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杀机
一点半 \ 著
玄火罗刹 \ 修
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一批批的民有企业公司工厂相继在广东等地崛起,一大批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也纷纷南下汇聚到了一起。三江公司是这些崛起的公司中的一员,如若从远处望去,在夜空下的三江,呈现中的是一副尽显繁荣的景象。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在三江公司某个房间里,女子趴扶在桌子上,她的脖子被一只大手紧紧捉着,她使劲摩擦脖子下的桌子希望能逃过致命的窒息,但是本无用功。在她生命最后的一刻,她竟然不作挣扎了,她也没力气再挣扎。往事的回目在她脑海里一篇篇浮现,一个人背井离乡已经两年了,自己也冥冥之中改变了最初的样子,想到此她笑了,张着嘴漏出了小丑一般龇牙咧嘴的模样。
时间整点是06:00分,随着定时通电后的喇叭响起,在三江工厂内的3号楼房里,一批身穿蓝色上衣黑色裤子的工人早已蓄势待发的从楼梯口一涌而出。三江工厂以衣服颜色来辨别等级制度,普通的工人身穿蓝色的衣服,保安穿的是传统安保暗蓝色制服,主管穿黄色,经理穿白色。保安把工厂大门打开,门外的小摊贩也纷纷抢着把自己的商品往大门处挤,一时间吆喝声不断。
就在此时,随着一声‘砰’的响声,紧接着是玻璃碎裂掉地的声音。众人纷纷往爆炸声的方向望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只人的手臂就从天空坠落在了地上,狠狠地砸在了满是下班工人的过道中间。一时间靠近手臂附近的人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跳起闪躲。保安的呼喝声,女人们的尖叫声,熙攘不断。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刚刚烧完两把火的新任局长把上任后的一切整改饭局等一些官场事故刚处理妥当就传来了在自己辖区内出现的爆炸命案。在公安局办公楼内,所有的在职人员都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手头工作,生怕局长会找到自己发泄一通怒火。
“把琉吟给我叫来。”局长对着身边的秘书毫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局长。”
秘书心中一喜,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像得到了解脱一样,飞也似的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大约过了20分钟左右,随着紧张的气氛不断膨胀,局长办公室的门口也终于迎来了敲门声。
“局长,您找我?”
“进来。”
局长从抽屉里抽出一呇白色的A4纸递到琉吟手边说到:“一会儿我有一个会议,这段时间忙抽不开身顾及,这是发生在本辖区三江公司的一个案子目前查阅到的资料,你去看看,务必尽快破案。”
“是。”琉吟接过A4纸,出了局长办公室。
三江公司占地一百二十亩,工厂内设有9栋大楼,只有一个进出的大门,大门处24小时都有保安值岗,进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水泥路过道,过道两边排列着两排大楼,从左边开始算的话,一号楼在左,二号楼在右,之后再是三号左四号右一直排列到后边。琉吟走过大门一段距离,高耸的3号楼就出现在了眼前,他没有过多迟疑,径直往3楼案发爆炸的房间走去。
死者名为符若苒,年龄22,未婚,四川人,样貌秀丽,死亡前打扮的很漂亮,涂口红,穿着恨天高,打着浓妆粉底,近半月无性爱行为。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颈部有嘞痕,手脚均有等同捉痕,尸体全面灼伤严重。无法查出指纹等带有其余嫌疑人血迹直接锁定犯罪嫌疑人的证据。手臂在爆炸的时候掉至地面,爆炸原因是工厂内的乙炔气罐泄露导致的爆炸,乙炔气罐原本存放于离案发房间不远的一处空地上,然而爆炸后却置放于案发房间。楼下过道有大量的窗户玻璃碎片和一枚损坏的接头处带着一截破损电线的喇叭。
琉吟回想着在车上看过的案件资料信息再看了看现场的对比,他发现,死者符若苒的无名指上带有一颗黄金戒指,这个发现立刻让他觉得是莫名的诡异,按理来说,死者如果是未婚,那么无名指上就不应该会带有一个戒指,如果要戴也应该会选择食指或者中指。可目前为止,死者的资料是显示未婚的,这本应该是未婚女性的忌讳。“难不成这个符若苒并非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一想到这里琉吟就猛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目前需要他做的并不是要去查这个戒指的来历,而是立刻查明在场公司内的员工嫌疑尽快破案以免造成进一步的恐慌。
“烁炟警官,这间房间在案发时是属于密室状态的吗?”琉吟对着同在现场采样的女警官烁炟说到。
“不,这个房间在我们最初发现的时候门口已经是打开了的,我们从它的锁头残骸部分可以看出它并没有与房间形成关闭状态,也就是说在案发的前一段时间有可能并没有反锁而是门口仅仅是与门框合拢的状态而已。还有大门这一面墙这边有一个窗户,靠近楼下一楼走道那边也有一个窗户,这两个窗户是对立的,不过现在已经被炸裂开了。”
“那这间办公室是谁的?”
