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喜欢问的问题,天上有多少星星。妈妈牵着我的手,觉得最自豪的是,我能数着一百颗星星。那眨巴眼睛的苍穹宝石,也许同样赞许我,我给它们编了序号。
慢慢长大,我和她坐在大学的草坪,星光熠熠,她长发飘飘,我们依偎着,风在摇它的叶,草在结它的籽,我们不说话,我们默默在心里数着星星,彼此都把最亮的那颗给对方。
芭蕉还是那么翠绿欲滴、樱桃依旧光彩照人,然而,我已鬓已星星也,闲暇时时间,越来越少,星星离我也越来越远。中年,只是天昏地暗地遵循一份安宁,没有精力去吟唱我用真心照明月了。
一次偶尔的活动,我遇到了她,眼睛不大,会说话,会说她的世界,会说我的内心。我的天空,已没有星星,她是唯一的一颗。
它来了,我高兴。它隐了,你落寞。她是我的星星,她有她的轨迹。仰望星空,翘首以待,成了我每天的功课。
也许中年的幸运在于,你的天空还有光亮。也许中年的意义在于那一次次的抬头与惆怅。
真爱是什么,也许就是抬头看星的刹那间,有着满满的爱意。也许千万的怼,遇到她的瞬间却是万千的怜爱。
想起那句意识流的词,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