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葬礼,我看见了原形毕露的“妖魔鬼怪”(上)
有些人的贪婪和恶劣平时都隐藏在虚伪的面皮之下,一旦有机可乘便会现出原形。在这些人眼里,没有所谓的亲情,唯有利益是至上的。
在我毕业参加工作两年的时候,爷爷就驾鹤西去了,葬礼之上心怀鬼胎之人现出原形......
1、 最后一面
接到爷爷病危通知的时候我正在离家几千里之遥的帝都,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刚跟好闺蜜煲完电话粥,挂完电话没五分钟,我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满妹儿,你老嗲diǎ(方言,爷爷)病重,已经从医院送回来了,你要看老爹最后一眼就赶紧了。”
简单说了几句,我妈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扭头跟上司请假,奔波一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8:30左右了。
跨进爷爷房间的时候,爷爷正躺在床上,一声一声的“哎哟,哎哟”的呻吟着,黝黑粗糙的左手正搁在额头上,双眼紧闭着。
是了,我刚下车那会儿,爸说爷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走到爷爷床边,像往常一样大声叫他,“老嗲”,一连喊了三四声,还不见爷爷有所动静,直到我抬起手碰到爷爷的手的时候,爷爷才睁开了眼睛。
好像因为看到我,原本没有生气的眼睛里多了几丝生机,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足足好几秒才逐渐放开。
又恢复到了我刚进屋子的那个样子,“哎哟哎哟”的继续呻吟着。
匆匆看过爷爷之后,爸就把我跟我姐送到家,简单嘱咐我们明日一早再去看爷爷就又去给爷爷守夜去了。
来回一天倒车折腾的够呛,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
谁知第二天一早,守夜一整夜刚到家准备洗漱一下的爸爸,刚挤出牙膏,奶奶就打电话过来了,说爷爷不呻吟了,没动静了,我爸赶紧让奶奶探鼻息看看,才发现爷爷已经去了,我爸急的扔下电话就跑出了家门......
2、 四兄弟
爷爷过世前在医院的住了一星期,基本上是我爸包了圆,四叔中间守了一个晚上就嚷嚷着受不了溜之大吉。
爷爷生病住院后,就联系了在外务工的二叔、三叔。等医院通知病危的时候,二叔和三叔的电话却是打不通了。
最后还是拜托了一个同乡的工友才联系上二叔、三叔,本应该早早回家侍奉的两个儿子,却是比我这个孙女还晚到家。
爷爷过世的早晨,按理说需要儿子或者配偶给穿戴寿衣,可我奶奶死活不肯碰,怕占了“尸气”影响寿命。
二叔、三叔、四叔也是通知了半天都不来,我爸怕爷爷尸体变僵硬后更不好穿,一气之下只得求了我大伯帮忙,两个人才勉强把寿衣穿上。
待爷爷穿完寿衣,盖上红布之后,二叔、三叔才不疾不徐的出现。
二叔借口说有人找有点事儿耽搁了,三叔说腰疼犯了,在家缓了好一阵儿才缓过劲来。
近中午时分,做法事的两位道长入了家门。
落叶有归根,死后永长眠。爷爷的身体必须尽快安置到千年屋。(千年屋,方言中对棺材的称呼,以下均称呼为千年屋。)
我爸去找二叔、三叔的时候,三叔又不知去哪儿了,二叔却是和几个乡邻牌桌酣战。
两位道长有些无语,叹了口气,便和我爸三人一起将爷爷安置到了千年屋。
下午时分,四叔总算是从集市上做完生意回来了。
回来听到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一脸的惊诧,嘴里嚷嚷着,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如果真在意,谁会在这种时候还去做生意?
这会儿四兄弟总算是到到齐了!
眼看着明日便会有乡邻过来帮忙,准备来奔丧的宾客们的吃食,兄弟几个赶紧商量起爷爷丧事的分工和安排。
四叔是做家禽生意的,所以主动揽过来一切物品的采购。
我爸向来和二叔不和,为了避免扯皮就主动提出让二叔负责收礼。
剩下我爸和三叔就主要负责接待亲朋好友的到来以及配合道长做法事。
当然,配合道长做法事的不止有我爸和三叔,还有我们所有的年轻一辈,简单的说就是在道长做法事的时候有儿孙在下面下跪磕头。
法事大概是一小时一次。
我爸是出了名的孝子,不管别人去不去,我爸总是第一个跪下的,也不管别人怎么鞠躬,我爸都是90度鞠躬,从不含糊。
这边老大和老三忙里忙外下跪磕头,那边的老二和老四却神龙见首不见尾。
按说采买基本一次性就能搞定绝大部分,收礼也是间歇性的。
可二叔在此期间就偶尔来磕过两次头,四叔却是连人影都没见过几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