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至。公园里的迎春花已经在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悄无声息地开放。
每日傍晚在公园里绕湖步行三千米,通身舒畅。记得年初与朋友聚会时说到新年愿望,我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在2017自己的身体状态能够更好一些。
伏案工作,刷手机,读写,这些日常行为无一不对颈椎腰背造成无形压力,日积月累便成了隐疾,时时发作,严重时头晕头痛,肢体僵硬发麻,苦不堪言。
人终是敌不过衰老。总以为身体还和心一样是无敌少女,但前者却时时让你警醒。自然规律不由得任何人修改和违背,从各方面来讲,都不再是任性挥霍的年纪,必须懂得节制,修养,调节。
2.
一与我同龄的女性朋友,近几天老公出差南方城市,在某著名风景区花三千多块买了条项链带回来送她。拿到手后她当即去网上查验真伪,搜出许多与该地若干此类店铺相关的所谓旅游骗局,于是便马上打电话到店里要求退货,如此折腾半宿,自己觉得糟心,老公也很沮丧。第二天又纠结于担心自己退货后对方赖帐不肯退款,留下项链又觉得不值,心疼人民币,然后又打到当地工商部门各种核实和询问后,惴惴不安地把东西寄了出去。
我看过,那项链倒不至于做假,至多是性价比低,这在旅游风景区也基本属于正常现象。
人有很多种,神经粗细各不相同,若是我收到礼物,必定不管三七二十四先高高兴兴戴上臭美再说,就算只值三十块也当它是三千,我喜欢他也满意,三千块买个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
3.
最近在温习一件少年时做过的事,写小说。并且与当年一样,放弃了电脑和手机码字,用笔在本子上手写,目前已经写到第六节。这一次,对自己基本没有要求,也不会刻意去制造打动人的故事,况且要写出什么样的故事我自己尚且不知。只是边想边写,放几个人物在里面,让他们的命运去自由发展,顺其自然,也是件有趣的事。
我唯一的要求是可以完成,哪怕磕磕绊绊,哪怕肤浅拙劣,也希望自己能够有始有终地把它写完。
不要问我内容,不要让我发出来,目前,只当一个私人练习,或者娱乐。
4.
这段时间在读庆山(原名安妮宝贝)的新书,散文集《月童度河》。有许多人年少时喜欢安妮宝贝,成年后觉得不齿,其实不必。
我从大概2005年开始,读了她的大部分作品,现在她每次出新书我也基本都会买,有那么几年,我自己写东西也不自觉模仿她的文字风格。
怎么说呢,我觉得作者与读者之间大概也是需要缘份的。从她文字里最初的颓废、阴冷、激烈,到如今的宁静、淡泊和温暖,这是一个作家的成长过程,这也恰恰是我自己的成长过程。她在变,我也在变,这种契合的轨迹,形成了一个作者和一个读者之间的缘份,不是件很难得的事吗?那些对她嗤之以鼻的人,我想可能未必真得读懂过她吧。
最后,摘抄《月童度河》里的几段,与大家共享:
所谓命运,是你的感受和安危无关紧要,一切自有因缘的互相连接。想想这人世如同是方寸之地的蚂蚁,刚想着怎么拿到比较大块的面包颗粒,比自己巨大得多的脚步就已覆盖上来。
那些多愁善感的阶段已经结束。再没有柔肠寸断,你死我活。有时也会陷入情绪圈套,但思路还是像刀锋般冷硬、直接。没有多余汁液,只有自我切割的声音。这或许是一种枯木般的迹象,但世界的显现也因此简单明了。没有抒情的余地,只有观望的眼光。旁观世间,也旁观自己。
妄念熄灭,深入简出。什么是解脱?先不说解脱生死,不以习性和情绪煎熬自己,即是当下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