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语言》第2章,3000万词汇:父母语言的力量。
永远不要怀疑一小群有头脑、有担当、意志坚定的人能改变世界,事实上世界只能被这些人所改变。——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本章开篇用了这样一句话,是指两位研究者多年执着的跟踪研究,结果改变我们的看法。
这一章先介绍了一个研究失败案例,1982年,贝蒂·哈特和托德·里斯利两名认知社会学家,通过帮助对4岁的孩子进行语言词汇集训,对这些孩子进行密集的词汇拓展训练,以提高他们的阅读能力,挖掘他们学习潜力为目标的一个项目研究,虽然这个研究最终以失败告终,最后,这些孩子和没有提前参加过词汇集训的孩子居然没什么差别。这个失败引起当时社会上的反应,就是龙生龙、凤生凤,一切都是基因先天差异所致,后天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但是这两位研究者并没有终止他们的研究,他们继续为失败寻找着答案。
两位研究者主要针对儿童早期语言能力的培养,对其最终学习成绩的影响进行着研究,这些研究可以说大大推动了当时社会思想的进步。但也带来了语言能力,是基因决定的,还是后天努力形成的,这样一场正方和反方的辩论。
哈特和里斯利组建了一个项目,选择了来自各个阶层的42组家庭作为研究对象,其中处于高社会经济地位的家庭,有13个属于中等社会经济地位的家庭,有10个处于第1社会经济家庭有13个,还有6个家庭处于贫困水平,研究者将持续关注被研究家庭孩子们从9个月到三岁的成长情况,研究从每天获得零散信息入手。
这项研究整整进行了三年,这三年中,每个月他们都会举行将近一小时的研讨会,整个会议的情况他们都用音频和笔记记录下来,一切为了孩子,为了一切孩子,这个团队非常了不起,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项研究之中,三年里没有一个人请过一天假,三年的努力和付出之后,他们又开始了第2个三年的工作,对搜集的数据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和分析,哈特和里斯利最终得出了研究结论。尽管哈特和里斯利的初衷是为了寻找差异性,但是他们最受瞩目的研究成果却是不同社会家庭的相似性。他们说:“在发展过程中每个孩子的相似性逐渐显现出来,我们明白我们应该看到孩子们在同一件事情上的表现”。他们的研究报告中写到,“我们惊奇的发现父母天生具备规范孩子们的能力,这样的规范本身就为孩子们的语言学习提供了最佳的条件,最终我们跟踪的所有孩子都学会了交流,和家庭成员能愉快的交流互动,这些能力是一个孩子入学前应该具备的”。
然而从数据中他们看到了一些明显的差异,他们发现每个家庭里面父母说话时使用的单词数量会不同,通过半年的观察和数据收集,也就是估算出了每个家庭和孩子对话的时间。当然研究小组也曾在轮流走访中遇到了一些相对沉默的家庭,父母和孩子,几乎是零交流,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现有的家庭花了至少40分钟的时间和孩子对话交谈,而有的家庭仅花了20分钟,久而久之,家庭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惊人,这同样与每个家庭的社会经济地位差异有关,在一个小时内高社会经济家庭的孩子平均听到的单词数量是2000个贫困家庭的孩子听到的单词仅仅只有六百父母对孩子的回应也是有很大差异的,在高社会经济家庭中,父母每小时对孩子的回应有200多次,而在低社会经营及家庭地位中,父母对孩子回应,每小时不到50次,就拿家长对孩子的口头批准来说,高社会经济家庭的孩子每小时会听到大约40个口头批准,而贫困家庭的孩子听到的口头批准只有4个,他们的研究根据8个月的父母对孩子说话的量,预测到孩子三岁父母能对孩子说多少话,在研究的各个阶段得出的数据是有一定的一致性的,换句话说从研究的初期到研究的结束,善于和孩子交流的父母会继续和孩子保持着非常好的互动,而那些不算言辞的父母,即使孩子自己都会讲话了,他们同样不怎么爱和孩子说话,孩子早期听到的语言的多少真的可以影响他们最终学习能力的高低吗?所有的数据帮我们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研究团队付出三年,得出的研究报告无一例外的证实了这一点,可谓颠覆了传统,不管这个家庭是富有还是贫困,语言环境都是千差万别的,因此早期的语言环境才是影响孩子最终学习能力的关键,父母应该对孩子说多少话应该怎么和孩子说话,孩子感受到父母的语言越多,语言能力会越好,与父母受教育程度和社会经济地位没有太大关联,就这么简单,他们得出的研究报告如下图所示。
通过专家的科学研究,让我们认知到语言的发展是大脑发育的开始,大脑掌握思考和学习的区域,在孩子前三岁就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父母对孩子说了多少话,以及父母如何对孩子说话,是影响孩子语言发展的关键因素,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错过,也许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哈特和里斯利检查这些数据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认可良好的早期语言环境,对孩子的发展有积极的影响,恶劣的语言环境则产生消极的影响,包括孩子对词语学习的消极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孩子三岁时的智商。例如家长们跟孩子交流的时候,采用一些不要停下来不行一些强制性的语言,这种强制和禁止孩子接受词汇,反而会扼杀孩子的语言学习能力。
父母用不同类别的词汇对孩子说话和全家人有一起聊天的习惯,这两个因素,还可以促进对孩子语言学习和智力的发育。
哈特和里斯利时隔6年再次对当时的孩子进行回访,他们发现孩子目前的词汇量、语言能力和学习成绩就是6年前预测的那样。研究的最终结果表明影响语言能力,学业成绩等的因素,从数据上乍一看,好像家庭的社会经济地位,对孩子的学习能力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在结合儿童早期语言学习的经历进行仔细分析后,他认为家庭社会经济地位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并不是绝对的。重要的是早期的孩子是否幸运的遇上一位会和他共情耐心交谈的长辈,是否会在一个良好的语言环境中受到滋养。他们的研究数据说明了儿童早期语言环境的确会影响其入学后的学业成绩,也就是说错过对儿童早期语言能力的培养,就可能造成孩子以后在学习学业上和其他同学的差距。
最后,将他们的研究结果放在当下的中国,全面脱贫的人民,有了基本的物质基础后要对生下来的下一代,建立一个能够滋养孩子发展的良好语言交流环境,这是对未来中国最重要的贡献。0~3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环境是终生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