“这间房间是该车间的经理陈炎的办公室。”
“那你们有没有对陈炎询问过案发当时的状况。”
“当然,不过陈炎说他当时叫死者到她办公室里是因为上个月公司开会说要矿大公司业务,所以提拔一批优秀员工当选管理岗位,而这个符若苒正是陈炎看中的人之一,这段时间频繁叫她则是让她过来学习的。这件事情我们也曾向工厂内的员工确认过,却有此事不假。”
“那么死亡期间这个陈炎又在哪里呢?”
“死者死亡的时间是五点半左右,这段时间陈炎说他去了楼下抽烟,可是因为大部分的员工都是上班时间所以这个陈炎并没有目测者也就没有了不在场证明。但是我们在楼下陈炎待过的地方发现了好几根烟头,烟头上检查的dna可以证明确实是属于陈炎的。”
“这栋楼有监控吗?”
“有的琉警官。”
“我们现在去看……”
三江厂区内的监控室设在了一间地下室内,就在大门的旁边。监控设施属于老套设备,画面没有彩色。琉吟把3号楼的出入口监控和厂区大门的监控看完之后他发现,一身西装的陈炎在凌晨两点十五分下楼。另外还有一个穿着长袖卫衣牛仔裤的男子出没于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该男子从大门进入直接前往3号楼,直到四点十五分的时候该男子从3号楼而下,匆匆离开厂区大门往外面走去。由于晚上时分再加上该男子还把卫衣的帽子扣上,监控录像也特别模糊所以他并没有能看清该男子的长像。凌晨四点二十分又有一名男子上去3号楼,也是戴着一顶帽子,并没有看清长相。在之后直到下班之前都没有下来,六点钟后的监控因为人潮拥挤,监控算是作废了,并没有获得有用的线索。
“烁警官,除了陈炎之外,这两个陌生男子你们有没有调查到什么信息。”
“是这样的琉警官,目前并没有查处到两名男子的具体身份,不过我们已经吩咐下面的人捉紧时间去查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有消息了。”
“行吧,案发当天的保安都有谁?我们去拜访一下吧。”
“案发当天的保安有吴桩吴大爷和年轻些的吴恒两个人,我们这就去保安宿舍。”
保安宿舍是工厂内唯一提供吃住的员工宿舍,坐落在厂区大门的左侧,整个厂区的保安有12个人,共分为黑班和白班两对人马分别驻守看管,除了每天都有一个人要休假以外其余人都要上岗,两个负责大门,一个则负责巡逻,一个在监控岗位,一个领班负责随时处理紧急情况和快速组装人员。琉吟他们径直往当天值班的吴桩和吴恒两人房间走去。琉吟轻轻推开房门,一眼瞧去便看见了两个身着休闲服装的人坐在床上,他们瞅了一眼打开门来的琉吟便立刻站了起来。
“你们好,请问吴桩和吴恒在吗?”琉吟问到。
“我们就是。”一个看上去年龄有五十岁左右的老爷子答到。
“想必您就是吴桩,那您旁边的这位就是吴恒了吧。”琉吟转过头看着一个约有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说到。
中年人大概有150斤的体型,相对于吴桩来说足足重了一半,他的身高约有一米六五左右,这样看来就显得他本人很是肥胖,脸上的赘肉使得他的眼睛更小了。
“我需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符若苒案发当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你们可以把你们所认为的都可以告诉我。”
“我们当天值班时间是从晚上八点钟开始的。因为我们工厂员工很多,倒是说不上来什么异常不异常的。我们注意到的可能也就下半夜吧,当时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大门门栏进入到了里面,之后不久就出去了,他穿着一件卫衣还扣着卫衣帽,所以看的不是特别清楚。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除此之外下半夜倒是很正常,直到下班时间都没有人来我们工厂里了。”吴桩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琉吟和烁炟。烁炟不抽烟便挥手拒绝了。
“你能不能具体的描述一下这个人?”
“他样貌我是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有一米七的身材,体重的话应该有一百三。”
“你们作为公司里的保安,对于出入人员没有登记的吗。”
吴桩脸孔抽噎了几下这才回到:“倒不是我们不登记,工厂内的人员走动很频繁,人又多实在是无从登记。”
“那怎么下半夜才一个人进出工厂大门?”
