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总开车到了东桥的学校。从马路到校门有一条长长的街,街的两边全是直板房搭起来的小吃摊位。有的在空地上还摆着矮桌和马扎。正赶上傍晚时候,很多学生来买晚饭。也有零星的男生在有啤酒烤串的地方抱团坐下准备开整,有点我们上学时候的意思。
光总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停好车,联系了东桥,几个人下车在门口等。
"开始行动!"光总拿出手机点开陌陌。"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
那两个鬼心领神会也跟着掏出手机,开始鼓捣。无奈摇头状。
没多一会,出来个人。除了光总我们仨一眼就注意到了。因为他穿着的短裤,和我在学校时候买过的一条一样。那不是一般的短裤,它是充满魔力的让人看过就忘不掉,正常人驾驭不了的,彰显着深沉又不失性感的红黑白字母大裤衩。
关于这条裤衩,还有一段轶事。我和韩国人互相给了个眼色。再看老艮,面色深沉似菊花一紧。我和韩国人忍不住放声笑起来。想等着这人过去和光总说这段事,却见光总迎了上去,给那人一个熊抱。"二哥!"我们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我和韩国人像两个傻逼一样笑的前仰后合,老艮也随着一起笑。
"操,他妈的疯了!"光总骂我们一句。收住笑,光总给我们介绍。我才仔细看这个光总的二哥。小眼睛,单眼皮,寸头,面相讨喜。不胖不瘦,有略微的啤酒肚,一米八大个。光总说他的名字,我几乎是秒忘,只记住了昵称"二哥"。我对男性有点脸盲,又对名字的关注度不高,所以一般的男性并不会留下什么太大印象。如果只是这么见一面没有之后的事,可能过个一星期就把这个人忘了。
二哥带我们找了家串儿店,开撸开喝。二哥看着也是性情中人,把餐具里的二两半小杯都换成扎啤杯。上来和我们干了一个。我那时酒气极重,看到能喝的恨不得马上跪地上拜把子。这顿酒下来畅聊甚欢,没有昨天的战场气氛。二哥也是风趣之人。席间,他们聊到足球,他们三个都是系球队的,而我负责后勤和带着他们与啦啦队搞联谊。二哥更是爱球如命,那时候我连英超和欧冠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想来,开始了解足球,到成为阿森纳铁粉,再到爱上球场。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二哥。那天的酒真是越喝越清醒,也觉得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最后与二哥相见恨晚。我一直对光总很羡慕,其中便是他的这帮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虽然我也有很多朋友,不过多数都是与这种感情无法比拟的。
后来二哥学校导员查寝,给我们找了间旅店回去了。二哥走后,我们又去唱歌的地方,找了小妹,补了一顿把自己彻底潦倒才结束。等到回了酒店已经凌晨两点多,几乎是把自己扔在床上睡死过去。当晚却梦到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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