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挺多时候,我有一些真知灼见,但是我也害怕它们其实是不对的,说起来看着状态很好,其实心里也没底。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感受到我这一点的人,我称之为敌人,提醒分两种,一种是恶意的,一种是真的希望我好。而我有一些真实的纠结,说出来就会被人利用,就好比有人好心好意问你介意什么类型的事,实际正是在积累你讨厌的信息并且故意那么做,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也有这种习惯,仿佛是在试探你的反应,如果你没反应那就证明可我的「强大」,也只是似乎,就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并不一定就是这样感觉到的。如果你有反应,我就会很兴奋,怎样,大不了绝交,而你也一定觉得不至于,或者说会觉得没必要,更不敢。
我们就总是在这样的劣根性下面臣服,并不是臣服于自然的生态环境。有时我不知道写什么或对自己说什么,脑海里会不由自主出现一些句子的列队成行,比如说,今天下雨了,今天又下雨了,今天还没下雨……我很早就觉得,我是病人,也许生下来我就是有病的,我有一种毁灭关系的欲望。
现在我全部毁灭了,除了维系一段关系,接下来可能就是绝望地出离,至于那是什么我并不愿意想。因为实际我知道,而且面对所谓伸出来的手,姿态上都有一点高,本来的姿势决定的,因为是我这样做我也会如此。正因为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我对人心绝望,可以说我就从未对人产生过希望之类的东西,在关键问题上,每个人都选择吃独食,我很早就知道,可是问题在于我希望会有例外,每次中途跳车,都是因为我愿意相信还是会有意外的收获。其实,每一种关系都是幽暗的影响,我不会做我讨厌的事,也就是说基本的手段不采取,那么对方也就知道我油盐不进,很危险。
所谓道德,就是不撕破脸的基本底线,大家都需要这一层遮羞布,这一层得体,虽然我很想撕掉它,其实我做的不成功。唯一的成功会被世人判定为是彻底的逃避。
每天头脑里兵荒马乱纠缠的事只有我心底最清楚,毫无意义地重复,除了吃吃了睡,一切的一切仿佛没了意义。所谓的观众,所谓的揣测,都是情绪的折射,所谓情商,你来我往,有些手起刀落和不留痕迹,所谓慈悲,背后都有「做人留一线」的底层基础在。很没有意思,只有那些认识到人世间空无一物的人,才知道成就是怎样得到的,厚德载物是虚怀若谷的空。
而我,和我们,还是太满了。当我和自己说这些,深度剖析时,我特别高兴,证明我还有与己对话的能力。所谓表面功夫就是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这辈子我无法把握,原因很简单,从小我就没有这堂课。有人对我说人生前期某一次的成功,我觉得荒谬而可笑,我只是沉默,因为我知道那样的谎言他能说出来就是又落后了一步。
洗澡水已经好了,最近很不爱洗澡,整个人觉得湿漉漉也很粘稠。每次交流也费劲,我觉得深度的撕裂似乎是保全某种体面,似乎也感受到与对方的某种距离感,其实我也无所谓,我总是抱定一个决心对自己说,大不了我都能不活着,你们他妈的都算老几。这个话如果我付出很多,我也会觉得愤怒,可是在我最初有力量的时候,我选择把它们付出了,也就不会再有了,它们没有形状和颜色。
我喜欢付出的时候假装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人支持我无条件去爱,才是我最真实的伤心,心碎。我需要的东西这个世间之空旷,在人群里活着,我还会觉得有点孤单,我还是没有想好,没做那样的决定。所以我骂骂咧咧,如果你真的逼我,我也做不出什么,这种懦弱的强悍实则是持续不变地坚持某种决策,它就是自我人生的真实不能舍弃的部分。
