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袍泽》
余亦飞:“能向团部发消息了?”
我:“那小白脸说快了——没别的意思,人脸比你白,不过你才是真正的小白脸。”
余亦飞不理我:“三个小时已经快过去了……还是早就已经过去了?”
我:“鬼才去想这些,也许他放我们鸽子。”
霸得蛮:“莫讲白话了,小日本鬼又要从西口进来了!”
这次日本人孝敬过来的是两颗手雷,两颗通体光滑的九九式手雷冒着烟在地上打转,被余亦飞眼疾手快一并甩了回去。北面进口处马扩军的机枪复又轰鸣,枪口的火光映衬着每一个试图冲过来的日本死鬼的脸。他们在远未冲到一个可以投掷手榴弹的距离时便被机枪弹在狭小的空间中撕碎。西口的日军进行的是几乎自杀式的攻击。他们试图以自己人的尸体当肉盾,在被我们的手雷炸翻了几个后又缩回去放冷枪。此时被我们用土石堵住的东面正遭受日军着的反复爆破,撼天动地的震动中第一个日军赶着机枪换弹链的时候冲到近前将刺刀捅向马扩军,粗心的东北爷们马扩军却还未注意到危险的靠近而选择继续跟弹链较劲。直到那个绝对比马扩军称职的副射手拔出那支自从发到手里就没开过火的柯尔特将整整一个弹匣7发子弹轰向那个日军的躯干和头颅。被溅了一身血的马扩军不客气地将那具软成泥的尸体一脚踹到一边以使不挡住射界,拉动机柄便又将手指放上了扳机。
余亦飞:“别挤在一块!搂火的时候把身子探出来,换弹的时候把身子缩回去!”
我:“杀红眼了谁还注意这,你以为人人都跟对面一样争当缩头王八?”
刘明泽:“我觉得咱们可以丢个燃烧瓶过去,封路效果绝对比手雷强。”
我:“您可真是天才,麻烦您先去给我们找个满瓶的酒精来?”
余亦飞:“别听他瞎说,你就是天才,有谁会使喷火器的?”
我看着不知道第多少个日军又倒在我的枪口前:“你想清楚,这光景,用喷火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烧掉空气的速度可比从通风眼里进来空气的速度快得多,还是说闷死比用枪打死和用手雷炸死舒服?”
余亦飞再次探身射击,一发冷枪正好撞向他的肩膀。
我:“出这种馊主意遭报应了?”
余亦飞:“没伤到肩胛骨,贯穿伤死不了,有谁会使喷火器的?”
我:“会的就快吱一声,否则连座弄不好以后只能使手枪了。”
其中一个听到话的兵连滚带爬的冲向仓库,许久以后再出来时肩上已经带了一具日本百式火焰喷射器,像只吃撑了的狗熊一样蹒跚着走向西口。
余亦飞:“来几个人把他包起来,否则他背后背的就是个炸药!”
于是我们一群便紧紧的将他裹在中间,到达了相对安全的喷射位置后才像褪去的潮水一样将他露出,火焰喷出的一刹那只感觉我们也要跟着一起融化了,席卷我们的只是热浪,射向日本人的才是真正可以把人烤成焦炭的焰流,喷射的时候安静的吓人,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喷火器喷射的声音和不绝的热浪,被烧到的日本人怕是在发出惨叫之前发声器官便被烤融烤化。真正发出惨叫的是离得远一些的,他们被烈焰波及后未被高温杀死,火焰着身的好一会儿后才开始发出凄厉而粗噶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