来。很快,紫微发现双手接盘费事,且不够灵活,于是改成单手抓盘,也教了我这招,果然一下子就神速了,可能也是因为玩出了默契。因为结伴而来,除了跟阿布打了个招呼,也没有跟其他人一起玩,但是有看到中学年纪的那个小娃子,还有几个有些面熟的人,当然,还有Helen。
3 传菜比飞盘好玩儿 2014年3月8日
给阿布送杂志,也劳烦阿布和Justin帮忙录一段视频放在Mona的farewell上,于是又去了飞盘。他们玩飞盘的气场一如既往的朝气蓬勃,边上一如既往有不少围观群众。有个妹子在看书,发髻盘在脑袋顶上,看书的模样跟考古一样认真。有个女生牵着个瘦得吓人的吉娃娃,穿这个卡通小蜜蜂的衣服,四条小腿那吉娃娃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吉娃娃真是从来都不招我喜爱呀,虽然它还一股脑地往窜到我身上来取暖。哦,只有一个它某个瞬间像Yoda大师时,还有那么一点儿乖。
但是这次认识了不少人:第一次来就敢上场飞性格超级活泼的Lulu;2006年就在川大开始玩飞盘会叽里呱啦说日语当天还参加了公司三八妇女节活动的芳芳;半天不告诉我们他多大年纪的洋洋;还有那个带了滑板车会瞬间转换台湾腔泰国腔在香格里拉酒店工作过的Kevin(然后瞬间记得他叫徐洋貌似);在西藏读书工作过中文说得超级好还会说藏语的Denise(她的中文名很好听,叫啥子“儿”,但是忘记了);耍飞盘砸到我坚硬无比的脑袋担心自责的无名像流浪歌手一样头上有一个发箍(后来才晓得那个看书看得像个考古的是他媳妇叫婷婷),亚洲人模样一口美式英语笑起来眼睛像两弯上弦月的Henry,穿一身亮骚黄衣服小胳膊腿儿细得个哟名字“一张一弛”的Rellson,吃饭时坐在我旁边又是中文超级好脸给我的感觉很像黑桃A的某个忘记名字老外,骑车白色小摩托跑到阿布家非要洗个澡语言和思维都很跳攒副队长小鲍,有台湾和美国双护照的George,当天要过生日的卷头发Ryan……还有一些不太有印象的甲乙丙丁。必须惊叹的是,这个组织里的老外的中文说得太好了,好得怀疑他们小时候一定也悄悄咪咪旁听了祖国伟大的九年义务教育。
阿布说有队员过生日,一起吃晚饭,以飞盘记者的身份介绍我给大家认识(特别谢谢阿布的照顾和介绍),于是就顺其自然地跟大家围着圈圈吃了一顿神奇的饭。在成都,不知道厚着脸皮薄着嘴皮蹭了多少顿饭了,见识了各种状况百出,但是还真是第一次,见大家将脸盆一样大的锅子在拼起来的桌子上传来传去的,一盘盘菜在二十多个人之间递来递去,关键是,大家还不觉得有啥,一点点汤汤水水,都舀得怡然自得,吃吃喝喝笑嘻了。阿布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是呀,好到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对我这个见了很多客气过场的酱油姐而言,除了很开心结实这样的团队,还多少很违和很拘谨的。
当天,记得阿布说,有没有拍照。
我说,诶,没有,你没跟我说呀。
他说,要自觉撒。
刚巧之前有段时间,很烦恼地向阿布请教过关于组织团队之类的问题,他说过要让大家都感觉是团队的一份子,这样就不是领头的一股力量在牵引而已。(大意,非原话)
晚上喝酒聊天玩游戏,没什么多说的,全在那首后来即兴而写的小诗里了。
4 第一次混入大部队飞2014年3月22日
看到这里的亲们,真是难为你们了,因为到这里我才算正儿八经耍了回飞盘。其实也是因为想要记录下这出其不意的一天,才新建了这个文档,诶,话多的我就这么跑题了。
蹭黑豆的车子来到非远八远的万年场树德中学,新场地,本来也是想要坐在边上打个酱油,拍拍照。因为晓得飞盘是个团队运动,像我这种技术不行体能不行又容易紧张的人肯定会拖后腿,压根没想过会跟到一起在整个球场上跑来跑去。
买了一张盘,设计得很乖,Kevin还专门涂鸦了一把,那叼烟咧嘴笑的熊猫,酷毙了。看到Ryan在做像瑜伽一样的拉伸,我也就跟着做,每个动作停顿二十秒。郭教练搬出了一箱水给的大家,她的女朋友大部分时间就坐在小桌子后面,很乖巧的样子。大家伙被召集起来练习,面对面两组人马,设置了几个点,在点A飞,再跑到点B处接,然后跑到对面的队列后面去,将盘按顺序给排在前面的人。点变了几次以增加难度,后来还加入了防守,还有人提醒飞盘时脚不能动,防守的人会在我不知道该咋整时提醒我“你跑呀,跑呀”,我飞出去的盘都歪歪扭扭轻飘飘的,飞过来的盘也几乎没接到,看他们变化步子走假动作,空间感和平衡感不佳的我就跟看魔术一样,反应超级迟钝。
