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风絮,半夏光凉。孙仲伯
不知不觉的就十九了,早晨老爸说我今年这是阴历阳历同一天,再有这么一次就要十九年后了,颇有感触。有位哲人说得好:十九岁的天津爷们儿最帅气。你问哪个哲人?嗯对就是楼下卖海蜇内人说的。翻翻旧说说,去年的今天,我在拍一个春儿给的泥塑,上面还写着金榜题名,下面压了点子导数卷子,满心欢喜地期待璇儿(张璇)闷闷她们的不成约定的礼物,还有等等的祝福礼物。记得那天有个考试,徐盟佳壮士给了支派克,张育情拿了个英雄,张月珊递了个毕加索,馨懿赠的玻璃吸水笔……借此机会干了个文具店。十八岁生日也就在耗干了的笔水中度过,那么苦又那么甜。
太多的第一次抛给了这个十八岁,使这段时光格外有意义,半年机械化运动,半年自由放任政策,这是个苦乐交织分明的年纪,是一辈子值得去记住的岁月。
张素婵老师在最后一节历史课说:这一年她家里也发生了很多变故。能够记得唯一不变的,就是对课堂的态度。老师哭了,我们也落泪了。那节课没有讲太多知识,但是是我印象最深的一节课,她说高考的结果无关紧要,但是过程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经历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有缺陷的。彩霞姐姐那节课貌似没聊他的美国儿子,一如既往的扶着嘴边的麦,倚靠在门框边,看着我们自习。记得最后一节数学课,我请求孟大姐放了一节课的歌,满满的《再见再见》《不再见》……侯哥说我弄的太伤感了,我也感觉有点,但放个太平歌词也不合适啊。就这样,高考前中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了。老孔最后变得有些温柔了,像是对待病危患者一样,合影啥的都能欣然接受。他说高考的时候上厕所不会在卷面扣分,抄别人的被他发现也不会记为零分,谁都知道这些幼稚的道理,但说出来又有些酸楚。
许久没有听见大帅学老孔的cà jìng了,有点怀念,毕竟学人说话成为了一项乐趣,当然侯哥专属长禄的“这个同学的演讲,五分”,这个出神入化,比陈长禄自己说的还像。对,侯哥是最有意思的,和我是同桌,一有树我的人过来,文静的侯哥就一边说帮我一边把我往外面搡,每每提及,他都闷头笑,像个男妇科大夫看见患者一样。和侯哥坐一块,我月考准考不好的原因也就是跟他玩,跟韩冰妍坐一块就很好,但每次和冰妍坐一块她就考不好,抓住了这个规律,我高考前就一直和冰妍坐,高考应了规律,我又比她高,我很欣慰(咱就是这么厚道)。闷闷爱来我们组玩,找组长玩,组长为人厚道,当然张机智内个大脑门儿也是招徕闷闷的重要因素,我和侯哥半相声半吐槽着,闷闷显示出“千骑拥高牙”的姿态扬长而来又扬长而去。课间就这样过去了。这就是最后那段日子吧,苦有回甘。考试前几天突然想去南大转转,南大院子里看见一帮穿着博士服的学生在拍照,就像现在外面大学院子一样,也有穿得肉隐肉现的学生,三三两两,宿舍楼也很破(邓佳韵看见可别误会,我说的是老校区),不过南开的基佬紫还是那么新,庄重严肃不失gay里gay气。也许是天意,我也考上了南大(河南大学)。最后的一天貌似托付给毕聪了个纸条(跟遗言似的),写得什么我实属也给忘了。考试那天,至于试卷上的东西,借用于浩涵让我写的一句话做这段的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吾心。
高考,当时也就这么来了,记得那天我哥哥姑姑都去了奶奶家,中午一起吃饭,并没有讨论关于高考,我哥问我下午几点考完,我以为他要迎接凯旋,不曾想,他是安排人在门口发传单(金汇,心情驿站,崇尚这三个网吧需要这个商机)。考完了也就考完了,没有预先想的轰轰烈烈,倒是门口搞活动发了一瓶矿泉水让我很高兴。晚餐还是和发小一家。
高考考完了,第一次出国的到来也迎来了我和发小的初恋(不是我和他!而是各自的……),那是在大阪的一个夜晚,久久不能入睡……(おはよう)街边绣球花开得流苏,一方抹茶,充斥了这个年华本应该有的色彩与味道。第一次逛漫展摆摊位,把天津卫的市中心基本上逛了个遍,第一次做兼职当家教赚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第一次拿到录取通知书(谁不是第一次!)拿着这个喜庆颜色的东西给爷爷上了坟,悲喜交加。第一次来到河南并在这个地方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也是第一次那么那么地想回到高中。年底看了三中晚会,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和张宸熙,黄一洪,魏延泽,靳宝凯这姐儿四个有了个面基(哎不对,好像是哥四个,差不多差不多),看见艹荀跟王毅老师能同台,感慨万千,梓傲说我留级一年就对了,现在想想,我应该说:河南欢迎您。
