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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啸去看央美的毕业画展,走在画廊里,那些缤纷夺目的作品,透着新鲜的创意色彩,我对啸感慨:“可以画出这样的作品,得需要天赋,普通人可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啸不以为然:“没觉得这些画作有多好啊,你看看这幅画多幼稚啊!若你持续画上一万小时以上,也可以画出这样的作品。”
“真的吗?”
啸点点头。
我却不这样认为。每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在专业领域取得成绩之后,有的人会不屑地说:“那算什么,只要我肯努力,跟他准一样。”
可事实上,即使你努力了,也不一定和他们一样。就像今天的画展,我相信很多人在儿时都有一个成为画家的梦想,但在那些毫无表情的白色雕塑面前,试问真正能坐下来的有几个?能够坚持坐下来的又有几个呢?很多时候,绘画的天赋就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与坚持中打磨出来的。
2
我高中时就是美术生,直至今日,我依然很怀念那段在外学美术的日子。从高一到高三,我是一个没有假期的孩子,周末、暑假、寒假,包括可以闲下来休息的晚自习,我的时间都用在了报班画画上。
可惜,我是一个很笨的人,学了很久,依然不开窍,画得并不好。高二下半学期,我们学画人头像,大家都在四处找模特,我却不敢去找,怕画出来被人笑话。于是,我只好回到家里,画自己的亲人。每当他们坐了很久,满怀期待地想看看我笔下的他们时,我都会很紧张。我最怕有人突然笑起来。事实上,这样的笑声却经常会响起来。
于是,我那时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画的画,可以不让每一个看到的人发出笑声。
高三时,美术班和我一样不开窍的还有一诺,我们总是被美术老师批评,速写人物抓得没特点、比例没有掌握好、水彩画颜色画得太脏了、构图不好等。
那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听到这样的批评,内心其实非常抗拒,或觉得自己的才华好像并不被人理解与认可。
我和一诺只得约好,午休以及下了晚自习的时间,我们一起去画画。高中的画室在五楼,那是全校最高的地方,只有一间画室,我们得穿过黑洞洞的四层楼,才能爬上去,然后再打开灯,继续画画。现在想想,那时的胆真大,大概也是被高考给逼出来的勇气吧!
我和一诺就这样坚持了整个高三,虽然毕业时,我们画的作品并没有得到老师的赞美,偶尔还是会有人黑,但我们早已习以为常,那时的心态就是努力就够了,不想想太多。在高考美术冲刺的最后阶段,我和一诺还一起去中央美术学院学画画。每当自己没有信心时,我们就会走到央美的操场,我清楚地记得一天下了雪,她曾在雪地上写:我来了,央美!
在考央美前一个月,一诺几乎睡在了画室里,直到考试结束,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考场,又如何回到那间租的小房子里的。一下子睡了两天一夜,然后,她又匆匆从北京赶往青岛,一夜未眠,第二天又参加了另一场美术的考试……
真没想到,那年考大学,一诺真的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我也考上了南方的一所重点大学。自此,一诺成了我们高中的美术生的榜样。
美术老师每次鼓励以后的学弟、学妹,都会说,当时一诺画得并不好,但她努力了一年,然后,只要你们愿意改变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总之,一诺成为美术生的一个传奇。
之后,一诺又在中央美院读了硕士学位,现在又在准备出国读博士。我问她,还记得高中学画画的时光吗?
她笑了,说自己那时只记得不断被美术老师批评,被一起学画画的同学黑,其实,那时挺没有勇气的。不过,她还是挺感谢被黑的那段时光。一直到现在,她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她依然不敢得意,内心总是有个小声音在说:不努力,黑死你!
所以,这些年从不敢放松自己,她只想努力地绽放自己最精彩的地方,她就是这样鼓励自己——英语不好,那就报个培训班,玩命地去学;画完了没人鼓掌,那就什么也别说,继续画吧;想继续深造,请什么也别说,努力去做吧,别犯懒!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不优秀,而是没人欣赏。那些黑你的人,多半是比你站的位置还要低。他们看不懂你的世界,自然看不到你的努力,领悟不到其中的美。
3
还记得那些年被很多人黑过的袁姗姗吗?那个第一个引起娱乐圈滚出事件的“033”。
如今的袁姗姗,不再是肥美包子脸,而是马甲线女王。很多人在吃垃圾食品的时候,或许她正在挥汗如雨。“你有你的审美,我有我的选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将来。”当认识到这一点,再来看她性感的马甲线,我真的很佩服她。这个小小的女生就是有一种天生的狠劲,让人着迷。
当一个明星开始谦虚,开始自黑,开始不在乎众人怎么看自己,这说明她已经成功了。一个明星红极一时很简单,但一直红却很难。据安迪·沃霍尔的理论来看,每个演员都有十五分钟的出名机会,但观众是喜新厌旧的。你可以炒作,可以靠潜规则,但这样的方式注定只是暂时的,在天赋、炒作、努力、关系之间,他们拼的其实还是谁更努力。
想想那些被情所困,选择自杀的女演员,想想那些一心只想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所上演的现实版苦情戏,再想想那些自暴自弃的明星吸毒吸粉,是不是很可惜?也许人生就是一条长长的跑道吧,我们都在跑道上奔跑,却不知可以跑多久、跑多远。而对明星们来说,那条跑道上的诱惑未免太多了,慢慢地跑下去,有人偏离了轨道,有人不想继续了,有人干脆就地坐下了,只有少数人还在奔跑,为了自己的梦想和热爱。而在那条跑道上,做不到心无旁骛,就算天赋极好,也会掉队。更何况,以大部分人的努力程度而言,还轮不到拼天赋。
每次看到一些人攻击某些明星长得丑、没演技、就是个二货时,我们可以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了解他们吗,知道他们舞台背后的艰辛吗?千万不要再黑任何人了,也别看不起任何人的梦想,更不要以为他们走得远,只是运气好,也别抱怨自己没那个命。或许这些被很多人黑的人,正像袁姗姗一样,用努力来刷屏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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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特别怕有人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没有名气,我还没有注册过任何文学网站,我的文章怎会吸引到粉丝关注,又怎会被编辑慧眼识中?”
“我以前特别爱读文学,现在不会那么傻了,我只想拿出更多的时间去攻读有用的工具书,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吧?”
“我特别想去写作,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个天赋,偶尔的灵感也捕捉不到,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
既然很想知道答案,那就努力去做吧。在你付出的过程中,一些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更何况,想在任何专业领域获得成功,都要耗费你一万小时以上的精力,走一段谁也无法替你走过的坎坷之路。
事实上,梦想需要你绝对炽热的一腔热血,更需要你无畏无惧的风雨兼程。决定你在一条路上可以走多远的,也不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天赋,而是坚持加努力的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