“下半夜的时候人员就会逐渐变少了,以前也没见过出现过啥事故。也很少有人会从车间里边下来,所以就没登记。”
“行了,你呢?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事情。”琉吟瞥了一眼吴恒问。
“哦,我,大约在四点多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色上衣的男子走过过道,头上带着一顶帽子压的很低没能看清容貌,手里还领着一件黑色外套进入了3号楼,之后他便消失在了三号楼前。”
“红色上衣?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额,应该没有吧。”吴恒有些不敢断定。
“那么在案发当时,下班的那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穿着红色上衣的男子呢。”琉吟问。
“因为下班的时候刚好发生命案,也是庆幸当时的员工还没有走出工厂,我们才来得及把大门关上不让人出去。之后我们安保人员还故意检查了本厂区内大小工人领导的衣物随身行囊以及工厂各个角落的周边,但是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件红色上衣存在,只是在3号楼上的一个垃圾箱里发现了一顶跟监控中四点多的时候出现的人戴的帽子很像。”
“帽子?现在在哪儿,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帽子就是监控中的那顶。”
“哦……琉警官,帽子之前已经交给化验科的人了,那边需要确定有没有获取到嫌疑人的头发组织或者皮肤组织什么的,刚刚忘了跟您说了。”烁炟赶忙说到。
吴恒看了琉吟一眼说到,“这很简单的警官,我们工厂内制度是比较严格的,除了规定的服装等制度外,是不准带与工厂内无关的东西进入的,还有啊那顶帽子何其相像,并且很新。”
听到此话,一旁的吴桩想要出言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声。吴桩的表现哪里能瞒的过琉吟的眼睛,他暗暗下定决心,得找个机会单独询问一下吴桩。
“你能描述一下这个人的外貌吗?”琉吟问。
“不好意思,我当时没看清,走廊的灯实在是太暗了。”
“你们两个是一个班的,吴老爷子,你当时没看清吗?”
“不好意思警官,我当时没注意。这也是事后吴恒才告诉我的。”吴桩答到。
“案发时是谁到达的第一现场你们知道吗?”
“是我。”吴桩回答道。“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等到我们安保队长到来,我叫吴恒看住大门后就自己一个人快速跑3号楼去了。”
“是您,那当时有人跟你一起吗还是?”
“我到3号楼一层的时候刚好碰见了陈炎经理,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往爆炸房间赶去了。”
“哦?你们到的时候房间是怎么样子的呢?”琉吟问。
“这个我们到了以后就没动过什么东西,只是保护现场而已。这件事情你也可以问问陈炎经理。这位烁警官已经做过采样了,我们到的时候就跟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说你在一楼看见了陈炎对吧,他是在一楼上去的还是从三楼下来一楼再回去的?”
“警官,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烁炟轻啧了一声说到:“琉警官,我们询问过当时还在三楼以及二楼步行还没出3号楼的人,他们都表示从未见过陈炎经理在爆炸后的时间下过三楼的。就只是看见了当时他和吴桩老爷子往楼上赶。”
“吴老爷子,我们的烁警官还有些事情要单独找你的朋友谈谈,我们可以移驾一下外边吗。”
“当然。”
走在两排高楼的过道之间,寂静的三江公司早已没有了昨日的喧闹。对于早已习惯喧嚣的三江公司员工来说,可谓是有些茫然若失了。随着厂区大门外的一声喇叭响起,缓缓的车闸举高拉开,厂区内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快速进入大门。琉吟也一反常态的注视着大门方向,良久后他才说到:“吴老爷子,我见你刚才跟吴恒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有些事情并没有言明,不知是何缘故啊。”
吴老爷子听闻此言抬头看了琉吟一眼这才说到 :“警官,我刚才并非有意不说,只是我觉得当着吴恒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
“哦?为何?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您可以直言不讳。”
“其实吴恒有梦游症。”
“梦游症?如何说起。”
“案发当时我确实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穿着什么衣服进入到3号楼内,因为我当时去了洗手间。”
“嗯?请继续老爷子。哦对了,您说一下你去洗手间的时间吧。”
“大概是四点十多分左右我去的,我在洗手间还碰到了保洁的陈小姐,陈小姐可以为我作证,我大概用了五分钟就回来了。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刚好在休息,小恒比较嗜睡,考虑到也没什么人大半夜的就没去叫他,当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揉着眼睛说他好像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上了3号楼了。当时我就说了,工厂内没有某个阶级或者领导的衣服是红色的,你是不是看走眼了。他就说,我确实是看到了啊什么的。小恒啊,他那人就这样,就我跟他那房间,还有一堆医生开的药呢,都是安抚梦游症的药物。”
“这么说来,吴恒的话确实是有待考究了。”
“我就是怕你们会有所误扰,耽误了破案的日期,毕竟这件案子一日不撤去,三江公司都会不能正常的开业下去。我们身为三江公司的保卫人员,也有很大的责任的。我心里确实是…过意不去。”
“老爷子,您说的我们会认真对待,您还有什么信息要给我们提供的吗?”
