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人和中的全人教育:农耕板块教学的思考、规划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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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农耕的思考

人与自然合作的艺术

张志敏老师说:“农业是人与自然合作的艺术。”某种程度上非常精辟的说明了农耕中“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协调与统一关系。

在农业的劳作中,人与自然环境来产生链接;在农业的协作中,人与他人/群体产生链接,而在农耕的过程中,人们产生感受而与自我链接。

农耕中有天然节奏与韵律。

  • 天时层面:四季轮转,寒来暑往,周而复始。阴晴冷暖,为大地提供阳光雨露。
  • 地利层面:大自然中的所有生物都随着一年的天时变化,而呈现出特有的物候和生长规律。二十四节气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代表。其中节气名往往与天时天气相关,而物候则往往反映了与之对应的山川河流、植物和动物的活动特点与节律。
  • 天时与土地,特别是动、植物的生长规律则决定了农事的节奏,人们基本按照“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来安排一年大致的农事活动。并且在一年中的重要日期(往往是地日运行轨道的关键节点)举行节庆祭祀,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在每年的收获农忙之后,则也举行庆典,庆祝辛劳工作的回报,感恩感谢天地神明和祖先的庇佑。

在天地人的和谐运作中,人们的生活显得富有韵律和自在,正如《击壤歌》中的所唱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农事活动对于人类的精神和品性培养也非常重要。农事中的劳作培养了孩子的意志力。周而复始的节奏感和对万物生长的了解滋养了孩子的耐心。在长期与自然的合作,以及与他人的协作过程中,人们增进了对彼此和万物的了解和对生命的爱。所以《易经·系辞》中说:“安土敦乎仁,故能爱。”

何谓“仁”?孔子释曰:“爱人”。王阳明说:“仁是造化生生不息之理”。即“与自然和谐相生,与人和谐相处”。关爱生命之续存,关注民生之疾苦,致力社会之和谐。

农耕板块的铺垫和引入

天气引入

农耕的铺垫是先从天气引入的。

正好是下雨天,让孩子找出正在朗读的《声律启蒙》一段文字中的天气、天象有关的字词,孩子们很快找到:
云(雲)雨寒,日,天,夜月,霹雳急,霓虹露珠,霾,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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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找找这些字之间的共同点,孩子便提出里面主要是:“雨家族”和“日家族”的。
这就点到了农耕中最常提到的“阳光雨露滋润大地”,正是因为阳光和雨露让万物生长,从而联系到希伯来神话中创世第五天:神说:“让太阳掌管白天,让月亮和星辰在夜空闪耀,四季交替轮换。”
首先让孩子感受到农事活动与天时紧密相关。进而进一步讨论天气,设计天气图样和颜色,让孩子开始记录每日的天气,绘制天气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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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

节气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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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也在教学中也代入过节气,但更多的是通过“生活活动”(事件,食物,节庆等)来练习和感受。从此时向后,开始深度介绍节气,包括节气的三候,相关的诗歌,农谚,自然与农事等等。铺垫未来的时间测量学习。

游学感受

游学

农耕的正式开始是“天福园的农耕游学”,在游学中孩子感受秋收(低配版)、耕种(冬小麦)、照顾动物、农事建设(挖窖),田间管理(除草等)以及烹饪。体会了天福园中从土地、多样性的植物、动物在自然中、在农事牧歌中与人类的互动。在游学过程中,孩子们对于《击壤歌》、《饭前感恩歌》有了更切身的体会和感受。

故事滋养

同时开始讲述《农耕男孩》,故事的氛围,以及主人公热爱劳动,具有坚韧的意志力,对庄稼和动物丰沛的情感,以及故事中农事细节的描述都特别合适。

再加上农事劳作,课堂教学,就形成了一个有天时(天气、节气、农事),有地利(大地,植物,动物),有人和(劳作,协作、生活)的氛围,再从实践层面说说:情感,意志与思考层面的平衡和考虑;

农耕板块的规划和执行

对农耕有了不少思索和规划,不过现在看来有些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感觉,有一些设计的环节没有深入的涉及到:

意志层面:农事劳作的体验

包括:

  • 天福园农耕游学的完整初体验;
  • 日常农事劳作中的“收,耕,种,管(浇水,除草等),烹(做饭菜)”;
  • 在劳作中感受农事的流程(耕种,堆肥,收获等)、熟悉劳动工具(镰刀、铁锹、耙子、锄头、容器等)和材料(肥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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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层面:艺术表达等

在日常的活动中滋养情感,让孩子以适当的方式吸入和呼出,包括:

  • 听故事:《农庄男孩》,节气故事,自然故事等;
  • 吟诵:《击壤歌》,《蜡辞》,《诗经》里的诗歌,其他相关的农谚,歌谣等;
  • 歌唱:与季节、节庆、劳作相关的歌曲;
  • 绘、画:湿水彩、蜡块画、线画等;
  • 塑形:泥塑农场、田地、农具等;
  • 言说与戏剧:口头表达和陈述,简单的表演等;
  • 在过程中感受农耕里人与自然,个人与他人的关系,体验“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击壤歌》《诗经·周·丰年》中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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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层面:认知

这部分包括从天地人三个层面给出材料,通过听说写读,综合去提炼和夯实,包括:

  • 天、地:介绍天气(阳光、降水、风/气等)、节气(秋分,寒露,霜降)、四时、物候、土地、昆虫、动植物等等。
  • 人:包括通过总结日常劳作的流程,来逐渐形成对农事中关键元素的认识和概念(土壤、肥料、农具、除草捉虫、因地制宜等)。
    具体的包括:
  • 列清单:农耕游学物品清单;
  • 记录:农耕日记、配图、口头总结等等;
  • 总结流程:如秋收、除草、整地、播种等;
  • 认知:节气、季节钟、农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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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耕活动、主课本和教学安排(计划)

活动 主课本 教学
前期讨论 《认识天气》 讨论天气、铺垫天时
分组和个体绘制 《天气树》 在《农耕日记》本上
诗画材料 《击壤歌》 吟唱,书写
游学前 《物品清单》 列/绘制清单
游学 观察和记录《农耕日记》 每日劳作,自由记录
劳作休息 绘制天福园地图 自由绘制,前期铺垫
游学归来 口述游学记录 口头表达
游学总结 天福园的生活(劳作和饮食) 情感-认知
游学总结 天福园的生活乐趣(游戏、农具和住宿) 情感-认知
天福园绘画 绘制心中的天福园 情感表达
感受节气 秋分图、秋分三候、秋分农谚 感受到进一步认识
感受节气,诗画材料 《秋分歌》、《秋分半半歌》 感受-写读认知
做饭体验提炼 绘制做馒头或花卷的流程 感受提炼,铺垫容积测量(材料/工具、做法、流程
(1)除草收整/搭建花坛 除草和收整图示(小草,大树,基本规划) 劳作-情感(材料/工具、做法、流程
感受节气 寒露图、寒露三候、寒露诗歌、农谚 感受-写读
诗画材料 《节气歌》 螺旋认知与感受,整体的图景
测量体验 测量学校到东部荒野入口,从荒野入口到乐知村的图示 铺垫测量(工具、方式、单位和数量关系)
搭建花坛/石料坛 搭建目的、方法和流程 劳作提炼,铺垫建筑
测量规划 给出地块图示,列出简单步骤(目测,打桩,拉线,走步,划分) 劳作-感受 界桩的反复命名
测量分地 测量图,标出测量的单位和数量 进行了两次,劳作-感受-认知
认知季节钟 绘制季节钟 在二十四节气上更全局的整合年,四时,月份,节气,(物候),统整与提炼(认知)
(2)整地 给出整地的图示流程(分组分地块,留出田埂,翻地,平整,做垄) 劳作-感受-认知(材料/工具、做法、流程
认知季节钟中的时间关系 年-时-月-节气-物候-日 统整与提炼、数学乘除练习
(3)播种 给出播种的图示流程(耙子耙平,划沟,撒种子,盖土踩实,检查,跳舞,等待) 劳作-感受-认知(材料/工具、做法、流程
堆肥 给出堆肥的图示流程(封面,材料/工具,步骤图示,配方总结) 更正规的,类似科学实验,劳作-感受-认知(材料/工具、做法、流程
感受节气 霜降图、霜降三候、霜降诗歌、农谚 感受-写读
感受节庆 重阳节登高图、饮食、诗歌 感受-写读

农耕板块的经验教训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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