我想要的,再也不会有,从来不会有,永远都没有,无论是否酩酊大醉,无论我是都觉得我是否真的拥有真知灼见,我已经不觉得我需要自救,我渐渐相信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对待灵魂深处的就是从一而终。对于过往事件的选择就是真实自己做出的判断,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样的瞬间我觉得轻松放松放弃令我觉得高兴。无数次悬崖撒手或许就没了心气,那没错我也知道这就是我千方百计求得的真实自我,我渴望拥有的内部小孩,我的灵魂障碍,在同一事件的无从穿越和对于某一事件的总是创造出相同的事件与情境,其实我从来没有自我质疑和后悔过。我宁愿知晓那种真正的自我确信还并未生成,长大,我不想被任何一点点力量去控制,尤其当我尝试他人采取的我认为简陋的方式时,我想要的回应正是,我知道你为何这么做,而你可以不这么做。这样的回应,一次都没有,对方无论是谁,就算我真能活见鬼,也得不到,我在旷野里呼号我本身的郁结与不快。
我再也不想解释,我从不想解释,我不乐于证明,我不需要接纳,我对他人的具体想法全然的不在意,每一瞬间里我要的是天空海阔星河浩瀚的总不在乎。而正是那种不在乎,彻底的洒脱,其实是对人生人的生命本身的不负责,新剧《凡人歌》里的沈磊就是那贾宝玉似的人物,可是林妹妹却长大了,一场凭空而降的母亲的绝症令她知道生活不能只是这样,生存本能促发了谢美蓝「向上」或是说逆向回到本初的欲望。最初的爱有情饮水饱,后来金丝雀的豢养或许也是美好,一切并非没有改变,而是有人经历了一些不破不立的经验,就再也回不去。
否则整个人就会崩溃。
而恰恰这个情境也是本人最为惧怕的一点,究竟该怎样选择总是会错的,只是不过有人早点出发,有人晚一点,有的人从世间角度从未出发。
我手写我心,还是站在旁观角度去要求自己,有的人习惯的生活状态对于另外一个人就是一场残酷。
当年演员童蕾和周一围分手的原因大抵官方给出的说法,也是差不多的,童蕾的戏似乎很少,销声匿迹了,周一围也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脱胎换骨。
现在的张颂文,现在的陶昕然,都不再是十几年前他们自己的样子,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的,无论别人讨厌与否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得做,且是对的,真的很难,很难。
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我是富家女,也可以选择一个属于我的阿耐故事里的赵医生,可是我没有这个资本,又不愿意成为被选择的人,那我终究会怎样,前景那不是一目了然的吗。的确如此,人生就是应当把本来是自己的部分坚持坚决执行下去,而不是说别人评价是啥就缩头乌龟了畏首畏尾。
从我的角度就好比,灵魂的书写不等于碎碎念。
我当然写给人看,但是,我不是任人指摘,你们想说啥就说啥。
我也会感到孤独想和人拥抱,可是那种凭空的空虚愤懑有啥办法,走过去就是必然的坠落,可我还是去。我就是个很难对抗负能量的人啊。
我一直一直在清理头脑里的bug,可是,修复补丁的意义是啥呢,因为我会记得人们最初的单纯和善良,在我改变的时候我心疼对方的隐忍,对方不改变我心疼,对方改变可我又觉得都是我不好,我冥顽不化。
我很难去对付这样负面的情绪,大哥,这也不是几本哲学书几个外国名著就解决的,最终你的热爱不是出自这个上面,你写出来就是输发出去了,会有人沉默地接收到了,可是实际上,他人想要以及期待我们负载的还是太多太多。
我对自己不负责任。我就是社会的拖油瓶。
然后实际觉得也没啥大不了,温水煮青蛙,寒风冻死我,懂得就懂。而今天我又选择说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这些真实的多么可贵的东西,曾经以正面的形式也帮到的人不会不懂,符合他人心意就得到几句评价,其实评价算啥呢。
就好比我今天心情还行,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具体和自己摆一摆,写作就是永不回头的素描,也好比我写作本身就是百年的孤独,有人说喜欢黑道的书,我说我知道孔二狗,那人说是的,我说我喜欢百年孤独,他说你喜欢一个人待着,我说大哥那是马尔克斯的书不是啥一个人待着,这是我们每个人的愤怒,上不去下不来,总有比你更精细但没你要的意义的,也有人是这一类同样如此看待你的。
我的敌人当然是自己,我没恨过任何人,没错三千字了,这才是我的对于字数要求的一个内置感受。
没了。
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