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离开掇刀高中,已是两年整了。
还清楚的记得,是在2015年的6月6日,在警车的护卫下,高三一届的我们乘着空调大巴正式离开了掇刀高中,搭上了人生下一趟旅程的航班。
关于这趟旅行的种种,我不想多作笔墨,仅想在此再说说我在掇中的过往,仅此纪念那一段寒窗往事。
在我看来掇中最美的便是那个荷花池了,尽管因里面生养了一群“龟子龟孙”因而被我们戏称“王八池”,但这池绿水,的确称得上是掇中的一大亮景了。尤其是在春天,在池里的睡莲刚醒未醒刚刚冒出点春意的绿芽时,在那池子里的成百上千条锦鲤尚未完全恢复争食的活力时,在那池旁的杨柳刚抽出伸向春天的触手时,池子里的那座假山,就是这万千春色里的一点最纯粹最绚烂的点缀,假山上并没有太多土,上的花和树仅仅扎根于那满是孔洞的岩石,虬着的根茎直接伸入了水下,如水里的游龙,供养着这一方水上“蓬莱”,盘在石上的不知名的藤蔓,托着不知名的红的花,卧在水面上的不知名的树,缀着不知名的黄的霞,石上还闲着几只乌龟,伸着长长的脖子,做着对太阳的“礼拜”……远远望去这光景就似浅绿盘里嵌了一颗斑斓的彩珠,再映着天光,美不胜收……。
接着难忘的就是博文书斋了,记得它,是因为博文书斋的老板,一位来自荆州沙市却在荆门掇刀一所中学谋生的一位很温柔的阿姨,我算是书店的常客,除了经常买的学习资料外,每周总会买几期《国防时报》,买一本《青年文摘》或是《看天下》之类,也经常买些玄幻小说,漫画杂志之类,一来二去也就和阿姨熟了,以至于有时候买书的时候,阿姨会给予特别的“友情价”,人少的时候,阿姨一见我进了书店,也会热情的推销,“龙文新的一期来了咧”。记得清楚的是,当时对漫客·悬疑杂志里的一个名为异族的吸血鬼系列的故事很感兴趣,以至于期期都买,后来杂志停刊了,而我每次去书店总会问阿姨这个复刊了没,阿姨也会说进书的时候帮我问问,我就这样,等到了我的高中生涯的结束……
最后一次见她,已经是在高中毕业的暑假了,我坐着沙市的车回往团林,却在车上碰到了她,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热情的和我攀谈起来,问我考的怎么样,问我住在哪里,开玩笑叫我多回学看她,然后她在高中那一站下了车,然后,是彼此的起点和终点。
住在她的书店旁边的是周伯,一个非常慈祥幽默的宿管,我的高一高二的生涯就是在他的监管下度过的,和他玩着偷玩三国杀然后被抓,然后再偷玩的猫鼠游戏,虽然被他抓了一次又一次,但是他几乎从不报告班主任,只是警戒我们不要再玩而已。他自己一个人住着,尽管儿孙绕膝,家里应该也很富有,但是依旧在这里继续着他的宿管生活,扫地收垃圾,打分,学校里其他的宿管走了一届又一届,只有他,从没有改变,就像他经常把学生叫到他的宿舍添点菜一样,他大概是真正爱着我们这些学生的吧。
然后就是那熟悉的操场和教室了,虽然空调的效果总是教室后冷前热,在教室中间形成热带和寒带的分界线,但老师板书的后背总是被汗打湿的……跑向食堂的身影虽然是急促的,但是班主任的吃饭时间也并不会比我们长上多久,日复一日的时间里,我们这个从未出过清华北大的普通中学里,只能用老师和学生共同的汗水来使我们完成一个越过龙门的质变……
关于这三年的同学生活今天看了一个UC专栏,高中最感动的一件事,当看到其中一个是“语文老师的最后一次听写是全班人的名字”时,我虽未经历这样,但想起言笑种种,竟无语凝噎了,此种情形,依旧只能是是那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了。
最后希望广大的掇中学子们,高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