“目前就这些。”
“行老爷子,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就不打扰您嘞。”说完此话,琉吟拿出手机往耳朵边凑了过去说起了电话。
“那我先走了。”吴桩说到。
琉吟向老爷子挥了挥手,待吴桩走远后他把黑屏的手机放下了裤兜,往僻远的小道走去。十多分钟后,被打磨的光滑的不知名石头凳子前,琉吟轻轻的翘起了他那二郎腿,哼起了那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时红遍大江南北的张也名曲‘走进新时代’。哼着老式的歌曲,看着高耸的大楼,琉吟感觉到的尽是格格不入不免心生一些苦涩。不知不觉间,完成询问仪式的烁炟警官也离开员工宿舍来到了琉吟的前边十多米开外了。
“琉警官真是好雅致啊。”烁炟撑起了嘴角微笑。
琉吟赶忙把脚放下,摆出了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烁警官,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吴恒那边倒是没啥收获的。你那边呢?”
“吴桩说,吴恒有梦游症。”
“梦游症?”
“对!”
“那就麻烦了,你说他要是有梦游症,没准就是他杀的人也说不定呢。”
“诶,确实有些麻烦啊。”
“且不论他是否说谎,他要是梦游的时候杀了人,那谁能保证他记得不记得的。最主要的还是没人看见啊。”
“烁警官,如果这么说来,这两个男子有可能就是凶手之一了。”
“对,琉警官,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吴恒打扮的红色上衣男子,从而杀害的死者。”
琉吟摇了摇头不作肯定,“烁警官,你们查清楚死者的社会关系了吗?”
“嗯,死者是四川人,单亲家庭,妈妈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是她父亲一手把她带大的。来三江公司打工有一年多了,交了一个男朋友叫于五生,也是在三江公司上班的,已经正式上班两个月了,于五生属于是本地的痞子流氓,和死者一起在外边租房住。死者平常在工厂车间内和人友善,为人够大方,性格属于大大咧咧的那种。不过也有和死者相对不好的。”
“死者关系不好的,是谁?当然,人无完人嘛。不过这个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拜访一下她听听她对死者的看法。”
“哦,这个人叫做田敏,她来三江公司打工也有将近两年了,应该说她最近跟死者最大的矛盾就是,有望应聘同一个高职的职位。”
“有意思了,叫人立刻传讯一下这个田敏吧。还有死者男友。”
“好的,现在传讯这两人可能需要些时间,毕竟两人都不在公司内,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案发现场看看。”
“嗯…刚才别的警官去询问了保安的领班和巡逻员,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很小,两人案发时都在宿舍,有人证明呢。并且巡逻员那孙子整个下半夜就只是逛了一圈而已就回宿舍睡觉去了。不过他下半夜巡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陈炎在3号楼下边不远的地方抽烟,大概是两点到三点钟的时候吧,这倒是跟陈炎提供的口供相符。”
“看来三江公司的安保问题需要加强啊,这都什么啊这是。主看大门的一老的暂且不说啊,可怎么还有一个梦游症的!巡逻的就是坐等领工资的。”琉吟掏出香烟递给了烁炟一根,烁炟挥手拒绝,他自己就点起火来猛吸了几口。
“主要是三江公司内部问题,那看门的两个姓吴的都是跟某个高层是亲戚。真所谓拖家带口一起致富。”
两人不语,一分钟后,琉吟把燃烧的快要到头的香烟扔掉后说到:“我们去会会陈炎吧。”
公司虽然放假,但是高层领导还是会留在公司内配合着警方查案,两人轻易的就找到了陈炎在一所办公室内,把无关人员遣散后。陈炎也终于把泡好的铁观音递到了两人身前。
“陈先生,此次过来打扰您呢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您,还望海涵。”在局长身边久了,琉吟也逐渐的深受他的影响,一手官腔打的响亮。
“哪里哪里,两位警官有什么就问什么,我知无不言。”陈炎信誓旦旦的说到。
“陈先生请问您和符若苒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呢?”琉吟问。
“符小姐在我们工厂内上班已经有一年多了,我和她算是真正认识的话是在一个月前,因为公司要选拨一波新进努力有领导力的员工当做公司拓展业务后的管理人员,就是这样我才逐渐注意到了这个很有新进能力的女孩子。半个月前我和她开始熟络并且开始给她各式各样的资料供她学习。只是没想到啊!”
“死者死亡的地点是您的办公室,据说是您当天把她叫到您的办公室的,为什么呢?”
