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钟声有两种:一种是欧式钟楼里传出的机械敲击的声音,“铛、铛、铛…”,是几点钟敲击几下,听起来浑厚庄重,神秘幽远,带有强烈的宗教意味,感觉有点净化心灵,心情舒畅;另一种钟声是中国寺庙里传出的敲击铸钟的声音,也是那么庄严浑厚神秘幽远,“万籁皆俱寂,但余钟磬声”同样净化心灵,意境悠远,有种净化心灵,要归隐山林的感觉。这两种声音都给我留存着美好的印象,虽然期间文化信息不同,同一时代一个代表着近代文明,一个亘古未变,代表着集权专制,乃是封建没落。
有一种说法,或是成语,叫作“晨钟暮鼓”,中国人又是敲钟又是击鼓度过了几千年。小时候觉得这词很美好,也很神秘,当时的语文老师把这词忽悠的也很到位,给我幼小的心灵里打下了美好的印记,迄今我对这词依然不改初衷。即便我知道了它不过是统治者管束百姓统一起居,统一早起晚睡的声音,只不过是当时的御用文人编造出来的“优美”词句,在这样优美的“晨钟暮鼓”中掩盖着令人窒息的生命以及生活。或许,当时的文人是用晨钟暮鼓来表达对当时现实的不满,给予人们希望和美好的期盼,这也是我对这词不改初衷的缘由。
同样是钟声,一个来自西方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伴随着工商业兴起,技术革命响起的奋进的钟声,那是人类走向进步文明声音;同样是钟声,另一个却是那么迟暮老太,昏昏欲睡,束缚着人们起居,乃至思想,中国在这样的钟声里走向了衰落,被侵略被涂炭,这样的钟声应当是叫做丧钟了。
还有一种钟声,那是隔壁老王的声音:打喷嚏的声音。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发出的洪亮悠远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每次要响十几下。我几乎每天早上伴随这声音起床,根本不用看钟表,也不担心晚点。这种声音计时准确也算作一种钟声了。但这种钟声是让人难受和痛苦的,因为我感受到发出声音的那人是难受痛苦的,那是不情愿而又不得不发出来的准点的声音。
鼻炎,一定是严重的鼻炎。我见过患有严重鼻炎的人的痛苦与难受,患有鼻炎的人多少和遗传、体质有关,也和环境有关。听说小日本人患鼻炎的很多,因为空气环境太好了,造成花粉过敏;而我们这位估计是空气环境太恶劣,造成了花粉过敏。同样是花粉过敏,差别咋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