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听张学友,听懂已是伤心人。少时不懂他的歌,一首《吻别》随意都能哼出旋律,但是却看不懂歌词。那时我们不懂爱。何谓爱?在一起便是爱了么?很多人听他的歌,始于爱情,也止于爱情。年少不知愁,听懂已过数十载。——罗罗《年少不听张学友,听懂已是伤心人》
写《我来听你的演唱会》这一系列,张学友,一定要写!人生中听的第一场演唱会是他。到目前为止,听过最多演唱会的也是他。起这个题目,也是因为他的那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四大天王”、“一代歌神”这样的头衔从小就不陌生。一直都很喜欢张学友,并不由于颜值,少时也不懂情爱,不懂词中情意,所以那种喜欢可能源于他的气质吧,以至于他演的很多喜剧片都很喜欢,以至于后来觉得张家辉越来越有他的味道,也是很喜欢(当然,张影帝自己本身就很棒!)。
大学里,有个男生的声线特别像张学友,也特别爱唱学友的歌,每次演出都必有他的张学友模仿秀,所以,那几年没少听学友的歌。但是,大学五年,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听大头唱了一首《别问》,忘记了是什么样的场合,这首歌的传唱度也并不高,我那天是第一次听,却是记忆非常深刻。后来,每次听人唱学友,我都会想问“你会不会这首歌?”,也会想起曾经唱这首歌的大头,仿佛已经深深刻在了生命里。很多事,没道理;很多话,不必问。就像每次见到大头,就像每次跟他聊天,就算戛然而止,就算突然沉默,也都知道是不用多问多说。嘿,大头!这是你在我这的成名曲呐,可是,十几年了,我再也没听你唱过这首歌。
“别问酒逢故人醉不醉,别问魂萦旧梦对不对,也别问我会不会”
2005年,张学友《雪狼湖》音乐剧巡演,大傍晚的冒雨赶到芜湖。进场时,已经开演,体育场里早已挤满了人,只能坐在湿漉漉的草坪上,看他的表演。第一次看明星的演唱会,还是从小就知道的巨星,那种激动我无法表达。前些天刚翻出来的票根,我不知道是如何保存至今的,连外面的封套都还是完好无损,有一种出乎意料,又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心保存,只不过,这11年,遗忘了在某个角落,在我想怀念的时候,它又出现了。
2007年,“long time no see”演唱会,印象中那时合肥奥体中心刚投入使用不久,张学友在主体育场开唱,那天听完演唱会的我,特别激动地写下了这篇文字:
张学友要来开演唱会的消息足足让我激动了很久,一直很喜欢他的歌,无论是旋律还是唱功,还有他那种对音乐执著的精神,对家庭、亲人的看重与关怀等等等等,在纷繁复杂的演艺界显得那么的难能可贵,也构成了我喜欢他的种种因素,而“歌神”的称号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6月24日,推掉晚上所有的事情,早早就来到了体育中心,前一天还下着雨,今天却放晴了,真是天公作美,本来还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此刻烟消云散。确实,“好久不见”,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五年的时间沉淀会带给我们什么呢?今夜,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这里聚集,都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因为“好久不见”。
天色渐暗了,灯光亮起了,场上的荧光棒也闪烁了,所有的人都在翘首期盼歌神的出现,虽然急切却掩饰不了激动的心情、虽然炎热却阻挡不了热情的释放,偶像的巨大力量真的让人无法估量。
一阵打击乐过后,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们这才发现台上黑暗中的那个身影,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字,接连三首劲歌热舞后,我们看见了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却依然精神焕发的学友,一身金色装扮在舞台上是那么耀眼,他喘着粗气通过话筒向大家问好,说出第一句话,就引来歌迷的阵阵尖叫。
舞台上的学友是那么的活力四射,整场演唱会没有一个嘉宾,近三个小时的表演都由他一人完成,中间几乎没有休息,因为短暂的间隔他还要完成换装等工作,而为了配合舞台效果他整场都穿着长衣长裤表演,在《雪狼湖》一段更是披上了大衣,当他靠近观众时,我们能很明显的看到汗水顺着脸颊在下滴,身上早已汗流浃背,而他依旧忘我地表演。他微笑着告诉大家他已经46岁了,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感动。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得到大家热烈的响应。