“和往常一样,我只是想把资料给她看,之后因为车间里边不能抽烟,我就下到楼下去过过烟瘾了。”
“大概是几点钟。”
“应该是两点多左右。”
“期间你有没有再上过3号楼?”
“没有了,我心想反正车间里也闷得慌,也没啥事就不再上去了。”
“当天你有没有感觉符若苒小姐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反常什么的?”
“要说异常的话倒是有,就是她当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闷闷不乐的,其他的没感觉出来。”
“好吧陈先生,目前就问您那么多,如果改天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请教的希望您别嫌麻烦啊。打扰了。”琉吟站起身冲着陈炎做了一个握手的手势。
“一定一定。”
出了高层领导的办公室便有警员告诉他们已经把田敏请来了,死者男友于五生目前下落不明,警员去他们合租的房子发现房间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房间没用的衣服垃圾等到处都是。问他们是否要现在会一下田敏。两人互看了一眼也不作迟疑,快速往田敏所在的地方走去。待到走到一半的时候,两人远远的就看见了坐在一张石头椅子上的田敏,大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身高刚好一米六,绝对算不上美貌。——这是田敏给琉吟他们的第一印象。
“田小姐你好,打扰了。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琉吟说到。
田敏翻了一记白眼瞅着琉吟说到:“警官,有话就问吧。”
“额…就是你说说你跟符若苒小姐是什么关系吧。”琉吟问。
“符若苒?我跟她能有啥关系啊。就一普通的朋友。”
“你确定吗?就一普通朋友?你两平常没有什么交集的?”
“普通朋友。我和她的交集的话算是最近以来和她应聘同一个职位吧,有些不和。”
“比如是?”
“那个岗位只要一个人,我和她自然会有些矛盾,说不清的了。”
琉吟和烁炟两人互望了一眼又道:“符小姐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我当时在车间里看着一些管理案例的资料。”
“时间大概是多少?”
“从下半夜开始我就一直看,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才收拾并去了一趟厕所,当时经过陈经理的办公室我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房间是开着灯的。”
“哦,里面是否有人?”烁炟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房门是看不进去里边的,我又没有特别注意房间的动静。我只是从窗户透出来的光亮知道开着灯的。”
“门当时是锁着的吗?”
“是的,我当时还想要轻轻推一下的,但是推不动,应该是里面反锁或者钥匙锁住了。”
“你,为什么不去陈炎先生办公室里跟符若苒小姐一起看资料呢?”琉吟咳咳了两声。
“我跟那狐狸精不和,再说了,陈经理又没叫我去。”
“狐狸精?”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她整天来上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们想啊,我们这里是工厂呢,打扮给谁看啊,还不是为了勾引领导什么的,好为自己垫一步上青天。”
“你是说陈炎先生和符小姐是…”
“我们陈经理是全公司唯一的经理高管,会看上她这种女的?幼稚。”
“好吧,那么你当时看资料的时候有没有人能够给你证明这个时间点呢?”
“有,我的位置就在我们工作队伍的边上,一车间的人都可以给我证明,只是最后上了个厕所。”
“上厕所?”琉吟用手指尖轻轻敲了两下面前的桌子。
“我上厕所需要什么人给我证明啊警官,难不成还要在厕所给我安装个监控?”
“田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琉吟有些尴尬的望着天花板。“那你去厕所大概用了几分钟?”
“五分钟吧。”
“几点去的?”
“大概是五点三十多分的时候。”
“这都快下班了,你怎么还去厕所。”
“人有三急不行吗警官?再说了本想着我当时只要去个厕所回来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房间爆炸后你在哪儿?”
“我们当时全车间的人在五点五十分的时候就收拾东西下一楼去了,我也不例外。”
“有人证明吗?”
“有,好几个姐妹都跟我在一起的。”
“嗯……”
辞别了田敏后,琉吟和烁炟就起身离开漫步于三江工厂内曾经倪静的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烁炟把最新的案件侦破跟琉吟讲了一遍,两人随即相约等到晚上的时候来一遍现场还原。
‘现场还原’——是一种模仿已知条件和揣测犯罪行为来演绎的一种案件还原法。
琉吟和赫警官准时的相约在了三江工厂大门,夜色很浓。此时的三江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除了大门外的过路车辆不时的按下一两声喇叭外,夜色安逸的让人毛骨悚然。他们快速的穿过恒久不变的暗红色灯光过道,一路直达3号楼。
“琉警官,我觉得如果要制造房间爆炸,那么就只有先把房间关紧造成密室状态,然后把乙炔从气罐释放出来,那么这个气罐就必须要满足爆炸的前一段时间就置放于房间内让整个房间事先就已经是遇火则燃则爆的状态。”烁炟推来一个乙炔气罐说道。
“可是就不能是乙炔气罐本身爆炸的吗?”琉吟问。
“不可能,房间大面值角落的损害不会是气罐本身爆炸,如果要达到每个角落都受到灼烧损害只能是房间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爆炸体了。要知道爆炸的时候基本跟工厂下班时间是同步的,那时候人那么多,推着一个乙炔气罐也会引起注意,我想凶手不可能会那么傻。他只要事先把房间弄满乙炔,只需要一根火柴问题就足以引起爆炸。”
“烁警官,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我想房间里一定是发生了打斗,而引来爆炸有可能是因为毁灭房间内某些重要的痕迹。假设爆炸之前死者已经死亡,那凶手应该是来到房间以后,两人大打出手把死者弄死,凶手害怕被捉到才会出此下策。”
“打斗?不会引起正在上班的人注意吗,死者要是出声怎么办?”
