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塔巴斯想。
眼前面色潮紅的少年幾乎失去了理智,只是緊緊抓著塔巴斯的衣角,目光被情願浸的無神,徒留無處宣泄的渴望,塔巴斯被這噙著淚水的眼神一望,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等回惡德一定要好好處置那位梅姓科學家!塔巴斯咬牙切齒的想。但前提是他能先從此處全身而退。
「塔巴斯……?」在塔巴斯出神之際,西蒙勉強定了心神,這才看清自己本緊抓的人,但藥性讓他沒了思考能力,只是有些困惑的叫喚對方。
西蒙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自己扯的散亂,他已無法承受那得不到紓解的空虛感,只好兀自磨蹭著床鋪。塔巴斯看著這一切本還覺得好笑,想著等西蒙清醒看見這一切狼藉,不知會怎麼作想。但當他聽見西蒙喃喃地喚著他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或許是兄弟間自然而然的心靈相通,塔巴斯心裡其實很清楚西蒙對他所帶有的那些不該有的感情,這點或許塔巴斯也是吧。但他們都深知該到此為止,他們所要背負的東西都太多了,甚至容不下兄弟情,又怎能容得下這些不被允許的情感呢?
但窗紙下這些辛苦維持的平衡終究是被西蒙那聲「塔巴斯」捅破了。
塔巴斯從來都不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
當他把總是抿緊的薄唇貼上西蒙微啟的唇時,他好像聽見了理智線繃斷的聲音。塔巴斯直接就把西蒙狠狠按在床上,輕而易舉的就撬開西蒙的嘴,以唇舌將他攻略殆盡,來不及吞嚥的、不知道是誰的口水沿著西蒙的脖頸滑落,留下晶亮的痕跡,又流入他半開的衣領裡。
太近了,近的好似要窒息一般,呼吸著對方吐出來的空氣。這讓塔巴斯不禁想起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為了爭奪一顆糖而大打出手,而最後這顆糖在兩人的唇舌間緩緩化掉,塔巴斯還意猶未盡地繞著西蒙的口腔舔了一圈。而現在,不是為了糖、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純粹是情慾或著其他什麼難以描述的東西而驅使,濡濕的唇舌相交融著,偌大的殿內寂靜無聲,只留下來自兩人的、令人羞於聽聞的嘖嘖水聲,好像整個世界只餘他們兩人。
終於甘心結束這個深吻的塔巴斯低眸便看見這滴萬惡的水珠停在西蒙的鎖骨上,沒多想便狠狠地在上頭咬了一口。西蒙從不知道自己竟對疼痛也能產生感覺,才稍稍恢復的理智又快要被慾望吞食了,出於羞恥,他幾乎是咬著牙吞下那些嬌吟,身體卻止不住的扭動著,上身本就散亂的衣物不知不覺就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