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是个早慧的女子。
十三四岁,我回忆自己感兴趣的是件新衣或者一餐美食。
卿是佳人,长得鹅蛋脸,颇有文彩,且颇解世故。
她有一个吃斋念佛不动声息让金钏跳井的嫡母,还有一个狗肉不上桌烂泥不上墙絮叼锱珠必较的生母,一个猥琐不堪的亲弟,生于钟鼎富贵,一手倒八辈子霉的烂牌。
我以为,世故是与成长有关的收获。
其实不然,探春在鸳鸯被讨小老婆那回,软语解了王夫人的围,化骨绵掌十级加的水平。在凤姐小产,协理家务,更是有理有据有节,挑剔不得。她亲舅家的事银亦按姨娘的分例,娘是姨娘,嫡母是王夫人,舅舅是王子腾,红楼游戏规则如是。
估计她亲娘八十岁,也悟不出这个道理。
一款茶,出色的口感不能坐等时光流逝。迎春十年后,不会成为探春。
岁月甘醇就是一款自带气场,有性格的茶,饮之难忘。
新茶期不苦不涩,茶中弥漫着山野气,有青苔斑驳的香,有幽深松木的香,还有几株不多见的菇子的香。香得那么不可思议,香得细腻到有迹可循。
后来,一个朋友说,新茶清冽如此,后期陈化了如何入口。
前天泡一道岁月甘醇,这曾经清冽可人的茶汤现在茶气已现,曾经的清冽已变得沉稳,中间透着些老辣。
有一种气度是天生而来的,象岁月甘醇。象探春。在新茶期已经入口惊艳,在闺中已经处事练达。
迎春长探春几年,处事处人总差那么一点,有些普洱多放几年,痴长一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