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狂风呼呼,炸雷霹雳啪啦。有一个雷仿佛就在我家屋顶呼啸而过,突然停电一片漆黑,把我吓得够呛。
今天,雪花安静的飘飘洒洒,无声妆点这纷纷扰扰的世界。
除了围炉烤火,还能做些什么?烤火也不能闲着,如果不捯饬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炉烧的噼噼啪啪正旺的柴火。前几天烤红薯烤咸鸭蛋烤皮蛋烤鸡蛋,今儿个换花样,伯伯抓来一把白果丢到炉盖上。
烤白果需要冒险精神,有一种让子弹飞的刺激感。
白果有一层硬壳,受热膨胀,硬壳会突然爆破,果壳果仁像出镗子弹冲劲十足,四处飞溅,懒得动弹的我舍不得离开火炉半步,极有可能成为它们的目标,因为我的磨盘大脸命中率太高。
以前年三十晚上守夜,等着出巡的时间太漫长,便在火盆里烤板栗、白果。老公拿着火钳在炭火中扒拉,留意火候。然后火中取果,刚从炭火中挟出来的坚果滚烫滚烫,圆溜溜的也不好对付,但这不是吃货要操的心,有老公呢。他手忙脚乱剥壳吹落灰烬,喊我和儿子:“喏,你们七撒,烤熟了”,看着我和儿子馋嘴的样子,他总笑话:慢点慢点,小心烫手,冒得人跟你们抢。
今天我同样负责吃,只是执钳的人换了,是我家的老公公。
伯伯眉眼含笑,慢条斯理翻拣着一粒粒白果,“嘭”一粒白果炸了,我连忙抄起棉袄蒙住脑壳,怕白果把脸糊花了,公公见惯不惊泯着嘴偷偷笑,举着火钳瞪大眼睛找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白果仁。
烤熟后自然炸开的果仁明黄耀眼,细腻幼滑,闪着诱人的光泽。像我这样的吃货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顾不了斯文,在手里随便抹两下就送进嘴巴,外酥里嫩,口腔里包裹的全是淡淡清香。
一粒白果完全没过到瘾,在我细细回味果仁丰盈的口感时,炉盖上热闹极了,白果接二连三“嘭嘭”炸裂,一把明亮油黄晶晶圆的果仁彻底征服我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