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湛若水的“随处体认真理”,仍然是在心外求理,对于事物来说人们很难一下子发现真理,若水此说,倒是好像有一个全知全能的人在你旁边,你问一物,他便回答一物。要问这位上帝版的人是如何得出结论的,也不过是学习以往人的知识,归结个源头还是要靠人心的发现。</p><p>阳明这般气象,便是不承认人能知晓这事物全部的客观真理,也是“人人皆可为尧舜”的理念所在。阳明讲诚意,这是《大学》和《中庸》的宗旨,而我觉得诚意是自己首先要相信才能给别人讲授,自己绝对不能欺骗自己,此为诚意。而由人心而得的知识,总可能有错,故阳明又讲“改过”。于是而已。</p><p>
</p><p>阳明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啊,他早年就有着做天下第一等事的豪迈气概,青年沉溺于五种事情,但却使得儒家思想从别处得到东西,继续发展。他不满于琐屑的政务,圣人又怎为那无知的皇帝服务,他触怒太监刘瑾,入狱,出来后却说此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复其志,待到贬谪龙场,居夷处困,却仍自问:“圣人处之,当做何事?”待到大悟,后经三变终得“致良知”。当时的人称赞他,“古之名世,或以文章,或以政事,或已气节,或以勋列,而公克兼之,独除却讲学一节,即全人矣”他笑答:“某愿从事讲学一节。尽除却四者,亦无愧全人”大学之道,在亲民,不亲民何谈儒家,这也是朱熹改为新民的原因吧,他自视甚高。要做那远离民众的圣人,就不再是阳明了。如他所言,圣贤之书不过如用药,关键在人,在心。</p><p>朱熹我不太了解,不过他改亲民为新民可见,同时那时的风气并不觉得你是个讲课老师就值得称道。阳明说只谈明明德,不谈亲民,便似佛老。而朱熹这般意思便是不谈亲民只谈新民,颇有一种你们这些愚昧的民众啊,要不断追求事物的客观真理,不断追求自信改过啊。朱熹是个心冷的学者,心冷故远民而亲书,但却目中无人更改大学古本。而阳明确实个心热的圣人。心热,故常近人。月光下,田野里,餐桌上,酒会中,随性讲习。</p><p>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啊,虽讲个为善去恶是良知,但很多时候人们的善恶观完全凭一己好恶,故善恶不明,故讲个正心,正心是诚意的功夫吧,阳明虽说致良知即可,但面对复杂问题致良知还不够,求理正心。不是自己的好恶来评价与行动。</p>
读阳明,日夜有所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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