“不会的烁警官,我说的打斗是没有发出大声响的,这个房间隔绝声音也很好,如果是轻微打斗的话,就可以不让人听见,还有这也能解释死者为什么是窒息死亡。”
“有道理…”烁炟点了点头,“琉警官,不仅仅是房间内部,就连窗户外都已经被炸开了。”
“对,这也难怪,窗户那么脆,只要有爆炸肯定会第一时间炸破窗户。”
“就连窗户外的喇叭也受到影响,直接炸裂掉至地面。”烁炟走到窗前,向楼下看了一眼原本触手可及的喇叭,不过一会儿他就受不了离开了,因为楼下传来的眩晕感让他有些窒息。
“死者是在窗户下倒下的,我认为这是第二现场,烁警官,你觉得呢?”
“为何这么说琉警官?”
“因为死者是在房间里面死亡的,我认为凶手是在死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制服的,凶手他不可能会不害怕死者尖叫或者逃走。所以当时死者应该是在看资料的情况下而不是在窗户下。”
“那他为什么要把死者移动到窗户下呢?”烁炟问到。
“不知道。”琉吟回道。“假如我是凶手,把死者移动到窗户下的话……对了烁警官,当时死者是不是手臂被炸断然后掉落到楼下的。”
“是啊,怎么了?”
“也许是这样,凶手把死者移到窗户是想让爆炸的冲击力来撕扯手臂断裂。就比如把死者的手臂伸到窗户外,而身体刚好在房间里边,在爆炸的一瞬间,原本被窗户夹紧的手臂在窗户炸裂之后,手臂也受到冲击力从身体被炸落掉下一楼走道。”
“这样的话问题来了,到底凶手为什么要让死者的手臂伸出到窗户外呢?炸断手臂又有什么用途呢?不感觉很多余吗。”
琉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到:“这个的话只能去问凶手了,也许有什么必须得东西吧。”
“那琉警官,我们再多几次重复一下这些论证实践吧,也许还能再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走出案发房间,烁炟也不免的大舒了一口气。房间里实在是有些太阴沉了。虽然做了好几遍还原,但得到的论证却是少之又少,根本无从佐证。想到此,琉吟不自觉的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起来。
“烁警官,我想我应该明白了某些东西了,不过我需要再去死者老家那边确认一些东西。”
“琉警官,需要我和你一起吗?”烁炟说到。随即她又感觉有些不适合,脸连忙捶了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成。”
当天天亮之后,接到本市火车站工作人员报警信息,死者男友于五生在火车站买了远票欲逃出本市,随即警方立即出动将于五生捉获。听闻此消息烁炟大喜过望,立即前往看守所审问。通过询问得知,于五生跟死者符若苒确立男女关系是在一年半前,那个时候符若苒刚来到本市找工作,而一向游荡各个工厂之间的于五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符若苒。两人随即打的火热,在一次夜晚的酒醉邂逅之后,于五生把醉了酒的符若苒带去宾馆开了房。即使百般不愿,符若苒以后得日子里也并没有提出过分手,但于五生知道,她爱的并不是他,不过无所谓,于五生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当天于五生确实是来到了三江工厂里头,并且身穿牛仔裤卫衣,这段时间符若苒的精心打扮自然不会逃过他的眼睛,他非常确信的是符若苒有了别的男人,当天他来到符若苒工作的的3号楼之后,从车间门口望去并没有发现符若苒,随即他就走了,至于他后来闻风符若苒已死逃走,完全是害怕警方会为难与他,如果旧账一翻一出来,他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到一个间接杀人罪行。烁炟审完于五生以后并不能断定他是否有撒谎嫌疑,如果当天他找到了符若苒之后两人发生了什么而他却故作隐瞒的话…一想到这里烁炟赶忙拨通了琉吟的电话,而这个时候的琉吟也早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青山不改,乡情未衰。闻鸡起舞,青烟耕耘’这是琉吟心里此刻的感慨。