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炎热夏季最平常的一天,叶子在哈尔滨结束出差任务,准备返回北京。七月的东北与各地的炎炎夏日无异,空气中都是汗湿的味道,让人烦躁又气闷。叶子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慕名而来,却想早点离开。活动让人精疲力竭,中央大街的小吃让人垂涎,可是当她看到烤冷面里的苍蝇尸体时,所有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好好睡上一觉。或许是而立之年,精力不再旺盛吧,她常常这样想,而立其实是古人专指男子的,可她就是汉子,时下最流行的女汉子。同住的妹子曾经在她利利索索把漏水的马桶修好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说,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呢,你自己完全可以过的很好,不需要男人。她大咧咧的一挥手:‘嗨,姐就是男人,以后罩着你’。叶子独立生活能力很强,换灯泡,换水龙头都不在话下,有一次甚至自己把洗衣机给修好了,早知道上学的时候物理可从来都是及格线徘徊,所以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当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时候,自己就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成为别人的依靠。当她带着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拎着行李箱站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还帮一娇滴滴的美女搬了下行李。已是傍晚时分,夏日的冰城开始堵车,看着车流,她心里焦虑,不停的麻烦上帝老天爷,天知道在信仰方面她根本就是个墙头草,一会上帝保佑,一会上天有眼,还有时候佛祖显灵。看来各路神仙都很大度,不与她这个不虔诚的教徒计较,她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机场,可是看到显示屏的滚动信息,她不知该喜还是忧:航空管制,晚点四十分钟。她知道这个四十分钟是有多保守,代表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在拥挤的候机室里找不到空位子,甚至连咖啡屋里都坐满客人,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阿许‘’,是大学同学,至少有一年多没有联系,当年,曾经一起爬山一起自习,一起逛夜市,是好哥们,也是曾经那个他的室友。叶子性格外向,简单透明,跟班里几乎每个人都相处的不错,尤其是跟那个他同宿舍的同学,铁的很,阿许他们是她初恋的见证者。或许有着这一层的关系,在和他分道扬镳之后,跟其他同学慢慢疏远,远离了同学圈子。看到这个名字,她有片刻的愣神,心里好像有根弦在轻轻的波动,接起电话,那边是温柔的男声,叶子你在哪?还好吗?我在机场,来哈尔滨出差。当然好啊,吃的香睡得下,哈哈。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你回北京再联系。一路平安。好好照顾自己。挂了电话,她有点莫名其妙,这么久不联系就是说这几句?不对,肯定有事。叶子虽然大大咧咧,却很聪明也很敏感,这个莫名的电话,她很快就想通了,估计是那个人要结婚了,我们曾经的好朋友听到消息特地看看我怎么样。感动是有的,朋友关心我的感受。可是更多的是冰冷,曾经那个分开的时候说离开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的那个男孩,要跟另外一个人许下终生承诺了。不痛是假的,分开后心上结的痂一点点鬼裂,渗出血来,却不觉得痛,感觉已经钝了。曾经美好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个曾经陪伴了她最美好时光的男孩,在爬山途中悄悄牵起她的手,两人手心都是汗,买十个小时的火车站票去杭州看她,所有的美好支撑着没有他的时光,让回忆把她的生活变得阳光明媚。现在,他要结婚了,是什么感觉呢,或许是解脱还是悲伤,其实,早在分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路人了,只不过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向前走 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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