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都是诗和远方害了我,为了爱情为了事业赴汤蹈火般奔腾在中原大地,我就像光着脚的勇士,一匹野马加上背上空空的包袱,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久久不能消散。
我很享受每个路口的别无选择的决绝,那种背水一战那种孤注一掷,我觉得那是我的个性。我太不在乎前方坎坷是否多难越过,也不害怕前方深渊能否将我埋葬,我只知道野马还没有累,包袱还没有收藏任何沿途的东西。
直至消磨殆尽二十多年的光阴,马失蹄了,包袱也不见了。没有穿鞋的我就再也没有力气寻找冒险旅程。我走路走过了最黑暗的森林,游过了最浑浊的江水,黑色的眼睛找不到一片光明。
那天寒风凛冽刺痛我本身不够热烈的身躯,我打个寒颤,高潮了一下我肉体和灵魂。于是开始寻找方向。北方太冷,南方太燥,东方太过于繁华,西边陌生的不敢靠近。我没有了当年和野马一样的抉择,我沉默不语着,甚至迈开第一步力气都没有啦,更不知左脚右脚那只脚才适合先走。
今天我在这儿,我不知道是哪只脚最后到达这个地方。这里曾经繁华一片,几年前却充满了动荡,权利和政绩摇摇欲坠,就像我当年的光辉岁月,就像此刻找不到我存在的意义。我觉得这儿和我很配,我觉得他的命运是和我紧紧相怜。
饕餮盛宴般的星空下,我来到了你比我先来到城市,如果你不愿离开,我愿找到野马和包袱。我光着脚对我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