练了可能超过半个小时吧,然后分成123三组,就说开始打比赛了。Oh my god! What should I do!!!幸好我们组有两个女生,我跟芳芳换到来,她先上,我在边上练习。郭教练指导了我一下,告诉我盘子要捏紧,飞出去才不会那么轻飘飘的,然后他让一个头发剪得挺酷的男生陪我练习。那男生多好的,一直纠正我的姿势,喊我腰不要斜,盘子低飞过来还教我要重心下移蹲到点儿接。
没练多久,就该我上场了。怎一个紧张和生涩了得!红队队长(我也不晓得他叫啥子名字,后来我叫他队长)给我说了下规则,然后喊我盯女生,那个女生就是超级厉害的Helen,挖,压力哟。我不知道怎么盯人,也并不觉得大家会传盘给我(之前听小鲍说过他刚耍飞盘时,在场上也莫得人想张视他,不得给传盘给他,后来成为副队长不容易呀哈哈哈),就只知晓得跟到她跑,然后“换发球”后稍微离她远点儿,尽量不给大家添太多麻烦。但是,有一回,Ryan给我使眼色,当我领悟到他的眼神时对方的其他队员估计也都领悟到了,of course,盘子被截了。但是还是很感谢他至少尝试相信我。Helen的速度和反应都很快,而且她的队员很相信她,我看到好几次无名都想要传给她。结果嘛,不出所料,我还是没防守好,丢分了。
我跟芳芳交替着打,也不累,就是改变方向急跑时反应很慢。我们队好厉害的说,有我这个拖油瓶,依旧每轮都赢了。大家也渐渐习惯有我这个拖油瓶,在得分后也会跟我击个掌。我从讪讪地,也变得理所当然了。呵呵。因为当我在强调我耍不来的时候,Ryan超淡定地说,It’s ok.
中途休息时跟小伙伴们练习时Tom小老师有纠正我的姿势,我的状态还处于“按耐不住、比较跃跃欲试”的状态,于是就跟芳芳说我先上。最后一场,是防守另一个队的11号的一个男生,带着眼镜。结果跑一会儿,就傻了。男生跑得真TM快,一不留神,就跟丢了,他还曲线跑,真是费体力呀,后来他还在得分区接到了盘。诶,结果还是跟丢了几次,不过呢,本来很丢人,跟丢的次数多了,也就不那么丢人了,哈哈哈。最后打到2:2,靠是要没有力气了,我对一个队友说,换芳芳吧,我跑不动了。队友说,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打完了。幸好,我们超级棒的团队在我耗尽体能之前很快赢得了第三分,比赛结束。
后来他们体力之好的精英组还打一个七分制的比赛,哪儿来的精力哟这群疯子!我就跟Tom小老师练到耍,他不断地纠正我的姿势,不要弯腰,不要垫脚,盘子是用手抖出去的,不要飞那么高,膝盖有点点蹲的姿势,简言之就是后来群里说“蹬腿,转腰,摆臂,抖腕,一气呵成”,我能用暴粗口的方式说这真的好难吗?记到这个忘了那个,都记住了速度又慢了力度又不够了……但是Tom小老师会在我做对的时候举起大拇指给我鼓励,在他没丢好的时候都会say sorry,真的是超级有礼貌呀。不过体力还是不行,耍了二十多分就累了。-_-
抽空还专门向郭教练请教了下跑步反应的问题,他说,你匀速跑是没有用的,在比赛场上时速度变化很大。他让我练习变速跑,还带到我跑了一截,按照我平时跑步的速度(60%)跑还行,提升到他说的80%时,一百米就把我累惨了,囧。Rellson还教了下我起跑时脚要往外点儿的转换动作。不好意思,即使他示范了好几次,空间感和平衡感不佳的我就跟看魔术一样,都没有掌握到要领,按照Rellson的说法是,你的姿势不要那么刻意嘛!
没咋写过运动现场报道、没咋看过运动比赛、也不咋个运动的我,终于写完了,酱油姐表示:妈的,比写小说还累!
P.S. 上文发给黑豆后,才想起他“吹瓶子”的萌照了。黑豆叔被树德中学的高三小同学(叫啥子名字我忘记了)认定为是大学生是无不道理的,跟个娃儿一样,会忽然惊诧地从nowhere出现在你的视线,又像风一样的男人瞬间消失在anywhere。Rellson和Kevin在互练飞盘,还把一个小娃儿的自行车倒摆在中间,不到半分钟就被小娃儿发现了,小娃儿愤愤然地跑过来说,这个车子是我老爹的,十多万呢。于是Kevin就在那儿放了个瓶子,这个时候,黑豆叔就惊诧地出现了,一下子进入镜头,一下子两腮灌风把瓶子给吹了……(黑豆叔,此段我添上来了哟!)
2014年3月25日 2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