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下来了,下得那么突然,下得那么仓促。那滴哒声,每一下都敲打着我的神经,仿佛有无数个声音从内心深处升起,去声讨那些年岁的徒劳无功。我在所有此生见过的面容中,挑出最好的一张脸,把她画在你永远不会看见的方尖碑上,用以镇压我每天的噩梦。
你把你的脸挂在脸书上,坐标显示我们距离一万三千公里,如果我还在这里,而不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你应该不会在中国任何一个角落。如果你还在那里,而不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我大概还在梦里,而那块方尖碑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画在碑上的那张脸,在一万三千公里的远方直勾勾地跳到我的眼前。
一切都是触不可及,就像你的笑脸。我看到太阳被方尖碑的顶端刺穿,那张我画的你的脸融进了太阳里绚烂成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