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向前,把刀先斡出舌头,一刀便割了,且教那妇人叫不的。杨雄却指着骂道:“你这贼贱人,我一时间误听不明,险些被你瞒过了!一者坏了我兄弟情分,二乃久后必然被你害了性命,不如我今日先下手为强。我想你这婆娘,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我且看一看!”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上,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杨雄又将这妇人七事件分开了,却将头面衣服都拴在包裹里了。
杨雄杀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潘巧云,好端端一个人间尤物香消玉殒,身在公门,也不管什么法度了。绿在别人,杨雄可以依法办事,绿在自己,杨雄就只能依自己心意来办事了。杨雄把潘巧云这一番操作,堪称是绿帽男的顶级复仇,比起那些因为头顶绿油油一片草原,却还只能逞口舌之争的男人们来说,杨雄是偶像级的人物。杨雄豁得出去,体制内的饭碗也不要了,违反大宋律法也不管不顾了,杨雄付出的代价太大。
本来石秀只是想让杨雄知道事情真相,把所有当事人聚在一起,把是非曲直都弄明白,让杨雄做个好男子,一纸休书,休掉潘巧云就行了,这是上上之策。况且石秀已经杀了和潘巧云通奸的和尚,还有报信的头陀,按说已经给杨雄出了口恶气了,也狠狠敲打了潘巧云一顿,杨雄实在是没必要再杀掉潘巧云。石秀杀了奸夫,替杨雄报得绿帽之仇,虽然得吃官司,但是有杨雄在衙门里周旋,大概率石秀也能被周全;杨雄休掉潘巧云,再另娶一房小媳妇,杨雄可以继续大宋体制内的幸福生活。
杨雄咽不下这口气,潘巧云在自己家里,在自己的床上和裴如海乱搞,还买通了丫鬟一起欺瞒自己,杨雄的心被那绿油油的草木扎得很不爽,虽然奸夫已经被石秀杀了,但是杨雄还是一定要割碎潘巧云,方才称心。终于在翠屏山上,杨雄让石秀剥光了潘巧云,亲自把她绑到树上,先把丫鬟砍为两段,再把潘巧云先割了舌头,后开膛破肚,取出心肝五脏,场面实在是太血腥。
和尚和潘巧云想不到这样的结果,享受着偷来的鱼水之欢带来的刺激和欢娱,有恃无恐。恃的就是大宋律法,捉奸成双,捉贼见赃,就算是捉得了双,也罪不至死,杨雄用私刑就是违反大宋律法,吃公饭的杨雄还能不顾自己的铁饭碗?还能知法犯法?还能不要面子?潘巧云知道杨雄不是好惹得,但是她认为杨雄只会对和尚下手,不会对自己怎么着,潘巧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那妇人又道:“我的老公不是好惹的,你却要骗我。倘若他得知,却不饶你。”
称呼自己的丈夫为老公,从潘巧云这里就已经开始了。书中写潘巧云虽然是二婚嫁杨雄,却还是二八佳人,娇艳欲滴,苏轼在诗中就写:“二八佳人细马驮,十千美酒渭城歌。”二八佳人就是被马驮着,被男人宠着,尤其是有姿色的,更是让男人爱不释手,美酒醉歌,二八佳人就喜欢这种被男人簇拥又热闹的感觉。苏轼四十纳了十五六岁的朝云,就是如此,苏轼有时间,不像杨雄那样是个工作狂,苏轼有的是时间陪朝云,当官又有钱,虽然宦海不顺,却也始终端着铁饭碗,朝云也没时间去偷汉子。
潘巧云就不一样了,杨雄终日忙工作,晚上还得在单位里值班,一个月得有二十多天白天晚上不回家。潘巧云守不住着冷被窝,又碰上了熟人和尚裴如海,熟人好下手,寂寞二八佳人,没有了顾虑。不担心裴如海会到处显摆,毕竟和尚是出家人;也不担心裴如海是图财图自己身子,毕竟和尚俗家就有钱,还和自己家里沾亲带故有交情,年龄还相仿,二人乱搞也算是你情我愿还带点感情色彩。
你看书中对潘巧云和裴如海的出场描写,不偷也不行啊,偷到了杨雄家里床上,二人是欢娱了,管不了杨雄的感受了。多少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苦于各种束缚,不能一展胸中之怨气,却成全了别人,正是因为千丝万缕的羁绊,让潘巧云和裴如海们得偿所愿,越来越大胆。杨雄就不管那么多了,绿帽男们梦寐以求的事情,被杨雄做到了,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杨雄都做了,笔者都觉得杨雄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杨雄把潘巧云开膛破肚了,可惜了潘巧云。
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簇簇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更有一件窄湫湫、紧抽抽、红鲜鲜、黑稠稠,正不知是甚么东西。
有诗为证: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那和尚光溜溜一双贼眼,只睃趁施主娇娘;这秃驴美甘甘满口甜言,专说诱丧家少妇。淫情发处,草庵中去觅尼姑;色胆动时,方丈内来寻行者。仰观神女思同寝,每见嫦娥要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