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三八节那天提到过萧红写过的一篇文章,似乎叫做《三八节有感》,其中就列出了八条女人不要做的事和应该做的事,其中一条,还成为她的一篇文章的核心。
那就是——不要生病。
生病的时候,最亲密的人也没办法感同身受,她们不能帮你分担,一切疼痛只有自己去承受,就算他们再爱你,在体贴,都无济于事。久病床前无孝子,当你一直生病,家人也会慢慢疏远你,这样的时刻最为脆弱,也最容易意识到——我是孤独的。
我对于这样的话题有些认同,因为以前曾因为一种没听过的过敏在过年的时候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只有我和妈妈,那个时候感觉世界都把我给忘了,因为没有任何人来看过我。几个月前曾和爸爸提起过这件事,他很疑惑的问我,“有这回事吗?”
我只好微笑,然后看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不知道,你没告诉我。”
昨天早上,我又亲身体会了一次痛苦伴随着孤独的滋味。
早起就照常去了厕所,刚出来就开始头晕,脑袋里一片混沌,白色的光照射在隔间的门上,闪烁的刺眼,才走到楼道,原本想靠墙走的我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像是昨晚做的梦一样抬起手晃悠着撞向另一边的墙,再努力向前,却无力的晕倒在地,阳光照射在我身后不远处,明明周围都温暖的不见一丝冷风,可我的身体却涌起一阵冷意,冷汗不断流出,撑住地板想站起来,无力的四肢沉重的像拴住了枷锁,就这样束缚在冰冷的地上。
想回到宿舍,回到床上去,没有力气。想叫朋友,让她们帮我起来,叫不出口。想就这样睡在地板上等待眩晕过去,冰冷到刺骨的寒意却让我开始腹痛。这样的无力感让我委屈的想哭。
等我走到宿舍门外,头发已经开始被汗打湿,明明我的床就在门的左边,并不远的距离,明明我的床才到我的膝盖,并不高,我却只有趴在床边的力气。弱小的时候,才开始痛恨自己的不强大。
朋友看到我的样子被吓到了,纷纷围过来,试图把我移到床上去,可我在又一阵疼痛袭来时,再次滚到了床下。微酸夹杂着奇妙的梳洗后的味道全部涌入,思绪混乱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置到床上,等她们尝试了喂我糖、麦片、蜂蜜水等等,又塞了热水杯和热水袋给我之后,我终于平静下来,于是她们便松了口气,又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萧红的不要生病,疼痛依旧在袭扰着我,但神志已经开始恢复清明,我开始忍受,不再露出表情,或者把头埋到被子里。
寂寞像毒蛇爬上我的身心,我想说点什么,却又感到无话可说。
疼痛是我自己的,寂寞也是我自己的,快乐是我自己的。我是我自己的。
我是一个人,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都是孤独的个体。
所以,不要生病。
生病时总是寂寞。
生病时,最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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