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的故事》: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世界

文/丽子

“我每想你一次,天上便落下一粒沙,从此便有了撒哈拉!”

在三毛的笔下,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也充满了情调和色彩,她让我们明白,诗意不在远方,而在自己的脚下。

三毛的一生,流浪,随性洒脱,她热爱生活,自始至终保持着自己内心的自由与纯净。撒哈拉中的每一个故事,平淡却又让人无限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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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不羁,洒脱无拘束”,这是大多数人的追求的。然而现实呢?现实把梦想狠狠隔离。压力和空虚为梦想蒙上一层别样的色彩,因此也流行着这样一句话:

“我有故事,你有酒么?”

故事和酒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没有人能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生活过的妙趣横生才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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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作品中最脍炙人口的当属《撒哈拉的故事》,从飞机降落在阿雍机场到住处一直走,一直走,风吹起的都是沙土,稀稀拉拉路过的车辆也没人愿意停。

我们可以看出撒哈拉沙漠环境的恶劣、物质的匮乏和单调的生活及一群无知的群体。在这样的环境中,三毛竟也拼凑成了一处有趣的家,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提到三毛,我们不得不提那个大胡子男人——荷西。

初识荷西时,三毛在马德里上大学,而荷西就读于她附近中学。一次偶然的相遇,三毛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觉得这个男生英俊的有些惊艳而已。

而荷西却经常逃课来看她,直到有一天,荷西一脸认真地说:“Echo,你等我六年好不好?四年大学,二年兵役!六年后我回来娶你。

三毛觉察他的异常,便告诉他:你不要来找我了,我有男朋友的!荷西也不生气,只是挥挥他的法国帽,倒退着跟三毛说再见。

后来荷西便真的再也不来找三毛,偶尔遇见,也只是礼貌性地拥抱一下或亲亲她的脸颊。而三毛身边的男友似乎总在换来换去,有意或无意。

返台后的三毛遭遇未婚夫意外身亡,痛苦之余她重返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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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是这么安排,三毛也承认说,追求她的人很多,唯有荷西坚持了下来。

有一天她接到好友电话,说让去她家。临近晚上时三毛便匆匆赶到好朋友家。见面时,好朋友只是叫她闭上眼,等候。而此时,三毛被人突然拦腰抱起,旋转,三毛睁眼一看,是荷西。

三毛问荷西:“六年前你要我等你六年,如果我现在答应是不是晚了?”这下轮到荷西兴奋了。荷西带三毛来到住所,屋内贴满了她的照片,荷西所有的有关三毛的东西都是从三毛的朋友那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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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是个极不愿在婚后失去独立人格和自由的,她对荷西说“我行我素,要不然不结婚。”

荷西说:“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个性和作风,我何必娶你呢!”

结婚六年,三毛和荷西到处流浪了6年。  

年龄的相差,在很多人眼里是不被看好的,而三毛和荷西是精神世界里的门当户对,感情世界里的势均力敌。

因为三毛和荷西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骨子里带有浪漫主义情怀的人。

那个冬天,荷西问三毛,你明年有什么大计划?

三毛说:没什么特别的,复活节后想去非洲,你呢?

荷西说他计划很久的去航海,并且想带上三毛。可按时间算三毛从撒哈拉赶不回来。

想不到的是来年二月,荷西竟不声不响申请到一个岗位,去撒哈拉沙漠工作。

等待着三毛过来,他已为她准备好了一切。这份爱也许不轰轰烈烈,却平凡得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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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成家》见到小屋三毛这样说:

我看到连在一排的房子最后一幢很小的,有长圆形的拱门,直觉告诉我,那一定就是我的,荷西果然向那间小屋走去。

这个家的正对面,是一大片垃圾场,再前方是一片波浪似的沙谷,再远就是广大的天空。家后面有大块的乱石头和硬土,不断的风剧烈的吹拂着长裙和头发。

荷西将我从背后拎起来:“我们的第一个家,我抱你进去,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太太了。”

《结婚记》有一天法院的人通知三毛,申请通过,明天可以结婚了。三毛喜出望外赶紧找人去通知荷西。

领证那天,法院的人穿得很正式迎接他们的到来,而三毛竟穿一条普通的长裙,头上别了一把香菜。在外人看来三毛的不可理喻,而三毛就是三毛啊,荷西却觉得她最美。

正是因为这不同于常人,才是她真正吸引人的地方,一位普通的读者通过字里行间便迷恋的不行,何况荷西呢?

情至深处何须在意长相,重要的是彼此精神上的高度黏合。

《荒山之夜》那天荷西下班,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在车上按喇叭“三毛,三毛,三毛……”

我放下正在写着的笔跑去窗口:“为什么不进来?”

“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化石和小贝壳,你要去吗?”

我跳了起来:“要去,要去”

来回两百四十公里,三小时在车上。一小时找化石,这是荷西的打算。

检查站再走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过后就是迷宫山,进山后的气温会越降越低,而且容易迷方向。

七点多的时候,前面现出一片低地,颜色深咖还冒着雾气。荷西说,三毛你来开车,我在前面跑,我打手势你就不要开了。

说完荷西就开始跑起来,我慢慢发动车子,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他越跑越远,然后又转过身来倒退着跑,双手挥动让我前进。

这时我发现荷西背后的泥土冒泡泡,好像不太对:“荷西,小心,小心,停——”

荷西已经踏进这片大泥淖里了,湿泥很快没了他的膝盖到大腿。荷西很惊慌,他挣扎,只会陷的越来越深,越来越远。

我张口结舌地站在一边,人惊得全身都凉住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荷西还在安慰着我,“三毛,你快到车进去,不然会被冻死的。”

“我不能离开你”我情绪激动起来。

几个小时后,荷西越来越虚弱,始终不动的僵在那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一定是死了,我疯了一样的喊:荷西,荷西……

我突然想起了备胎和自己的长裙:“荷西,你再撑一下,我马上把拉你出来。”

前胎、后胎,裙子撕开打结。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荷西醒了过来:“三毛,你还要化石吗?”

“要”你呢?

“我更要了”

“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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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生活充满了的激情、蓬勃,他们似乎注定不属于人间,这段爱情注定是属于天堂。

选择流浪到撒哈拉沙漠,三毛曾无数次哭过,却从没有想过逃离,坚持将她与荷西的家改造成全沙漠最美丽的家。

她懂得美,不用浓妆艳抹,而是让生活变得有诗意,用文学熏陶了精神,用朴实优雅粉饰了生活。我们一直在追求美,却往往忽略了生活以及身边始终存在的美,只望着远方的景色,我们一直在期待美好生活,却往往无法迈出第一步,只是活在幻想中。

生活的意义之于热爱生命的人而言,不是接受,而是创造。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如何保持一份对生活平静的心态。

所有的道理也许我们都懂,然而很难做到那份淡然,也许只有在岁月的历练下,我们才会慢慢明白生活给予我们的超然于物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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