而演唱会带给我们的感动远远不止于此,每一首歌的选择都赋予一定的意义,通过这些歌,他向我们讲述他的生活、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人生态度和感悟,平淡、平静、平和,没有煽情、没有做作,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在向你讲述,让你看到一个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真实的学友,很亲切、很亲切。于是,听他写给女儿的《摇摇》、听他写给妻子的《讲你知》、听他写给已逝友人的《给朋友》、听他送给在场女歌迷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都会在心里激起一片涟漪,很轻,却不会消散。而一些经典歌曲的重现,伴随着万人齐唱的场面,怎能不叫人为之动容?听那首《一路上有你》,更是忍不住泪如雨下,虽然很傻,却有种傻傻的幸福。
《祝福》的旋律响起了,所有的人都起身与学友一起合唱这首熟悉的歌曲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
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是啊,期待明天,期待能够再见,也许不需要太久……
2007年6月于合肥
2011年1月,时隔四年,我已经在北京工作了,五棵松篮球馆,“1/2 century tour”演唱会,50周岁的学友确实是走过了半个世纪,于是,我写下:
2007年,46岁的张学友,“long time no see”
2011年,50岁的张学友,“1/2 century tour”
空间不同,时间不同,但还是同一个人
一样的震撼,一样的感动,一样的温暖人心
劲歌热舞时的大汗淋漓,感受到的不止是他的敬业,年过半百的人了,为何还有如此激情?他说他要跳,因为不知五年以后是否还能这样跳。背景屏幕上同步播放着当年的MV,一样的舞步、一样的旋律,只是舞台上的他比屏幕里的他多了一些时光留下的沧桑,但同样叫人动容!
他说:“金曲之所以叫金曲,那就是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会一起唱”。那么,一代歌神的经典必然会万人应和。
屏幕上闪过一幅幅温馨的照片,少时夫妻老来伴,《如果·爱》的音乐响起,“每个人都想明白谁是自己生命不该错过的真爱,特别在午夜醒来更是会感慨,心动埋怨还有不能释怀,都是因为你触碰了爱,如果这就是爱,在转身就该勇敢留下来,就算受伤,就算流泪,都是生命里温柔灌溉”……
当他站在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的地方唱起《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居然想流泪,“40岁听歌的女人很美”,那50岁依旧在这样唱着的男人呢?
四年前,听《一路上有你》,泪如雨下。今天,音乐响起,依旧泪湿眼眶,“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只要一路上有你……
最后,总是要送上《祝福》,与四年前相比,曲风变了,但还是难免伤感。“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唯有真心祝福,比什么都珍贵……
2011年1月于北京
2012年5月,在工人体育场,又看了一场“1/2 century tour”的巡演,VCR的出演嘉宾是舒淇,其实是一部有完整情感故事的微电影,不同的人生阶段,伴唱着不同情歌。那夜,北京初夏时节,“想和你去吹吹风”。
2014年某个夏夜,即将离开这里的你,听着车里广播飘出的《忘记你我做不到》,哭到泣不成声,又是否还能记得?……
那么多的情歌,陪伴过世间多少份感情,每一个故事、每一份情伤,走过岁月,成熟也好,沧桑也罢,“别问”。
再后来,很喜欢《好久不见》里的学友,有一种秋风萧瑟里的慈爱柔软,很暖,也许等到风景都看透,那个陪你看细水长流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温柔且笃定……
天凉了,挂念了,有从前还是好的
这熟透的脸孔,我还真的舍不得
和你的,记住了,虽然将来会尘封
也许一天再相逢,说声“好久不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