目睹着小山村小道里稀缺的人群忙碌的奔作,琉吟仿佛此刻进入了桃花源一般,站立在高高的山坡上高仰着头尽情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坐着班机起飞来到了四川,在几经辗转之后终于来到了这所偏僻的小山村里。一想到符若苒小时候就是在这么淳朴的乡村长大的,琉吟不仅感觉到一些无奈。经过几翻打探之后,琉吟很快的找到了符若苒的家,那是一间旧式瓦房,一眼看去陈设简单。房子前用竹子木头围起了一片空间出来当作私家的庭院。不过此时的家早已人去楼空,符若苒的父亲已经在两天前出发去了广东,在琉吟的后面还有一群妇女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不过她们也算是识趣的没有走近琉吟。虽没有穿着警服,但他来到符若苒家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他走到一张凳子前坐下,拿出了一叠白色的纸认真看了起来。十分钟后,人群外传来了熙攘的叫声。
“阿姨,让一下,大姐…我要进去。”
琉吟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长袖青衫约摸有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正在向他走来,他皮肤黯黑也许没有二十四五岁?不过这确实是眼前人给琉吟的第一印象。
“警官,请问,谁杀了苒苒。”黯黑皮肤男子道。
琉吟笑了笑并没有立刻作出回答,只是给男子递了一根芙蓉王香烟。男子挥手拒绝,就在此刻,他注意到黯黑皮肤男子左手的无名指上也同样带着一个和死者符若苒手指上一模一样的黄金戒指。
“警官,谁杀了苒苒。”
“苒苒是谁?”琉吟答到。
“哦,就是符若苒。”
“符若苒小姐是你什么人。”
“她,她是我朋友,青梅竹马的朋友。”
“朋友……”
琉吟把黯黑皮肤男子约到了一处倪静的地方,男子告诉他他本名叫做秦响,和琉吟猜的一样,两人确实是有着青梅竹马的名义,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当琉吟问及他手上的戒指的时候,他回答说这是当初符若苒20岁那年刚准备去广东的时候两人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下来的,戒指不掉,两人不离,他也从来没有摘下过这枚戒指,一直贴身戴着,打算着等符若苒一回来两人便着手结婚。可是照物弄人,转眼之间昔日佳人早已香消玉殒。就在符若苒死前几天,她跟秦响打电话的时候,她给秦响说自己快要升级了,可能回老家又要推迟了,当天还把5000块钱打给秦响叫他交给自己的父亲。
琉吟自然没有告诉他符若苒已有男友的事实,当琉吟问他为何不去广东看望一下符若苒时他说;有些爱情永远活在心中最纯洁的地方。不是自己不愿意去,只是这么远的地方家里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忙活,父母年迈也已经离不开他的照顾,现社会的舆论太过于雕刻,他需要对他自己负责,对日后的家庭压力负责。虽说很是肤浅,但这里毕竟是思想未开发殆尽的农村。对于手刃仇人的事情,他心里早已经想过凶手的千千万种死法,只是有机会的情况下。目前的情形,无声的呐喊仿佛成了自己宣泄千万般愁绪的最佳方式。
告别秦响后,琉吟毅然的决定坐一下长途大巴返回广东,说实话,刚从小山村那边出来的时候人确实不多,可是越往城市里赶,上车的人就逐渐的增多,琉吟紧挨着窗户的位置,但熙攘的人流还是把他挤的动弹不得,就他的同排另一个座位上还坐了一个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窗户外从茂密的野花乡村小道到秩序一致的两排梧桐树,从荒凉走到繁华,琉吟突然间觉得自己要回家的路真的好长好长。车上的男女比例倒是等同相差不多,大包小包密码箱的可不少,琉吟自然知道这些人有可能也是要出远门的,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大城市以后会改变成什么样!在离琉吟不远的另一排的座位上,一个男孩挽着一个女孩的手,女孩头靠在男孩的肩膀上,两人不时的凑近对方嘴里的呢喃着说些什么,不过女孩幸福的缩影在攒动的秀发中洋溢的一览无遗。心想,也许当初的她也是那么幸福么?
提问:
凶手是谁?爆炸作案手法?论述过程?
