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九章：真的是他吗？
第三卷
第十章 ：不敢相信的真相
那是偶然的见面之后，我与他再也没有碰到过，这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才发现什么也没有，所谓的竹篮打水大概就是这番模样。
毕竟那天除了简单的知晓彼此的姓名，其他的我对对方一无所知，以前知道的也往往成为一个谜，不确定的因素有太多，怀疑中有着确信，相信中隐藏着迷茫。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当初不知所措凌乱的心，现在慢慢归为平静，时间确实是最好的良药，让一切的不甘心和痛苦慢慢变成记忆中的一部分，不是朱砂痣，而是丑陋的鲜血留下的痕迹，那么一大片一大片最后变成淡淡的伤疤。视觉的冲击在时间的慢慢消融下变成一个个历史的剪影，它忽闪忽闪扑哧着翅膀，仿佛下一秒就会出现无数的红。
只不过这其中的苦闷烦杂只有自己才能体会，这杯茶涩得很，喝着喝着，苦味麻醉了神经，像感受不到一般，我是早已习惯还是惩罚自己假装在享受这样的状态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总是这样不堪一击。这次又病了，我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个人睁眼看着天花板，心底是浓浓的失落和无法言语。
太远了遥不可及，终究有些人有些事对于我而言，是挂在天上的月，只可仰望，不可触摸。若是强求，便成了一种执念，求而不得的执念。
“我的执念，执念，执着，太执着，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吗？”我喃喃自语。
这时候有电话铃声进来，我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显示是“小瑕”，我有些意外，她很少跟我打电话，有事一般发电子邮件，我意识到她似乎有紧急重要的事情找我。
我接起电话，“喂，小瑕，你”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有浓重的呼吸声，半天没有说话，我直觉对方不是小瑕。
“小瑕，喂，是你吗？喂”我在确认。
“你好，莫小姐，我是小瑕的未婚夫，小瑕她……”耳边是低沉的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微微带着些疲惫
“你，她，小瑕她怎么了？”我连忙打断他，心跳得厉害，我在害怕。
“她，她出车祸，于昨晚抢救无效。”这次他的声音中透出些许哀伤。
“什么叫抢救无效？什么叫车祸？她才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
一瞬间我感觉我的脑子像炸掉了，感冒的后遗症是头更痛了，我颤抖地捂着额头，这是幻觉吗？
一定是我幻听了。
“怎么可能？你是在和小瑕一起开玩笑吗？”我的声音急促又尖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们骗我。”我的眼泪唰的流下来，咸咸的落在我唇边，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是事实是她真的不在了，明天是她的葬礼，如果你方便的话……”
“告诉我地址，我一定会到。”我快速说出口。
……
挂断电话后，我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中，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苦痛与折磨？
“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为什么要怎么残忍！
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脚上的痛觉让我的大脑清醒了起来，我要回A地，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小瑕，不然我绝不相信我现在听到的一切。
都是假的，小瑕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她还这么年轻，还这么朝气蓬勃，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冰冷躺在那里，我不相信，我拒绝相信！
我双手哆嗦地打开手机，划开页面打开预定车票，“我该怎么操作？为什么这反应速度这么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一边用手抹干自己眼泪，一边点击页面购票。
从B地到A地最快的一班车是一个小时之后，而且这也是最快最直接的路线，我不再犹豫。这个举动我曾经操作个好多次，每一次都在犹豫和强制中退出了，因为当时我一心全部用在了工作和“他”身上，放在小瑕的身上太少太少。
十几分钟后，付款成功。
我颓然地放下手机，抱着小腿将头埋在膝盖里痛哭，不然我又拿起手机，确认那条通话记录，泪水决眶。
这是真的。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自己，有些人行色匆匆，注定只能成为自己的过客，有些人走得早了，你得看他们和自己渐行渐远，有些人有得迟了，看前面的路上的裂痕，早已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半个小时后，我简单地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拿好必需物品，匆匆地出发了。
选择最快的高铁，这又让我想起那一次离开A地时，小瑕送我离别时的场景，她最后对我的笑，灿若夏花，永生难忘。
而我的头也不回，是否会想到如今故地重游，还能见到她美丽的容颜么？
那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最后一次的离别，最后一次的拥抱。
第二天凌晨，我到了A地，看到了躺在殡仪馆里面的的小瑕。
“我不该如此的自私，只顾自己而忽略了你，我不该在这么多年都没有认真地和你旅旅游、见见面，我不该将一切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她的手很冰，可是我却妄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她该是多么孤独啊。
哭到最后眼泪都流干了，眼睛痛的难受，我什么也看不见，周围是雾茫茫的一片，有人递给我纸巾。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片刻的怔楞后，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穿着黑色西装的小瑕的所谓的未婚夫。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哑着嗓子问道。
他的眼底一片乌青，想必是这几夜都没有好好睡过，“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当时我在外地出差，听到医生的电话这才匆匆赶回来。”
“是吗？”我一步一步逼近他，显然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那么，那几天小瑕在做什么？”
“我，我，”他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你不是她未婚夫吗？她的事情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很抱歉。”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半响叹出一口气，“小瑕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他做梦都想嫁给你，如今她走了，我想她最舍不得人应该是你吧，你说是吗？”
他沉默着。
“如果她没有死，你会心甘情愿地娶她吗？”
“会。”
“是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只是替小瑕感到心寒，她那么开心地想要嫁给自己爱的人，可是那个男人并不爱她，是吗？”我不等他回答，继续说“虽然这些年我跟她很少联系，但就在刚才我检查了一下邮箱，发现了前几天她给我发的邮件，”说到这里，我转过身看着他，“你想知道邮件的内容吗？”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想必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吧！可是，如果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呢？那么这段婚姻存在的必要性是什么？金钱、利益还是其他？”
“是我没有照顾好小瑕，是我辜负了她。”
“现在说这些已没有任何作用了，小瑕已永远地不在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第二个小瑕了。”
这个时候，我心里涌现一个荒唐的想法：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而是小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