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记得第二次见你时是在地铁,去聚会时的路上,你说在某站点等我一起走。这会儿距离初次见面已有月半,却没觉得有多少生分。一同坐上地铁后,我细细打量着,你身着亮色卫衣,黑色工装裤,头戴白色帽子,脚上蹬着男孩子们喜欢穿的中帮篮球鞋。我瞅着你刚弄的脏辫,毫无顾忌的嘲笑着,那五颜六色像极了纽约街头滑板女孩的打扮,你嗔怒着伸出手做势打我,我在地铁狭窄的空间里躲闪着,过了一会儿你从那透明塑料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剥开了其中一根的包装纸,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我的嘴。还是头一回,有这样一个姑娘,敢对我动手动脚。
2
人声鼎沸的helens,一打啤酒,一人两桶洋酒,三轮骰子,一波never一波ever的游戏中,我们聊着说着指着以前的轻狂,大声吵闹着。酒过三巡,挨个上完厕所回来,有个同伴泣不成声。我诧异,印象中的他是一个理智积极有想法的人,不会轻易有这么大的情绪展现,怎么会抱着另一个同伴哭诉着生活。但我也有点酒劲上头,和你坐在了一边,具体忘记了是对你讲了些什么,不过只记得吐槽过别人对你的负面看法,你有些激动的解释了起来,偷偷抹去眼角的些许泪珠,那一刻我心底竟是雀跃且安定的。
释放过后的人们开始四处归家,只剩下我和你,我执意要送你,让你给我买了我喜欢喝的酸奶,解解酒,你掺着我,摇摇晃晃的走着。送你到家后,你看我醉意盎然,让我躺着休息,我执意要走,喝了杯你给我倒的热水,便打了车回家。我将车玻璃摇下来,吹着凌晨的寒风,一到家我便吐出来了,闷在心中的不快似乎全没了,倒头就睡过去了。
3
第二天聊着,你似乎热衷再次聚会,喊着一起去欢乐谷。周五的夜晚人有点多,我是第一个准时到达的,蹲在马路牙子上等待着,百无聊赖。正赶上万圣节,化着各式各样鬼怪妆容的人们一波又一波的进场。到里面后发现你其实很害怕这些,有扮鬼的工作人员来吓你,你立马跑到我身旁扯着我的衣服。同行的两个男生想进鬼屋,你坚决不去,我寻思着我也就不去了吧,大晚上的留着女孩子不好。于是我们逛着,聊着。有百鬼夜行突然蹿过来,有鬼屋发出阴森森的喇叭声,有表演寂静岭手术场景的,有穿着南瓜衣服跳舞的。我们一起坐着旋转木马,一起玩儿童区的游乐设施,虽然你也画了鬼妆,却与其他人体验的都不相同。
晚上开着车挨个送同伴回家后,又只剩下我和你,商量着,晚上也没吃什么,要不要宵夜。来到你家附近的串串店。大部分是你在说,你的工作、家庭、友情,我看着你,认真倾听着。我抢着买单后,已经到了深夜。
4
周六早上要去公司开会,我倚靠在地铁的铜墙铁壁中,带上耳机听着San Fermin的Emily,一首在夫妻类综艺里的插曲,低沉诱人的男性嗓音伴着或清晨或傍晚的慵懒节奏,一点点撬开我昏睡的大脑,令人无比舒畅开怀。于是我把它转发分享给你,希望将这种好的情绪通过歌曲传递给你。
晚饭在你的学校附近的日料店里,吃完后漫无目的的走在你的学校,经过艺术楼,坐在湖边小道的板凳上,你掏出耳机,给我两各自带上,我们静静听着歌,聊着天儿。隔壁石凳上有对情侣搂搂抱抱打的火热,你笑着故意咳嗽了两声,我赶紧捂住你的嘴,发现红晕已悄悄泛上了你的脸颊。偷偷看着你的眼睛,那里有浩瀚星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像清晨一样,干净纯粹,闻多素人心,乐与数晨夕。
脑海里浮现出不知从哪看的一段话: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 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