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姜苏
也可能是，急于想看见老妈打着石膏吊着胳膊的样子，进这个从小上上下下的老楼楼门，月琴和月涵没再发什么感叹。
一进门，她俩就直奔躺在床上的老妈。
“妈——”两人同时喊着，眼泪就下来了。老妈穿着短袖衫，一条胳膊的上臂，整个用两块石膏板裹夹着。除石膏外，还有一个成直角的硬塑料三角架，把老妈胳膊的上臂和下臂固定起来，托在胸前。
老妈看了俩女儿一眼，没吱声。
已经有一年半载了，老妈脑子和手臂都像正常人一样，灵活的很。但对谁都没话可说。一年前，从在苏州一次住院后，老妈就不愿意和人说话了。医生说老妈有些自闭。老妈是个极其要强的人。
月琴和月涵边流泪，边怜爱地摸摸老妈的胳膊，问妈：“疼不疼了？怎么就摔倒了，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月涵说着说着就忘了月琴一路上的提醒：“怎么能摔成这样呢？”
曹保姆本来就紧张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尴尬了。当着保姆的面，月琴也不好说什么，但她用眼神暗示一下月涵。月琴想的细致，已经摔了，马上又找不到合适的保姆，还不能一下子得罪了保姆。得罪了保姆，她们俩一回苏州，遭罪的还不是老妈。况且，能全怪保姆吗？从根上说，他老婆就没尽到责任，如果把老妈接在一起住，而不是像现在单独住在老房子里，那情况绝对不是这样。
对老妈虚寒温暖一番后，姐俩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开始发起闷来。两人的脸都拉的老长，俨然一副如临大敌，准备干仗的样子。
但他们的哥哥并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