算起来,自从案件被侦破以来,琉吟已经三天没有去警局上班了,自从他从符若苒的老家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再找人言语,就连局长的饭局他都想方设法的婉拒了下去。对此,在局长的特别关心之下便直接跑到痕迹科给烁炟请了个假让她去慰问一下琉吟。
微风徐凉,烁炟插着手走近琉吟,对面的三江公司的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景,对于这样的大公司来说死一两个人还是能快速恢复容貌不在话下的。
“其实,你当初还没去符若苒老家的时候早已经知晓谁是整场案件的凶手了吧。”烁炟给琉吟扔来一瓶啤酒,并同琉吟坐在了一张长椅上,观望着整个三江公司的繁华夜景。
琉吟瞥了一眼烁炟,打开啤酒狠狠灌了一口。“我当时还不太确定,去她老家只是想重新确认一下我所猜想的理由是否充实。”
“那你证实了吗?”
“嗯……”琉吟点了根烟问到,“你怎么会在这?”
“我…肯定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呀。”
“嗯……其实在当初保安吴恒说他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男子进入过三号楼的时候我就基本可以断定凶手是谁了。虽然后来吴桩说吴恒有梦游症,但这不能否定看见谁谁谁的事实,吴恒梦游杀人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本身要工作,在布置现场以及杀掉死者这块是需要时间的,他不满足这个条件。”
“所以,为啥凶手就是陈炎呢?”烁炟问。
“很简单,因为两个保安都可以证明没有一个能够穿着红色上衣或者某种‘特别’颜色衣服的人出过大门,还有我们的人在搜查整个工厂里边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个个衣服啥的人,所以这就大大给我们锁定了一定的范围出来,你还记得三江公司的衣服制度吧?”
“记得。”
“三江的制度里有一个衣服颜色样式是唯一的,那就是作为经理的白色衣服。全公司只有他穿的是白色衣服。然而,白色衣服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点,因为晚上后的整条从大门的过道到三号楼那边都是被暗红色的灯光笼罩着,而红色灯光正是可以被白色衣服吸收就会在视角上形成是红色衣服的模样了。”
“原来如此!”烁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两人相互不语,望着天空静静地发呆,夜也更深了。
“你这一次去符若苒老家,应该收获的不仅仅是这个吧,如果是确认凶手,我觉得你在没去符若苒老家之前就可以完全捉起来了呀。”烁炟轻泯了一口啤酒说到。
“是,你还记得死者当时是怎么打扮的吗!”
“浓妆艳抹,性感引人?”
“没错,死者已经半个月都没有性关系了。在整个三江工厂上班。基本很少有人去打扮漂亮来上班的,可唯独死者确实特殊,她又没有性体验这半个月,她打扮那么漂亮是想干嘛?”
“难道是,升职那件事吗?”
“没错,确实是这件事情,她以为仅仅是想要勾引一下陈炎拿下那个职位就了事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炎竟然会强迫他在公司办公室办那个事情。”琉吟叹了口气说到。
“一个女人,去勾引一个上司,那她就应该做好准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把。也不至于会被杀死呢吧……”烁炟吞吞吐吐的说着。夜黑看不清她的脸,若是白天,琉吟看到肯定会大笑出声,因为烁炟已经脸红了,这对于一个干练的女警官来说是不应该会出现的别致风景线的,烁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脸红。
“是啊,不应该啊……但是,因为死者手里无名指带的戒指原因再加上这个,这才使我不得不去一趟死者老家。结果显然易见,死者在老家还有一个相约到老的红颜知己。”
“就不可能是死者的现任男友于五生吗?”
琉吟转过头望着烁炟,烁炟只好快速底下头。
“不会的,因为戒指呀!于五生又没有。”琉吟说到。
“这样一来的话,死者反倒是没那么可恨了哈。”烁炟抚了一下耳边的长发说道。
“要说可恨的话,就恨这个世界吧……也许许多人还没有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步伐,也许还有很多人都在保持着初心,也许还有人在两者间徘徊。”
烁炟看了看琉吟又说道:“你知道死者是怎么设定这个案发爆炸的吗?我觉得这个应该不是巧合吧,因为那也太突然了,竟然时间刚好是工厂员工大下班的时候。”
烁炟刚刚说完,三江公司的六点整下班闹钟就刚好响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刚刚发生过案件的缘故,员工们都是在按部就班的缓慢走了出来。
“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个闹钟。你想,这种闹钟想要响起依靠的是什么?”琉吟问。
“电?”
“没错,就是电,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电线,死者的手臂被炸断,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一个手法,就是凶手事先把乙炔气罐推入案发房间并把它泄露出来灌满整个房间,再用电线从闹铃接出电流引到手臂上,窗户仅仅的夹着死者的手臂,等到闹钟响起的时候也就是爆炸的时候了。对了烁炟警官,我好像是跟你推演过这个过程吧?”
“啊,有吗?我忘了……不好意思。”烁炟狠狠地挠了几下鼻子尴尬的说到。
琉吟捉起放在长椅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后说道:“我们走吧。等一下这里就有很多人来了。我不太喜欢这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