考完请客繁杂,姑姑请客,六舅母请客,八姨夫请客,邻居请客,门口卖煎饼的……他好像没有请客,后来才知道……全是我爸妈请他们。然后就到了大学,试着进了学生会又快然的退了学生会,规定叫哥姐学长(头几次礼貌除外)嘛的实属不爽,还是叫绰号或者孙子舒服,这帮老BK(BK就是big kind的缩写)的,又没有利益关系哪这么多条条框框,你也别说这叫没规矩,要跟我说《规矩论》,你是王奶奶见着王麻子——你差了好些点了。一盏高碎一竹竿,我在远方静静的看着你们学生会过家家,哏儿极了。社联不错,挺欢实的,人都实在,部长嘛的也挺没溜儿的,把各个组织都退了也不退这个,道相同,相为谋。
大学第一个认识的人是吕垚,帝都人,极具捧哏天赋,志同道合,没有人家帮助哪有咱今天演出,话以至此我要感谢一下我的兄弟姐妹。王子昊,常年逃课者也,望发现者将其就地㧟他后背(他后背总刺痒)。体型肥硕,怀了八胞胎一样。他是第一个延续“孙先生”这一词的人,也没人教他,应该是天生。当然他也是第一个喊“孙子”的人,开始我还以为是自报家门。李瑞林,天津红桥人(郭德纲老家)今晚的《扒马褂》靠人家腻缝儿,算是个好人。陈雨童,天津塘沽人,英语课长期给我占座,有占座之恩。史玉端,天津东丽人,长期盼着我养的鱼死,是个坏人。当然还有很多好朋友好哥们一一说的话我就该出书了。借用吕垚寝室门口贴的海报来表述吧:恕报不周……
十八岁的大学生活是个懵懂的学习过程,第一节写作课我们还习惯性的打算站起来一起说“老师好”,转眼间,课上常常响起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有人好奇我谈恋爱没,当然,大学搞个对象你能枪毙我!?只是烦那些秀来秀去的苟且,不说而已。忘了谁说的了,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肉肉发动态?
对了,社团还是不好建,挂靠单位迟迟不给批,找文院的批,文院说你们这个相声属于艺术学院的,找艺术学院的吧,艺院的说挂靠名额为零建议法学院的,说法学院的少,找到法学院的,FA♂学院的说这玩意儿跟我们不挨边,推荐历史文化学院,历院的有相关老师懂这个,到了历院,人家说你直接去新闻与传播学院吧,他们搞传媒行业的总上舞台,跟你们这个搭边,到了新传院,人家说不接受异院挂靠而且问我相声是什么艺术(我说:语言艺术)那不就得了嘛!文学院研究中国语言文字,你们本门不就干这个的嘛……我脑海中荡漾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一句至理名言:qnmbmmp(这都是外国文字看不懂就算了)
回顾了昨天,走在了今天,也到了展望明天的语段了。我希望在我的十九岁能多读点书(你就甭管什么书了)别挂科,能够和哥们儿多搓几顿(他请客)多接几场演出(得征求吕先生的同意)乐呵乐呵就挺好。讲真,三评加分什么的,让喜欢它的人去追求吧,也许ta们真的喜欢做学分的奴隶。我喜欢做我自己喜欢的事,至少在大学是这样,不后悔,就够了。对了,今天一天都在跑黄河水利工程学院的演出,承蒙捧场人家重视,《扒马褂》时间演长了很抱歉,但是最后主持人能提及一下我生日还是让我心里很高兴的!
每一个人的登场都像是命运剧本中合理的存在。江流石不转,红尘亦安然。十九岁总觉得改写点什么,上一条说说评论我就不一一感谢了,谁给红包了谁没给红包这些事我都记在心里了,哈哈哈哈开个玩笑,蟹蟹发小,翠粥闷(由于闷的手机昨天掉火锅里了,我就不追究你没有零点发消息的罪过了)她们带着我丑照的生日祝福还有崔丽媛的说说还有刘珊的唯美文字还有来自作妖团的祝福还有……好多好多辣,谢谢大家!爱你们!本来只想感谢大家祝福的,结果写多了,写成个十八岁的个人年度工作报告。也许有人会觉得有趣,也许有人会觉得矫情,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最后呢,我也要祝我老爸生日快乐,我们爷俩一天生日(当然不是一个年份,要不然吝干哥们儿了)真快成老爷子了,头发都快改了银魂了,祝其玩全民飞机大战时遇见不坑的队友(父亲就这一个爱好)也预祝老妈节日快乐!
小中白和他的孙先生十九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